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一去了!
温江自然也听到村民们的话,乡里,每天除了农活,就好说家里短,真假不论,能拿来饭后谈资最好,夏天一,树荫一坐,摇着芭蕉扇,摆个龙门阵,东加西家短的,吧嗒吧嗒就能摆个三五天,反正事不是发生在自家,哪有闹往哪凑。
不过温江今天可不打算任由他们扭曲事实,当冷冷一笑,朗声:“多谢婶关心,只是自爹娘同爷分家之后,侄便再也未曾见过叔叔和婶婶,不过,侄心里明白,家徒四,分家时不过得了一件茅草屋加一捆柴火,即便叔叔婶婶上门来,也拿不什么好东西招待,怨不得叔叔婶婶不来。爹娘去世,侄弱,成日里药不离嘴,若不是姨夫和大哥打猎换得银钱给侄买药侄恐怕早就随着爹娘一同去了,所以侄也不敢去爷家看望爷和叔婶,还望叔婶不要计较,正好今日遇上了,不知叔婶能否借侄一银钱,唉,邹大夫说了,还得在吃上几服药,侄把姨夫和哥换得那银钱都光了,真是没办法了,本来也是准备厚着脸上门去求叔婶的,不如,侄这就跟叔婶回去,也看望咱爷。好久也没见到他二老了,上次在田埂上遇到,侄上前打招呼爷许是没听到,就跟侄而过了,唉,大概是侄多年疾病缠,面容惨然,恐怕爷都认不来了吧”
温江这大段不带气的话刚说完,周围就瞬间安静了来。
温二婶是傻了,其他人均是震惊不已,一个个都瞪圆了睛张大嘴望着温江,这,这还是温老大家里那个瘦弱沉默,不是在床上躺着就是躲在家里不门的温小七吗?!
等众人反应过来之后,顿时七嘴八,纷纷开。
‘这温小七真好像变了个人似得,瞧瞧这脸,比以前看起来红多了。’
‘是呀是呀,诶,你刚才听到他说没,都是亏了人家于氏父啊!’
‘我一直就说于建业是个老实人,看他对阿慧,对阿同就知了,小七再怎么说也是他亲外甥,啧啧可比温家和丛家太多了!’
‘这话说的对,以前我就听说温老跟温老太太偏疼小儿,想当初,温家地里的活不都是温老大在嘛,他家那个老二,见天的到科打诨,从没正经过农活,惯会说好话讨好老太太,就可怜了温老大是个老实的。’
正闹着,却听另一个女声:“哟,郭月莲,你脸够大的啊,什么叫你家的东西,温老大可跟你们是分了家的,现在那房那地可都是人家小七的,跟你一关系都没,怎么,你这是欺负人家爹娘不在了,又想坏给人捣鼓到自己手里呢!”
“我呸!冯桂英,你瞎说什么!我,我想什么了啊!啊你说啊!再说了,就算我说了啥,那也没说错,小七的东西难不是姓温吗?!反正,反正不姓于,也不姓丛!”郭月莲了,理直气壮。
帮温江说话的是里正的二儿媳妇,就是温江喊丛二表叔家的,温江也该喊她一声表婶。
温江了激:“表婶。”
“哎!好孩!你放心,有你二表叔跟婶在,谁也别想抢了你爹娘给你留的东西去!”冯桂英鄙夷的看了温二婶跟他后始终没有开的温二叔:“你也不小了,原本还担心你,但今天听了你这番话,婶觉得,你心里是明白谁才是对你好的那个人。”
“多谢婶提醒,侄心里都记得的。”温江真心实意的。
冯桂英满意的了,朝着温二婶的方向啐了一:“有些人别以为有小聪明就能糊人,人在天在看,小心报应!”
温二婶一抬正对上温江冷冷的目光,脸一白,不觉往后退了半步踩到温二叔脚上,温二叔嘶了一声,一把转抓住温二叔的胳膊:“当家的,你还不说两句,你瞧瞧你那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好侄,你是他叔叔,难没资格教训他几句!”
温二叔神怪异地瞅了自己侄,刚才他一直在边上看着,以往也是这样,都是自家婆娘跟大哥大嫂闹,自己只需要在娘耳边说上几句好话,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大哥大嫂半也不敢反抗,至于这个小侄,哼,自己虽然第一胎生了个女儿,可儿又如何,女儿又如何,不讨辈喜都没用,又是孙又如何,还不是一间草房就打发了,那地也是自己瞧不上的,不过是为了堵人而已。
原本大哥大嫂死了,他想着看在他可怜,等把大哥大嫂的房到自己手里,养的地收回来,养着这个小东西也无所谓,反正他病怏怏的说不定哪天就去找他爹娘了,谁成想半路杀个程咬金,居然被于建业那家伙给截了胡,真是气坏了!
然而今天见到温江,温贵河真真是吃了一惊,这个侄跟以前简直变了一个人,脸红,齿伶俐,那通的气派,竟然像是他在县里见过的富家公哥儿,所以他才没上前去,而是让自家婆娘去试试他的底儿,这一试还真了问题,听他刚才那一条一条的说来,堵得自家哑无言,温二叔暂时歇了跟温江近乎的念,见围着的人都倒向了温江便笑笑:“好侄,以前是二叔跟二婶的不对,你也知,家里困难,你也知的,你大嫁的远,也是帮不上忙的,小妹妹最近又在相看人家,等到她也嫁去了,温家也只剩你这个独苗了,到时候,你可要回来啊。”
呵呵,温二叔这话说的好,他自己有两个女儿,自然是继承不了家业的,又有孙温江还在,虽然温家二老都不喜,但是谁能知以后的事呢,郭月莲都这个年纪了,恐怕是生不儿来了,到那时候,二老为了温家的香火会不会想到温江上可不好说,不过,这些都还远着呢,说不准,自己在跟老太太多说几句,给小女儿招婿上门,温家还是自己的,就算是最后还是只有温江一个,他回了家,还不是任由自己摆布,如今他刚好,对自己有些许怨言也是不可厚非的嘛,大不了以后多跟他亲近亲近,毕竟是亲叔侄,还能比不上姓于那两父?!想到这,温二叔便又放心来。
温江哪里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不过他现在也不想跟对方在众人面前撕破脸,只笑呵呵的:“我自然是要回去看爷的,爷毕竟也只有我这么一个孙啊,唉,二叔,我知的心事,放心,以后我会多回去陪伴她老人家的。”
温二叔闻言简直一老血吐来,脸拉得老,实在是不想再跟温江在这里说嘴,只笑着应,扯着还要开的二婶走了。
温江站在原地,望着他们二人的背影,淡淡一笑。
“怎么现在才回来!”两人刚屋就听到老太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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