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遭受的罪过并不比谢行止少,屈辱的人生让这个少年皇帝成,也摧毁着他的。皇帝在不惑之年本应该展现自己的政治才能,却一直缠绵病榻。听到家说有贵客前来的时候陆维臻和谢行止都惊讶了,边走边想究竟会是谁,看到从车窗里伸的手便知,苏穆来了。
谢行止看到他的时候他的面还是那般苍白,更甚于自己,两鬓有些发白,因为发白的脸所以看起来还是那样年轻,除了两鬓的苍白。
“行止。”苏穆叫他。
谢行止却有些恍惚,看着苏穆的脸想着,与自己有这般相像么?自己代替他承受的十年屈辱,本来应该有恨的,这恨意现在却生不来。比起苏穆,自己还是幸运的,至少自己还有陆维臻的相伴,他却除了国家,什么都没有了。
陆维臻陪他走过了那段岁月,从不堪的记忆走了来。顾清陪苏穆经历了从皇到阶囚,从阶囚到皇帝的变化,所有人都觉得他的好日来临了,却被天灾夺去了生命。
锦州瘟疫,顾清作为顾命大臣去安抚百姓,自己却患上了瘟疫,缠绵病榻,撑了六个月,六个月后连苏穆一面都没有见上,便离去了。
谢行止听那一段传闻的时候也忍不住泪满面。顾清知自己患上瘟疫的时候在城郊搭了个小屋,每天自己清扫理公务,开始的时候病没有那么严重,他就隐瞒着苏穆,不让苏穆担心自己,后来发现已经无法经受住瘟疫的打击,已经有大势已去的觉,便开始代后事。万事都替苏穆考虑清楚,时不时的咳血,脸变得越来越苍白,侍卫顾白偷偷写信,代人快加鞭,给皇帝苏穆,苏穆当时看到信的时候自己都难以置信,差没有稳住,晃了晃,被近侍搀扶住,急忙来了锦州。
顾清决不肯见他,说是怕将瘟疫传给他。
当时的况就是,顾清在屋,苏穆在门外,两人就这样谈。苏穆本想着等顾清累了睡了便偷偷去,顾清却把门给锁了。当时气煞了苏穆。苏穆接替了顾清的政务,开玩笑,病得这么重怎么能再理事务呢?这么白天的时候去看顾清,晚上的时候回自己的住理政务。外人看了这样也难免议论纷纷,苏穆没有放在心上,这样君不君臣不臣的熬了三天,苏穆撑不住睡着了。
梦回到了二十年前,顾清刚刚的时候还是那般沉默不语,苏穆拉着他一起成。他一直觉有人温柔的看着自己,却怎么也睁不开。梦的他一直叫着顾清的名字,“阿清阿清。”那时候苏穆还是一个不得志的皇,在自己的小小的封地上过着朴素而自由的日。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正准备接着去顾清那里叨扰,发现桌上多了几沓信封,看着笔迹就知是顾清的。苏穆想顾清真是典型的只会不会说,一直不理他却又把这么一大叠东西给他,转思一想不对啊,这颇有代后事的觉啊,便慌慌张张的去了顾清的小居。
已经了无痕迹,成了灰烬,看到的只是一片缟素。
顾清其实已经熬到了最后的时候,形容枯槁,不符以前的如玉容止,这样的状态一直没有让苏穆看到,所以苏穆脑海里活着的,一直都是那个沉默却得好看的顾清,那个陪着他度过难过,和好过时光的顾清。
他们一起分担了苦难,却不能共享荣华。
因为瘟疫,尸不能留存,怕传染,顾清索自己把自己的屋烧了。喝鸩毒的时候还想味不错,比起以前温城刁难他们的时候给的东西,好喝多了。
火光的人影模糊,约是独留了几分温柔。
苏穆那个时候便大病了一场,大家慌得以为陛也患了瘟疫,小皇还小,大统未承,大臣们都想这大约又是要一场兵荒了,都纷纷替自己,替百姓担忧,没想到苏穆奇迹般的活了来,虽然不是那么的好,却也是十分的神,只是神之有些郁郁寡,有些落寞,有些难以为外人的眷恋。
晚上的时候朋友们都渐渐告辞了,只剩谢行止,陆维臻两个主人和苏穆一个客人。月圆日,月光如。颇有几分“如积空明,藻荇横,盖竹柏影也”的觉。
人既然少了,谢行止也去换了一家居时常常穿得衣服。他偏好月白,袍宽大,走起来衣袂飘飘,发式也不复白天的正式,随随便便一玉簪,斜斜的在了发。有几分魏晋,名士的不羁风度。换衣服来的时候发现只有苏穆了,倒是笑了来。
“真是失礼了,居然把客人独独留在,维臻呢?”
苏穆也不在意,“他说要去给你拿一份大礼,你且猜猜会是什么?”
“他那人坏的很,我想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话音刚落,陆维臻就抱着一个型木匣来,边走边,“我辛辛苦苦拿东西,你倒是背后说我坏话。”
“你哪里听来时坏话了?”谢行止决定打死也不承认,只是好奇的去动那木匣,好奇的问,“这是什么?”打开一看,惊呆了。
是二十多年前,他拿着的那把桐木琴。
手伸向琴的时候都是发抖的,没想到这把琴还是能回到他的边。
“维臻真是费心了。”苏穆看到琴的时候也不禁赞叹,然后对谢行止,“既然有好琴在手,行止不妨弹奏一曲吧。”
谢行止也不推脱,试了试那琴的音,跟离开自己的时候基本上一样,看来后面拿到琴的人也是个护的好手,细思了一,“不如就弹奏一曲碧海生吧。”
手起指落间,乐符仿佛灵动了一般,从指尖如蝴蝶一样飞了去,曲初始的清纯与青涩,在低谷开始变得苍凉,呜咽,后来,便如月印照在大海之上,广阔无垠。
“纵横这一生有几人
亦正亦邪不论
多想能有你在边
共享这碧海生
一颦一笑总不能忘
永离之苦穿
唯有你
从没有谁可以心上
如果能够用我生命
换你回生也在所不惜
只要能够和你一起
化成灰也甘心
一缕箫声一落寞
除了你这浊世还有谁懂我
世人皆知东邪狂
何人可解心痛
一缕箫声一寂寞
有我藏的眷恋想你听到
月光如愁相隔天涯”
一曲便是一生。
曲终。
苏穆和陆维臻都没有说话,也没有鼓掌。苏穆以掌覆,却止不住泪。
谢行止递上一方手帕,苏穆泪,自嘲,“倒是让你们见笑了。”
“想哭的时候便应该哭,一国之君也是人,也有七六。”谢行止安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