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侍卫站岗,时时待命。
“你伤还没好,不能喝酒。”刘以序看了他一,站起来:“既然有姑娘住在这里,那我便不叨扰了,告辞。”
“刘兄慢走。”
谢晋等他了门之后,回又喝了一酒。其实他是羡慕刘以序的,因为刘以序有那多人重视,关心。
亲于他而言,是他求了一世仍未得到的。不过这一世嘛,看谢文的样,似乎是真的把他当弟弟看,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如何也不能定论。
只是他知,哪怕谢文不把他当兄弟,他也不会嫉恨谢文,其实他们二人是同病相怜的,全都被谢韩纵了一世。虽经历不同,可都是不由己,被谢韩以亲要挟。
“少爷,方才你说的话,我听见了。”银耳惊疑不定又带着半分暗藏的欣喜看了他一:“我今晚睡在这里吗?”
谢晋笑:“自然,否则难要你一个小姑娘去睡石凳?”
银耳有些脸红的:“您别叫我小姑娘了,我已经十六岁了。”是可以许人家的了。
见她红了脸,谢晋也不逗她了:“你虽是睡在这里,可毕竟男女有别,我们不能睡在一张床上。”
“那我睡哪儿?”
“嗯?”
察觉这话说的太过直白,银耳又连忙低:“婢已经卖给少爷,算是少爷的人了,不必避讳。”
最后四个字,她说的声音极小。
谢晋暗不妙,这姑娘若真的喜上了他便糟糕了。他:“你的卖契在我主那里,所以你不算是我的人,不过等回到京城之后,我可以替你把卖契讨回来。”
“少爷是要……赶婢走?”
“给人当丫鬟不是个好差事,你容貌不错,应当可以嫁个好人家。”谢晋嘴角浮起温的笑意,仿佛面前这个小姑娘是他未阁的亲妹妹:“这样,难不好吗?”
似乎是想起来什么让人难受的事,银耳使劲儿摇了摇,膝盖一跪了:“银耳不想走,少爷您肯定会因为我想要攀枝吧?或者是真的喜您,不您怎么想都行,就是别赶我走。”
“快起来,我绝没有这个意思,去后你会更自由,如果你觉得没钱,我也可以给你一些,不过不能太多,我也是个贫民。”
北昭从来没有说过给他发俸禄,也没赐给过他什么东西,所以他便只有从谢家带来的那一千两银。至于翰林的俸禄,也实在少的可怜,勉够他活的滋一些罢了。
若有急事,还要指望着那一千两银。比如,一个月后,北昭生辰,而后是谢文的生辰,太后的寿诞,其他各官员杂七杂八的事,只要发了请柬,他就得去。
“婢不要您的钱,只求您别赶婢走。”银耳不仅没有起来,反而还磕了几个。
谢晋叹:“你为何不愿走?我此时待你不错,那是因为我没别的人可用,等回到京城,你以为我不会嫌你累赘吗?”
“婢什么都能,不会给少爷添麻烦的。”银耳眸了泪看向他。
“这是为何?”谢晋简直有些疼,这一个两个的,都叫人琢磨不透。
银耳:“婢之所以卖,是因为家人都死尽了,所以离开之后也无法归家,民间有个不成文的习俗您不知,若是婢就这样被丢去,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任何一家愿意雇婢,也不会有人敢娶婢,这不是……这不是要把婢往死路上吗?”
这一番话把谢晋说的无言以对,这哪里是银耳的卖契,分明是他的枷锁才对。
叹息一声,他拉起银耳:“别哭了,我留你。”
想不到民间陋习竟如此……古怪不堪。
及至晚间,谢晋负伤且是主,自然睡在床上。他又让银耳搬了张矮榻,银耳本就量小,睡在榻上虽不太舒服,但也勉可行。
次日银耳服侍他起床,云夙从屋外踏来时正好看见他在穿衣服。目光又及床上还未来得及整理的被褥,不由退了一步,低咳了咳:“谢公,麻烦您快些,大家都在等着您吃早饭。”
“我上就好,多谢了。”谢晋知他误会了,可也没解释。
吃了早饭之后一众人便发了,唯有一辆车,念及谢晋有伤,北昭让给了他一半,其他人皆是骑。
“你可知谢韩犯了什么罪?”北昭声线带着天然的磁,微微压低时好听极了。
谢晋心:这声音倒同他本人不一样,并不狠毒。上却应:“烦请王爷告知。”
北昭:“他买官卖官,甚至涉嫌透会试考题,个个都是足以灭族的大罪。”
谢晋佯惊:“他、他竟如此大胆,看来我得逃命去了,否则岂不是要受他连累一并砍?”
“那是你生父,你就不想救他?”
谢晋哂笑:“我倒是想救他,可这等大罪叫我如何救?”
自他明白谢韩一直在利用他,限制他自由的那一刻起,他便不再当谢韩是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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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你不救,自会有人救。”北昭:“太不可能无动于衷。”
谢晋:“即使有太相救又能如何?谢韩也必将一蹶不振。”
上一世,谢韩得太倾力相保,最终还是被贬为庶民。这一世还不知会怎样。
“一蹶不振?”北昭嗤笑:“你恐怕对你这个父亲并不了解,像他那样的人,只要不死就不会放弃他的野心。”
谢晋:“我以为,是人就会有被击垮的一天。”
北昭:“有些事你不知,谢韩曾想让谢文太府。”
“什么?”谢晋一惊,心里闪过一个不好的念:“谢文不是早就在为太卖命了吗?”
“谢文姿俊逸,容貌昳丽,你难不知?我虽不好龙,看着也有几分心动,更何况太本就男女不忌?”北昭看向他,忽的笑:“其实你的相也不错。”
谢晋垂眸颔首:“我与兄有五六分相似,但绝不及兄。”
他的母亲虽是名,可谢文的母亲当年也是才貌双全的人。他运气不好,未承得母亲容貌,谢文则不同,天生秀丽,生生能把女比去。
北昭讽笑:“谢韩该把你送去才对,这样才合了你的心意。”
谢晋一愣,继而起在车厢跪:“王爷,谢晋明白断袖为世人不容,但谢晋自认并未碍着王爷什么事,也未曾有过霍行事,为何王爷要如此相辱?”
若是北昭实在看不惯他,他大可以离开,也不必受此侮辱。
“是我失言,起来吧。”北昭闭了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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