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囚徒(ABO) - 分卷阅读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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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觉得那里带着钉,将他钉在了原地。他直觉不想听到后面的话,可是他说不话,连动都动不了。

    陈忱于是就着自己的话尾,慢慢地说:“我妈妈,想让我和秦珏结婚。”

    “轰”得一声,方念觉得他听到了自己心脏爆炸的声音,闷且轻,却带着毁灭般的疼痛。

    他张了张嘴,从咙里挤了一个奇怪的音节,片刻后才调整成破碎的语句。

    “那,那你,我……我是说,我们……”他挥舞着手,有语无次,不,不是有,是确实语无次,不知说什么好了。

    陈忱沉默以对,方念再几次尝试却无法组织起语言后,也放弃了沟通,安静的空气像铁一样沉甸甸地压在方念,他觉得自己不能呼了。

    片刻后,又是陈忱主动打破了沉默,他说:“等到过段时间天气再和一,我想把你调去鑫昌。”

    第13章

    方念很了一会儿功夫才反应过来陈忱说了什么,刚才的突然袭来的大酸楚已经从散去,他觉到空落落地,茫然地反问:“什么?”

    陈忱的脸上缺少表,但神却牢牢地锁着方念,听到他的反问就给他解释说:“虽然是外调,但这是升职,我说过我不希望你的职业规划止步在特助这个职位上,我也不是这样教你的,你还有更远的路要走, 现在差不多是时候了。”

    抛开他们之间的私人关系,陈忱这段话说得非常诚恳并且令人动,上哪里去找一个这样的上司呢?简直是可遇不可求。可是他们又不仅仅只是上级的关系,在陈忱告诉他外调之前,陈忱还通告了他即将结婚的信息。两件事连起来一想,方念觉得陈忱的潜台词不言而喻。

    他们这样的关系也谈不上分手,可方念总觉得并不甘心,不甘心连一句清晰明白的告别都没有就被一纸调令清理陈忱的生活。当年他透支了近十年间为了陈忱而积攒的勇气,提了床伴关系的邀请,现在,他觉得他值得一个待。

    “我们这样的关系,”他局促地咬了咬嘴,虽然想问,但话到嘴边要说来,又觉得为难,“要结束的意思吗?”

    他在思考、在犹豫、在问话的时候,陈忱都在看着他,神沉沉的,脸上没什么表,直到听到方念这样说,这才微微皱起了眉。

    “我……”陈忱开,刚说了一个字后就像被方念传染了一,也磕磕绊绊地顿住了,“关于这件事,我倒是更希望和你正式地谈一谈。”陈忱指了指黑漆漆的台,然后说:“我们换个地方坐来好好说,我不想站在这里,急急忙忙地胡你。”

    好好地说、胡,方念脑得很,但听到陈忱的话时又锐地抓住了这两个关键词,听起来都不像是要否认他刚才的说法,但又微妙地没有上肯定。他不知陈忱要跟他说什么,但陈忱这个态度,难免让他隐约升起了一分不确定的期待。其实,也不一定是期待一个更好的结果,方念心底的藏着最现实、最黑暗的猜测,他觉得他期待的可能是和陈忱能够假装亲昵地再相,哪怕只是一场谈话的时间。在这之后,也许他们将从此彻底回归到单纯的职场关系……

    他,想说好。

    还没来得及说,被突然响起来的手机铃声给打断了。方念皱了眉,暂时抛开了陈忱,先去接电话。

    他开会前把手机调成了勿扰模式,只有2个白名单能打来,陈忱在他旁,另一个能打来的人只剩李曼曼了。

    方念抬手向陈忱了个抱歉的手势,了接听键,李曼曼的声音很快传过来,她却说:“哥?不好意思打错了,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小姑娘气都没匀,电话也挂得很急。方念没来及说一句话,对面就只剩盲音了。这个样,谁会信她真的没事?更何况方念还听到了嘈杂的背景音,那绝对不是在医院。

    他给李曼曼回拨了过去,响了很久很久之后,李曼曼才接听。

    这一次,背景音安静了来,李曼曼也没那么了,小姑娘接起电话来主动跟方念报备:“我在外面办事,刚才着手机没注意,不小心拨通了你的电话,没事,你别担心。”

    如果不是背景音里突然大的破碎声,方念几乎都要相信了她的说辞,但可惜,这意外的响把方念的神经都攥了,更不得了的是,和李曼曼通话突然断了,再打就没人接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方念刺激得不清,他在几次尝试打不通李曼曼电话后,终于想起了手机里的位置共享功能,一边开app一边祈祷李曼曼只是不方便接电话,手机还是开着的。万幸,那个小箭在城北闪烁着,方念决定亲自去看一。他受不了李曼曼可能有意外,一都不行,那可是他的宝贝小妹妹。

    “抱歉,陈先生,我有急事要先走。”他只来得及跟陈忱打个招呼,人已经作势要往外跑了。

    陈忱拦住了他。

    “我送你。”他说。

    方念看看他手里的酒杯,拒绝了。

    “我打车就行了,曼曼有分寸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麻烦,我只是放心不。”

    陈忱拦着他,没放行,睛微微一垂,瞟过方念手里着的手机,跟他说:“定位在城北的衡里,酒吧街总比别的地方一些,你家小妹妹有没有事你还真说不好,还要跟我在这里浪费时间争执吗?”

    方念本来就觉得心里火烧火燎得急,陈忱一句话就往上浇了一瓢油,噼里啪啦炸一大捧火,他再也没心跟陈忱矫了,听话地坐上了陈忱的车,不过他还是持不让碰了酒的陈忱开车,自己坐上了驾驶座。

    他心里急,开车自然就不稳,再加上他自己没车,平时也不太摸方向盘,连续几个路都过得很,陈忱不得不在等红灯的时候安抚他。

    “别急,你要是了车祸,那更了。”

    方念勉,再松开刹车后果然平稳了不少。陈忱一句话,就能安抚他,方念自己都不知陈忱居然可以影响他到这个地步。

    衡里那块地方都是老城区,路很狭窄,不好停车。方念急着找人,略带歉意地跟陈忱说:“这里不好停车,谢谢您带我过来,我先走了,你找个代驾先回去吧。”

    陈忱很谅他的心,挥挥手让他走。方念一个转就扎了霓虹闪烁,盯着手机屏幕上小小的定位找人。

    得益于如今发达的科技手段,方念兜兜转转了一会儿就摸了一家酒吧。他好不容易从人群找到服务生,拿着李曼曼的照片询问对方,终于确切地知了李曼曼的所在,扔服务生就朝对方指的包厢位置走去。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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