看笑话。打开门的瞬间,他多想学齐安君那样,调侃地来一句,嗨,原来你们玩艺术的都是这样画着画着就到床上去了。
可惜,宋言终究不是齐安君,他使劲地扯了扯嘴角,竟然没有发丝毫声音。
“不好意思,我刚想起来约过你的事。”
齐安君赤上,双手抱,笑地看向宋言。
“刚才我就跟Jerry说,楼上好像有动静,可能是你来了。谁知他不信,非要跟我来一场。”
说到这里,他玩味地打量了宋言一番,接着说:“我们认识多年,不过,关系也仅此而已。”
说罢,他不再提这事,转就往走。
“我已经开窗风了,楼不会有什么味,我们该谈谈正事了。”
宋言看着齐安君楼,又看着他坐在沙发上,一副吃准了自己会去的样。回看一地上的手机,宋言捺心神,终究是把它收好,带着剧本走楼。
如果齐安君是存心看他笑话,那他更不能让他得逞。
14
谈起正事,齐安君倒是认真不了,只是偶尔两人产生分歧的时候,免不了冷嘲讽几句。宋言很清楚,这人是改不了恶劣本质。可惜,不他多么不甘心,真跟他探讨以后,确实被他的能力折服。黄纪恩说得不错,齐安君天生就有一独特的察力,不是对人还是对事,哪怕是存在于戏里的角,只要给他蛛丝迹的线索,他就能拼凑完整的形象,由他解说,对角的了解更为立。
这么一聊就是一整夜,两人争得起劲,倒是忘了白天黑夜。直到外面天亮了,才发现原来已经过了一晚。
宋言打算回家睡一觉,然后再去黄纪恩那里找些东西,齐安君本就不是好客的人,压没打算开车送他。临门前,还不忘叫他别再去喝酒,免得开机后脸上浮。
回到家里,宋言躺在床上本睡不着,只要闭上睛,依稀浮现的便是齐安君和男人的景,以及自己落荒而逃的狼狈模样。
宋言睡不着,齐安君却睡得很香,一觉到傍晚,然后叫Jerry过来继续他的模特。晚上,宋言还是回到了黄纪恩的家里,吃过晚饭,又待在书房用功。齐安君让他把黄纪恩当初翻过的书都看一遍,这对宋言来说是一件难事。宋言毕业就来打工,没念过大学,而他在读书的时候,成绩仅仅勉及格,让他看这些生涩难懂的东西,简直就比登天还难。
大概是一夜没睡,宋言很快就趴在桌上睡着了,连阿姨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睡梦,他忽然闻到一怪味,就像是东西烧焦的味。兴许是天生的防备意识,他猛地坐起,飞快地冲房间。
果然,一楼早就一团,烟雾四起,到都是灰蒙蒙的。宋言镇定心神,顺着火光的方向看去,应该是从厨房烧起来的。虽然火势还没有烧过来,烟气已经呛得宋言难以呼,睛又涩又痛,视线逐渐模糊。
看大火从厨房烧到了客厅,宋言不敢耽误,赶冲到门,先是报警,通知警卫家里着火了。然后,他立刻夺门而,逃也似的往楼梯跑。只是这么一会儿工夫,火势越烧越旺,宋言还来不及气,楼梯间已经满是烟气,他不得不弯腰,摈住呼,抓时间往跑。
终于,宋言一鼓作气逃到一楼,这时,消防队也赶到了。疲倦地坐在地上,宋言第一次到狼狈和后怕。
如果他没有惊醒,如果他没有逃来,此刻,他是不是已经葬火海?宋言不敢去想,只觉得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没了力气。待他回过神,第一时间想到了齐安君,犹如鬼使神差一般,竟然拨通了那家伙的电话。
“宋言?有事?”
齐安君仍然是一副懒洋洋的吻。
“老师家里着火了。”
话音刚落,电话“啪”地一声挂断了。宋言一愣,刚想骂人,齐安君就回拨过来了。
“我现在过来,你在哪里?”
宋言还来不及回答,已经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
“我在楼。”
想必齐安君是说不安人的话,果然,这个恶劣的家伙永远只会冷嘲讽。
“是吗?没死就好。”不等宋言作声,齐安君又:“待着别动,我快到了。”
几分钟后,宋言就看到齐安君的车停在门,那家伙显然是一路飞车赶来,车的时候竟然还在气。
宋言并不喜被人俯视的觉,可惜,当齐安君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实在没力气站起来。
“真没死啊。”
齐安君蹲,用笑容遮掩松了一气的表,他戏地拍拍宋言的脸颊,又是一副耍人玩的样。
宋言冷瞪向他,刚要大骂,却见那人忽然想起什么,脸微变,竟然要往楼梯的方向跑去。
“齐安君,你去哪里?”
齐安君没有回答,面无表,一个劲地往里冲。宋言隐隐察觉到他的意图,飞快地追上,死命拽住他的手臂。
“消防员已经上去了。”
齐安君没有回答,试图挣脱宋言的束缚,没想到,宋言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双臂死命地勒住齐安君,死活不肯松手。
“齐安君,就算你现在上去也没用了,我逃来的时候,一楼已经烧遍了。”
听到这话,齐安君的明显一僵,宋言还摸不清脑,就见那人放松了,不再持。
“是吗?”
齐安君淡淡的说,脸上是挤了个笑容,却不怎么好看。然而,他的目光始终望向楼梯的方向,似乎在等待消防员来。时而瞟一停在楼外的消防车,眉锁,双手僵地握成了空拳。
宋言疑惑地看向齐安君,不由得暗想,如果他在乎的是老师的住被烧,难不应该第一时间就往上冲?为何要先来看看自己的况。
宋言试图从齐安君的脸上找到答案,可惜,那人的掩饰实在太好,很快就恢复原样。甚至在消防队楼后,冷静地上前询问况。
可是,当一切都办妥以后,齐安君变得不一样了。他仿佛忘了宋言的存在,飞快地跑上楼,一路冲屋里。
宋言大不妙,快步追上,在门的那一刻,不由得惊呆了。
火势比他想象得更严重,虽然消防员说,二楼波及不大,尚且没有受到影响。可是,从厨房到客厅,一楼可以说是烧个光。
宋言沉默地站在玄关,不敢再往前走一步。此刻的齐安君就站在客厅央,他的周围仿佛有一个无形的漩涡,一地将他吞黑暗之。
即便齐安君的脸上没有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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