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
“坦白讲,我很震惊,”孟谟直视着他的睛,一双桃黑白分明、清澈见底,“来这儿之前,我设想过无数可能,妖或者鬼怪,唯独没想到这一切谋的幕后纵者,会是你——玉帝陛。敖钦和炎帝也不可能想到,所以就算他们能在和你对决获胜,也必定会付大的代价。”
“可是我舍不得他冒险,”他说着笑了一,“所以我想和你谈个条件。”
玉帝:“什么条件?”
“你知的,我饭量很大,那儿噩梦本就不够我吃,敖钦倒是为了我请了不少树袋熊专门噩梦给我吃,可是说句实话,真的很难吃……所以,如果你能放过我父母族人的灵魂,我可以隐瞒你的一切秘密,并且帮你实现你的蓝图——毕竟,随时能吃到新鲜噩梦的机会并不多。”
“一个主动帮忙的梦貘,总比一个被动控制的灵魂要好用得多,不是吗?”
“当然,前提是……我父母族人的灵魂无恙。”
玉帝盯了他半晌:“你的提议确实很让我心动,只不过……我不相信你。”他伸手从袖里掏一个小瓶:“只有把你的魂魄完全控制在手里,我才能放心。”
孟谟嘴角动了一,绝望地苦笑着闭了睛,然后睁开:“等一。”
“你在拖延时间。”
“我倒是想,可是你也知,炎帝的领地距离这儿很远,一来一去至少也需要一天的时间……我就是想拖延,也拖延不了那么久,”孟谟抬起睛,一双桃亮晶晶的,噙着一汪泪,“我只想在临死之前,见一见我的父母。”说着他无声地哭了起来,泪像断线的珠一样噼里啪啦往落:“反正你最后也是要把我的灵魂收了,和他们放在一起的吧,既然是这样,还不如让我见他们最后一面……省得我死不瞑目、徒劳挣扎,虽然肯定逃不你的手心,可是万一魂魄有损……”
玉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好,跟我来吧。”
玉帝带着他了大殿,沿着回廊向前走,每隔几步就有一个黑衣的护卫。他带着他一直走到回廊的尽,结了个手印,摁在锁扣上,沉重的石门缓缓开,一个宽敞的石室。
石室里两侧都是汉白玉的石台,摆满了玉制的小瓶,一小朵一小朵的灵魂在瓶里发幽微的光芒。
玉帝了角落里石台上的瓶:“他们在那里。”
其实不用玉帝说,孟谟就已经受到了他们熟悉的灵魂波动,泪一就汹涌而,模糊了视线。他走过去颤抖着手捧起瓶,低声:“爸爸、妈妈。我来晚了。”
他足足哭了五分钟,玉帝终于不耐烦了:“好了吗?”
孟谟低不着痕迹地看了一腕表,还差三分钟。
“好了。”
他缓缓站起来,伸手拭泪,恋恋不舍地将瓶放在石台上,然后对玉帝微微一笑,瞬间化作原形、腾空而起,将石台上的瓶全打落在地。
随着一阵清脆的玉石碎裂声,无数朵灵魂飘了来,惊惶地四撞,有的趁势从石室里飘了去。
玉帝大怒:“你找死!”
他祭起捕魂,对准了孟谟。
倒计时秒表还有两分三十三秒。
敖钦昨天已经联系过卫了,不过因为路途太过遥远,炎帝的救兵还没有来。
应该快了吧。
不知他的宝贝怎么样了。
他盯着倒计时秒表,心想时间为什么过得这么慢?
就在这个时候,敖钦突然觉到一阵烈的心悸,就好像生命有什么至为重要的东西从他骨里分离去,鲜血淋漓、撕心裂肺。
他再也等不去,吩咐手带着方言暂时躲避,然后将神力行摧动到最大,猛烈地砸向结界。
一、两、三……结界轰然碎裂,现一个通向地底的阶梯。
敖钦顷刻化为龙,循着孟谟留的气息风驰电掣向前飞去,一路上撞翻了无数阻拦的黑衣人——他们都在大的神力之化为齑粉、消失不见。
回廊上的石雕和禁制也都被他撞得粉碎。
他一直飞到石室门,看到满室灵魂慌地飘来飘去,一个黑衣人背对着他,手拿着捕魂,而孟谟正虚弱地躺在地上捂着痛苦/。
敖钦化为人形,声音都变了调:“谟谟!”
他冲过去,一掌打向黑衣人后心,同时伸手去抱地上的孟谟,可就在这个时候,黑衣人转过来,对他和蔼地笑了一。
玉帝?
敖钦一愣,就被玉帝抢了先,将孟谟拽怀里,微微一笑:“南海龙王,我们又见面了。”
“他已经不是玉帝了!”趁着玉帝分神,孟谟终于缓过一气,喊了一声,“不要分神!”
“晚了。”
玉帝接着他的的掩护,祭神力打向敖钦,将他打得向后直飞去,然后举起捕魂,动法诀。
见着孟谟的灵魂再也持不住,从里飘了来,敖钦心胆俱裂,猛地扑过去和玉帝大打手。敖钦的手也随后跟来,和不知从哪儿冒来的黑衣傀儡战在一起。
神力纵横来去,石室瞬间四分五裂,不过片刻,整个地底殿不堪重负,轰然崩塌。
灵魂四逃逸。
他可都是他这么多年来苦心搜集的灵魂!
玉帝睛瞬间变得赤红,他暴吼一声,伸手掐住了孟谟的脖。
敖钦目眦俱裂,扑了过去,可是他的神力在封印受了一定影响,刚才又被玉帝偷袭受了伤,一时之间被玉帝的结界挡在外面、无法接近。
他狂吼一声,一鲜血。
就在那一瞬间,他觉有什么东西松动了,接着化为齑粉,无数记忆片段纷至沓来,从他脑海飞快掠过——
他想起他小心翼翼地从梦貘母亲手里接过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小娃娃一儿都不认生,话都还不会说呢,可是看见他就笑,脸颊上一边儿一个酒窝,笑得他心都了。
他想起几百年前小团闯了祸,被玉帝降九神雷,他驮着他在九天之上奔腾翱翔、左躲右避,那之后他养了好久的伤,可是一想到小团没有受伤,他心里就觉得很安。
后来小团大了。
梦貘夫妇带着孟从人间云游归来,来南海拜访挚友,当时他正在玄洲岛后山寒潭修炼,手过来通报。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敖钦眉宇之间全是笑意,匆忙往回赶去,远远地看见山前的瀑布旁站着一个得很好看的少年。
他看起来像是刚刚成年不久,量不算,穿着一飘逸的白袍,腰间束了同的腰带,显得腰盈盈一握,乌黑的发瀑布一样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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