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态度一直都让他猜不透。
那首歌怎么唱的来着？
暧昧让人受尽委屈。
“我有好多话想说。”迟陆文不知
是不是因为刚刚自己偷着喝了
儿酒，这会儿倾诉
爆棚，而且积压在他们心里的负担在这两天也逐渐小了不少，有些话再不说，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憋
病了。
“嗯，你说，我听着。”
窦展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听得迟陆文更难受了。
在外面，无论是面对谁，窦展都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
，待人不过分
也不过分冷漠，大家提到他的时候都是敬业、温柔有分寸。
温柔，如果一个人对全世界都温柔，那么对于喜
着他的人来说，真的
难受的。
“怎么了？不是有话要说吗？”窦展见迟陆文没声音了，
意识先看了
手机，还以为掉线了。
“那我说了。”迟陆文的酒劲儿上来了，脸红
，起
在床上坐好，
呼
了一
气，对窦展说，“我觉得可累了。”
当迟陆文说“累”这个字的时候，窦展的心被刺痛了。
他最怕的就是对方说累，因为他曾经经历过这
觉。
他突然开始害怕，害怕接来迟陆文说的话让他无法接受。
“今天很忙吗？”窦展故意把话题往别的地方引，他后悔了，现在他不想听迟陆文说话，只想让对方挂了电话快去睡觉。
在这一刻，窦展突然觉得自己很可能要失去迟陆文了。
经历过这疲惫的人最知这觉多难受，可是，当一个人真的在一段里累了时，再挽回已经来不及了。
就像余卓然，他当初那么
那个人，可当他累了，余卓然再怎么伸手过来，他都不会去牵了。
那场的失败让窦展改变了很多，关于，他有了太多不同的思考。
所以，在迟陆文这里他才如此犹豫。
他不再勇敢，不再无所畏惧，畏首畏尾，怕这怕那，就像迟陆文那首歌里写的，对方太好，可他太坏，只要想起这个人，他就只觉得卑微。
他觉得迟陆文会遇见更好的，觉得就算他们在一起了，迟陆文有一天也会厌倦自己。
可是他没想过，在他如此踌躇的时候，对迟陆文也是一伤害。
事到如今，窦展发现，现在的迟陆文就像从前的自己，认定了一个人，无论怎样都想和对方在一起。
窦展听到迟陆文说累的时候，后悔莫及，他后悔自己没能保护好迟陆文对待的这份认真和执着。
“你知我不是这个意思。”迟陆文的声音压得很低，他停顿了一，继续说，“我忘了有没有跟你说过，我12岁的时候就喜你。当然了，那时候还只是对明星的那喜，看着电视里的你，觉得又
又帅，于是就想变成你这样的人。”
窦展坐在了床上，耳朵听着迟陆文的话，睛看着窗外的月亮。
“你算是我的启蒙老师了，好像15岁还是16岁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原来我喜男生，而且对别的男生都没觉，只是喜你。”迟陆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那个时候，我哪儿能想到十年之后我真的会离你这么近呢？”
两个人都沉默着，窦展想象着十几岁的迟陆文走在校园里的样，
光青涩，很可。
“我真的
梦都没想到我们能认识，不对，应该说，梦都没想到我能被你认识。”迟陆文自嘲地笑了，“以前参加典礼的时候我远远地偷看你，明明那么喜你，可是都不敢过去和你搭话。当时别人都说我有多红，可在我里，我永远是你脚边不起的一棵小草，可你是一棵大树，我只能仰望着你。”
“你以前肯定没注意过我吧？”
窦展皱了皱眉，有些抱歉地说：“我……有一次颁奖典礼，你上台领奖，我记得。”
迟陆文笑了来，他竟然觉得有些欣
。
“我该知足了。说实话，来参加完全是为了你，我有一段时间真的盲目乐观，觉得我们有了
集，没准儿参加这档节目真的可以培养，就像晨曦哥跟维哥那样，他们最开始的时候还彼此看不顺，结果最后，里就只有对方了。”迟陆文说到这里，抿了抿嘴，躺到在床上，抱着被说，“我也幻想过我们两个能这样。”
“陆文……”窦展越听他说，心里越不是滋味，他觉得自己太混
了，一心只想着自己，却从来没考虑过迟陆文的受，“对不起，真的。”
“你没必要歉的。每个人决定的时候都有自己的理由，这个世界就是个利己主义世界，我也不例外，我们都是抱着目的来参加节目，没有谁对谁错。”
“不，我就是错了。”这一窦展很清楚，他错得很离谱。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当是你错了。”迟陆文笑了笑，他想起过去那段时间两人的相
就觉得奇妙，从最开始的陌生尴尬，到现在竟然可以打着电话说心
所想，不
怎么样，这都是年少时的他不敢想象的，“其实我有好几次都想过不要再继续喜你了。”
窦展锁
了眉，攥
了拳。
“可是我没息，不到。”
这句话让窦展格外心疼，他不敢多想，过去这些日，自己究竟让对方多伤心。
他太自私了，就算现在迟陆文说不再喜他了，他也必须得认了。
“我觉得我已经很努力了。我事事为你想，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我都不在乎，甚至都能为了你违背我自己的原则。他们说我应该跟你假装侣，那我就假装和你是侣；你跟余卓然的事暴
了，墙倒众人推，我还是不不顾地站来陪着你。我就是喜你，什么都肯为你，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太……”迟陆文迟疑了一，还是没说那个词，“我对你的表达得非常明显了，可我却始终不知你是怎么想的。都说先了的人就输了，可我觉得里没什么输赢好争，相的人在一起，哪儿得了那么多。我唯一怕的就是我了这么多，你就是不我。”
“陆文……”
迟陆文打断了窦展，没让他继续说：“本来我想跟你再拉锯战一阵的，可今天反复听录完的时，越听越难受，这么去，对我们谁都不好。”
在里，得更烈的人仿佛是个小丑，能得到回应还好，得不到回应的小丑，可怜又可笑。
“我想还是算了。”迟陆文趴在被上，说了预谋已久的话，“现在你也慢慢走困境了，我的存在意义也不大了，可能你本来也不需要我的陪伴，都是我自作多吧。”
“不是的，陆文，你听我说……”
“我打算放弃了。”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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