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最频繁的时候我每周都会有咨询预约。家里以前给到我的理由是Alpha未成熟期的心理辅导,但现在回想,好像不止这么回事,对不对?”
方念两只手的手指纠缠在一起,像一个奇怪的国结那样摆在桌上,他还在整理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讲述这个故事,但显然陈忱并不会为难他。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引导式的问话,温柔地好像人间的语,方念以为这分明该是一场质问,实际上陈忱却显得兴致又十分欣喜,似乎更的羁绊和更早就有的渊源远比欺瞒更令他在乎。
“我14岁的时候,在别瑶山,那时候裴家在那里也有一栋小别墅。”
陈忱说:“和我猜的差不多。应该是暑假的时候?”
方念,“那时候我刚刚了那个手术……不方便住回裴家,所以裴女士当时让我在那里休养。”
听方念提起裴瑜,陈忱的脸明显沉了去,怒气很外。
“休养?是不不顾才对吧?”
方念闻言,苦笑了一声:“你以前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那一年,还介于少年与成人之间的陈忱已经隐隐颇有气势,听闻“裴佳康”的遭遇,说了一样的话语,甚至连语气都差不多。
陈忱倒是并不意外的样,甚至表扬自己说:“看来记忆有没有断层并不影响我正常的判断,即使只有17岁,我脑袋也正常的。”
方念嘴角的笑意更,忍不住跟了一句:“你一直都很好的。”
“可还是没有好到让你放心地把所有事跟我分享,不是吗?”没想到,陈忱却这样说。
方念明显一愣,陈忱却很快地行到了一个问题。
“那么我为什么会遇到你?散步偶遇?”
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显得苦涩多了,方念不知陈忱听完会是个什么反应,踌躇着没开。然而,他在有所准备的陈忱面前明显并不能藏住事,陈忱看到他的表就说:“别再瞒着了,告诉我实话。不要糊你失忆的可怜恋人。”
方念笑了一声,就是笑容多少有苦。
“因为裴女士的不闻不问,在别瑶山照顾我的人也不太上心,时不时就会消失几天,那次是我挨饿了2天,实在没办法了,自己走来,一不小心跑到了你那边……”
方念说一句,陈忱的脸就沉一分,几句话的时间,已经称得上云密布了。方念抬瞥了一他的脸,顿时有些不敢说了。陈忱却说:“说去。”
“我……”他了一嘴,明显有些张,“我想从厨房的后门溜去偷东西吃……但是又不敢,站在站在窗外面偷看,被人发现了……”
“然后呢?”陈忱问他。
“我很害怕,想跑又跑不动,结果你让人给我盛了一碗甜汤……”
说话间,方念的尖仿佛又依稀泛了那滋味,那是他这辈尝过的、最诱人的滋味。
“所以,我用一碗甜汤就把你哄得对我死心塌地这么多年?”陈忱皱着眉,满脸都是纠结。
方念却说:“不是的,你给过我的东西,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
第49章
“一碗甜汤?不至于吧?”陈忱开玩笑。
方念摇摇,认真地说:“你是第一个站在我这一边,帮我说话的人。是你告诉我,发生的那些事不是我的错;是你叫我不要因为大人的不负责任而责怪自己的。你不明白这对我有多重要……”
陈忱沉默了一,他脸上刚刚染上的笑意又淡了来,他看方念的睛,从那些澄澈真诚里看到自己的倒影,苦笑着说:“可能我真的不够理解这对你有多重要,如果我足够明白,也许我当时会更认真地开导你,也不至于让你现在还是养成了这样小心翼翼的格。”
这句话不算指责,但是对方念来说却也是直指痛的。在很多决定、很多选择的时候,他都避开了更开朗坦诚的方式,选择隐晦的、安全的甚至是暗自付的方式。他当然知这并不是非常合适的法,可是环境造就了格,人始终活在命运划定的圈里,他也无法踏那一步。
“对不起……”歉有时候除了表达歉意,也表达了自己的无能为力,方念微微低了,将目光投向自己的缠的手指。
“不用歉,”陈忱伸手着了他的手,“我们待会儿再谈这个,先把我们的故事说完吧。”
方念被他的话带离了有些低落的绪,意识地了嘴,继续给陈忱解释:“我……我其实也没有把全的实话都告诉你,就是手术的事……”
“嗯,我猜你也不会说的。”
方念笑笑:“但就算我没说,你还是很固执地认为我受到了伤害、被待,所以不许我一个人回去别墅,非要我住在你这里。”
在方念年少的时光里,唯有和陈忱同住在别瑶山别墅里的那段时光是有着绚烂彩的。夏天透明的光和山林间徐徐的清风,蝉鸣与蛙声,还有那间安静的、有着大玻璃窗和厚厚毯的书房,都是记忆里无法磨灭的快乐,尽也是如此短暂。
他把他对那间别墅的回忆说给陈忱听,陈忱从记忆里翻找细节,一一对照,虽然还是无法记得,但方念的绪却越见轻快,他是真的、真的很珍视这段时光。
“所以,后来我为什么会医院?你当时应该是已经接受了手术吧?”不可避免地,他们还是谈到了陈忱失忆的最主要原因,方念的眉皱了起来,咬了咬嘴。
“手术是失败的,”他说,“但当时我并不知。我发现手术没用是因为我很快又爆发了紊的发症状,你是质,即使有抑制剂、即使只是和我呆在一间屋,也不可避免地会受到影响,更何况,你为了给我注抑制剂,主动接近我……”
质的Alpha遇上手术失败后发期紊的Omega,简直是一场七八糟的灾难,陈忱却还为了给方念注抑制剂而主动接近他。肌肤接带来的冲击冲毁了抑制剂带给陈忱的保护,等到被别墅里的家政发现,两个人都已经在昏迷的状态了。
“我送医后很快就被裴家单独隔离开了,所以后续你发生了什么,我一开始是不知的,直到曼曼开始和裴瑜作对,一定要找到我,我才有了一自由。我去偷偷看过你一次……你……”
“我烧昏迷,所以你无法和我沟通,被我父母撞见,被狠狠责难了吧?”陈忱接了去,后面的事,稍微想想也知了。方念当年受到的各指责恐怕不止来自他的父母,还来自裴瑜,他那时如此不稳定的心理状态,又被几个大人这样指责,真是……想想也觉得太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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