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前几天刚找过你吗?就是你放我们鸽的那次,这回又是什么事?”
想起那天的景,宋言眉锁,表越发烦躁。
“谁知呢,老师这人就是这样,每次都是发号施令似的叫我过去,非要人到了才跟我说是什么事。”
David,摆一副忧心忡忡的样,问:“你接戏的事还没告诉他吧?”
宋言摇:“没说。”
David叹气,担忧地劝:“我看你还是先别说了,能拖一天是一天,免得被黄导给搅和了。你也知,黄导在圈里很有人脉的。”
说到这里,David忽而想起什么事,佯作茫然地问:“说以黄导的人脉,要想捧你有的是办法,和他好的导演、制作人有这么多,没理由不能给你个好剧组啊。”
这句话恰恰是说宋言的痛,他冷哼一声,讥讽:“得了吧,他总以为自己的规划是对的,结果呢,这戏不能接,那个代言不能签,一年到就没几个工作,尽是把名气耗光了。”
看到宋言气恼的模样,David倒是笑了,开玩笑地说:“你也别这么说,好歹黄导让你上了这么多他的戏了,至少他还是看重你的。”
说到这里,David凑近一,八卦地打听:“喂,老实说,你和黄导到底……”
宋言心一怔,立瞪了David一,怒斥:“胡说八什么,我能和他怎么样?”
David却不在意,仍然是一副笑嘻嘻的样。
“别生气啊,又不是只有我这么说。圈里谁不知黄导是个弯的,再说了,他不但挖掘你,还就连好几戏都用你男主角,以前没见过他对谁这样的啊,也难怪圈人传,媒也跟。”
说到这事,宋言立刻换上一刺,字字都是扎人的。
“别人八卦,你们也跟着八卦?我告诉你,我最讨厌的就是gay。”
被宋言这么低吼,David依然是不气不恼,故意逗他说:“话别说这么死,虽然我也没和男人试过,不过,说不定真有一番滋味呢。”
宋言毫不客气地表示藐视:“你要是有兴趣的话,你自己去试,别托我。要猜我是不是gay很容易,问问你上次带来的那个女模,叫什么Maggie的,她最清楚我会不会是gay!”
见宋言真的动怒了,David连声说好,不再踩他的地雷。可惜,即便如此,宋言也没了吃饭的兴致,再加上对黄纪恩找他的事心里没底,匆匆地结束了这顿不甚愉快的饭局。
5
开车前往酒店的路上,宋言一直在想黄纪恩刚才的电话。虽然他可以在David面前大聊对黄纪恩的怒气,但他每次真站在黄纪恩的跟前时,乖得就跟二十岁时一模一样。显然,他对黄纪恩还是相当敬畏的,而那句“老师”也不是白叫的。
他很犹豫要不要把签约的事告诉黄纪恩,虽然David和Alex都劝他能拖一天是一天,可是,他心里到底是不安心的。何况,他不敢想象如果当黄纪恩先知了,那人会有什么反应。
就是这么犹豫着、挣扎着,不知不觉,他已经开到酒店楼。
宋言刚酒店,迎面就撞上黄纪恩来。那人看到他时并不吃惊,依然是一脸严肃的样,问:“开车来的?”
宋言。
“车钥匙给我。”
宋言乖乖车钥匙。
“我约了投资商和制作人吃饭,你跟着一起来吧。”
永远都是命令式的语气,黄纪恩是不会多问他一句,你吃过饭了吗?
“老师今天叫我来就是这事?”
宋言坐上车,心虚地问。黄纪恩专心于开车,并没有察觉他的异样,应了一声“恩”。
隔了一会儿,黄纪恩又补了一句:“吃完饭还早的话,我带你和编剧见见,我们一起讨论剧本。”
说起剧本,宋言更觉痛,自从那天丢在车后座,他压就没翻过一次。
宋言看黄纪恩的样,暗猜他应该还没听到风声。可是,想到等会儿要跟制作人吃饭,宋言就觉得更痛了。瞒着黄纪恩是一回事,瞒着投资商和制作人又是另一回事,可别真让他闯祸了。
宋言正想找个理由开溜,黄纪恩忽然开。
“这次的电影,安君也会来帮忙。不过,他已经订了机票去南非,估计得晚组。”
每次说到齐安君的时候,黄纪恩的表总会温和不少。宋言暗自骂,到底谁才像黄纪恩的秘密人。
“这孩也真是,去哪里不好,非要跑这么危险的地方,胆真够大的。”
宋言对齐安君的芥之,已经连在黄纪恩的面前都很难克制了。
“他学得是艺术,的是导演,活脱脱的艺术家,想法当然和一般人不一样了。”
这话表面听起来是不错,只是语气里有一酸味,怎么听都觉不顺耳。然而,黄纪恩并不在意这一,接着说:“你有空就跟安君一起琢磨琢磨剧本,他擅于观察又心思细腻,在揣角方面很在行。当年不是他一意孤行要学导演,我还真想劝他试试表演。”
黄纪恩越夸齐安君,宋言越是不以为然。
“我明白,老师,齐安君就是老天爷赏饭吃的那类人,天生就有艺术细胞。不但会导戏,会演戏,听说他连油画都学得不错。”
齐安君就是聪明,样样都是好的。而他宋言呢?永远只能跟在别人后面学。
黄纪恩不是傻,话说到这份上,他当然觉到宋言今天的不对劲,平时的宋言哪里敢在他面前这样冷嘲讽地针对齐安君。
然而,黄纪恩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对宋言严厉地呵斥。相反,他转看了宋言一,轻轻地叹了气,问:“言,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认识齐安君的吗?”
宋言一愣,不假思索地答:“记得。”
他顿了顿,一边懊悔自己答得这么快,一边不不愿地接着说:“在我拍第二戏的时候,他毕业回国来剧组探班。”
黄纪恩:“恩,之后他就一直在剧组帮忙,跟着我学导戏。言,我记得当时你们就很少有集,明明都是我的学生,私底完全不联络。”
宋言皱眉,不自觉地看向窗外,试图逃避这个话题。
黄纪恩沉默良久,忽然开,像是叹,亦像是劝解。
“言,我希望你能明白一,或许这世上确有没由来的,但不存在没由来的恨。”
宋言心一怔,愣愣地呆在那里,半句话都说不来。此时的他好像被黄纪恩剥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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