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到齐安君已经一样样地吩咐:“我想你现在也接不到什么戏,至于那些廉价的商业活动,我会通知Alex帮你推掉。能有机会再演男主角,不多么苛刻的条件,Alex都会欣然接受。”
齐安君先前的几句话依然在宋言脑回转,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偏偏一时想不来。
“至于制作方那里,你就不必担心了。我本来就是以你为男主角,和他们谈妥了这笔生意,不会临时把你换掉的。”
直到这时,宋言才反应过来,他一把抓住齐安君的手臂,激动地问:“齐安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到底策划了多久?”
闻言,齐安君大笑,把他的手扳开,佯作回忆:“多久了?应该是我从南非回来以后,差不多快一年了。”
宋言心大惊,发狠地瞪向对方:“为什么你到现在才来找我?”
齐安君的脸上笑意更,慢慢站起,理所当然地答:“太简单了,宋言,因为我在等待。”
说罢,他收敛了笑意,目光专注在宋言的脸上,意味不明地说:“等你跌谷底,再没有机会翻的时刻。”
换了往常,此刻的宋言必然气愤。可是,齐安君的神里有太多意味,宋言觉得自己看不懂,也看不透。
两个人都不作声,寂静的浴室里隐约能听到彼此的呼。半晌,齐安君忽然伸手,轻柔地抚摸宋言的发。宋言意识地想要闪躲,却发现竟然不能动弹。他就这么愣愣地看着齐安君,对方沉的意味让他捉摸不透。
“只有跌谷底了,你才能脱胎换骨。”齐安君顿了顿,微微皱眉,语气竟是宋言从未听过的温柔:“不要让我失望,宋言,我期待你的涅磐重生。”
11
翌日,宋言醒来时,外面已经烈照。该死的房间竟然连窗帘都没有,宋言简直就是被太暴晒醒的。
昨晚的衣服都是酒味,早就被齐安君嫌弃的丢走了。床角放的是一T恤和仔,看尺寸应该是齐安君的。但一定不会是齐安君摆在这里,那家伙才不会把衣服折得这么好。
宋言饿的饥辘辘,换好衣服便想找齐安君要吃的。他走房门,才发现原来这是一复式公寓,客房外面是个起居室,从楼梯旁边看去刚好是一楼客厅。
客厅的采光极好,整整两面的落地窗,温的光扫屋里,映照在那人的上。此刻,齐安君正站在画板前,对着画纸涂涂,宋言不懂艺术,更不懂油画,他只觉得齐安君这么认真画画的样,还真像个艺术家。他记得以前黄纪恩在世的时候,常常夸奖齐安君的艺术细胞,总说如果齐安君不导演,兴许真能在油画界成名。宋言虽然看不懂齐安君画得如何,但看他这般架势,至少能引不少女画迷。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人,简直就是为了让人嫉妒而存在。就好像是齐安君,相好,家世好,充满了艺术细胞,又会说一利的鸟语。虽然宋言嘴很,但是,对齐安君的羡慕是他无法否认的。也许不仅仅是羡慕,还有向往和嫉妒。向往他的优秀,嫉妒他的才华,以及曾经误以为黄纪恩对他的偏心。
一年多的时间并没有让齐安君改变什么,他依然是一副在上的样,依然喜对自己冷嘲讽,可是,在黄纪恩死后,宋言已经无法像从前那样讨厌齐安君了。不他如何逃避,间接害死黄纪恩的人始终是自己,这是他欠齐安君的。
然而,想起昨天的事,宋言仍然到疑惑。尤其是齐安君最后的那句话,以及他底里的温柔,让宋言到不真实。宋言不由得地摸摸自己的发,就好像在确认齐安君究竟有没有摸过他的,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么幼稚,宋言不禁自嘲地笑了。
“终于醒了啊。”
齐安君的声音把宋言拉回现实,他慢步楼,那人却连也不抬,全神贯注地盯着画纸。那是一幅半成品,虽然在宋言,就跟成品没什么两样。他就看到齐安君一层层地上颜,时而皱眉,时而放松,压不知在嘛。
见齐安君不理会自己,宋言自顾自地在客厅转了一圈,墙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品,统统都是一幅幅油画,落款皆是齐安君的名字。
齐安君似乎看透了宋言的心思,昂着,笑着说:“我们家的人都是这么自信,最好的一定是自己的作品。”
宋言刚要瞪他一,料想自己必然说不过他,只得生生地咽去。
看到电视机面堆了不少影碟,宋言忽然来了兴致,坐在地上一样样扫过去。除了黄纪恩的电影之外,最多的就是英年早逝的演技派男星纪亦。
“原来你是纪亦的影迷。”
宋言自觉不是八卦的人,何况,他和齐安君的关系如此微妙。因而,话刚说,他就后悔了。
没想到齐安君并不在意,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恩”,忙完手里这笔才又说:“可惜我还没毕业,他就死了。”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当时的宋言还在咖啡馆打工。其实在认识黄纪恩以前,宋言对电影没什么兴趣。只是咖啡馆的客人以女生居多,常在店里听到她们闲聊,从而知纪亦这个人。
年纪轻轻就,一炮而红,被冠以天才的名号。可惜,英年早逝,听说还是自杀。
想到纪亦就不免忆起黄纪恩,这位天才男星也是拍了黄纪恩的电影走红,因而宋言刚时,常常被媒拿来和他比较。不过,活人永远比不了死人,况且,纪亦就演过黄纪恩一戏,本就无从比较。
齐安君仍是气定神闲地作画,就好像看不到宋言的存在。可是,宋言就坐不住了。
我要拍老师的遗作——这句话对宋言来说,何其震撼。
“齐安君,我们谈谈昨天的事吧。”
宋言站起,走到齐安君的旁边。那人也不抬,继续往画纸上颜。
“昨天不是谈完了吗?难你睡一觉就忘了?”
对方越是冷静,宋言就越是不悦,他一把抓住齐安君的手臂,挑明:“个月就开机,你总该让我知剧本。”
齐安君终于放画笔,双手抱,慢悠悠地说:“剧本有很多份,可是,我希望你能到老师家里,他的书房有最初的手稿,也有当时查的书籍和资料。”
齐安君顿了顿,每次谈起黄纪恩,不免有些伤。
“满满一桌的东西,从他走后,我就没动过……也不知现在会不会积了一层灰。”
宋言明白齐安君的意思,之所以要他黄纪恩的家,并非故意勾起他的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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