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纵然活了两世也不免有些恐惧,意识把椅往旁边挪了一。
北昭目光如炬的朝他看去:“你怕?”
窝里的血还在往外渗,再加之他方才打动,整个血人一般,看着便让人不由自主发冷汗。
谢晋有呆的了:“一次见,他死的太凄惨了。”
见他还没有失了神智,北昭心舒了气:“罪有应得,死不足惜。”
谢晋连连,不敢反驳。不经意间瞥见了旁边,只见刘以序似乎比他更加恐惧,一双眸低垂着,不敢看过来。
再旁边的许慎目不转睛的盯着刘以序,一只手把他往自己怀里拉,刘以序却死倔着不肯靠近他,两个人便这般拉拉扯扯僵持着,而其他人恍若未见。
他心顿时了然,难怪北昭听闻他是断袖也没有多惊奇,且有那番言论,原来是因为这两个人竟是一对。
九人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见没人动手,许慎便:“王爷,那些人应该是怕了,知打不过我们,我们也散了吧。”
说完,他低看了看刘以序。后者神虽然缓和了不少,但抿着,眉目绷,显然还在惊吓。
“走吧。”北昭站起来,率先走了去。
谢晋跟在他后去,其次是许慎和刘以序,而后才是侍卫们。
回到自己房间后谢晋很快便平静来了,毕竟重活过一世的人,遇见什么都能泰然了。
他正准备脱了靴睡觉,忽然听见有人敲门,便打了个哈欠起来开门:“还有什么事?”
一炳闪着寒光的匕首抵住了他的脖颈,外面森森的,他看不清对方的脸,但这一也让他立时清醒了:“壮士有话好说。”
“没骨气。”许慎哼了一声,收了匕首走来:“王爷叫你过去。”
谢晋有些汗颜,应了一声便要离开,踏房门又回过:“你不走?”
“王爷叫你过去,我待在哪儿都无所谓。”
“不必陪刘大人了?”
许慎面不善的哂笑:“他若是让我陪,我也不必过来了,我今日便睡在这里了,你去陪他。”
驿站里面的房间不够用,许慎原该是与刘以序睡一间屋的。
谢晋不知该不该应,见许慎面也愈来愈差的趋势,方:“我明白了。”
到了北昭房,北昭问:“谢文给你的锦,上面写了什么?”
“我还没看。”
见北昭眉微皱了起来,眸光凝一凌厉的光芒,谢晋忙:“我现在就看。”说着把锦掏来看了,又恭恭敬敬的递给北昭。
那上面写的原来与宁州冤案有那么一联系,表明了谢韩与宁州巡抚有来往,还附上了一份谢韩与宁州知府互通的书信。
“你以为可信吗?”
“此事王爷已经问过我一遍了。”谢晋颔首:“谢文与我是兄弟,若要我说,我恐怕会偏私。”
北昭抚掌:“你们二人越来越有意思了,一边背叛自己的父亲,一边又是兄弟,你可知他托人给我带了什么?”
他:“谢文给我送了只紫貂,也不知他从哪儿来的,唯一的要求就是求本王别让你为难,说你木钝,不大会说话。”
“我曾经的确如此,只是现今非昔比了,可能是我变的太快,所以兄还不知。”
“果真兄弟。”北昭对这对兄弟已是十分的服气了。明明该是火不容,实际上竟是兄友弟恭,真想知谢韩到底对他们过什么。
谢晋默然垂立,只听他又:“你如今依旧木讷,话或许比以往多了,心智却没涨。”
这是拐着弯儿的骂谢晋没脑,可这人听了也不恼:“是我愚钝了,请王爷……”
谢晋忽然止了话,凝神细听,便听来轻微的脚步声——门外不知已围了多少人。
他看向北昭,后者明显是知的,无声冷笑了,踱步到了他边,沙哑着声音:“见了血你不会又要害怕吧?”
“一回生二回熟,我不会再怕了。”正如北昭说的那般,没人护着他。他若是怕,结局便只有死。
外面忽然刮起了狂风,随着风声,数个黑影卷了来。
兵鞘的声音总是好听的,但也令人心惊胆战,转瞬间数人便缠斗在了一起。
谢晋终究是估了自己的能力,他几乎没有实战过,所以渐渐便落了风,几次险险躲过迎面而来的刀锋。
又是一刀横刺过来,谢晋拿着手仅剩的一条椅儿去挡,旁边又一人直劈过来,他便没了什,只能后退闪躲。
正当此时,忽背后有人抵了他一,他便向着那刀刃直直撞了过去,睁睁看着雪白的利刃劈肩。
他意识狠命移开,咬着牙往后面看,却看见了北昭正在他背后拼杀,低声了句:“撞你的是我,方才没看见你。”
语气没有半分愧疚,但说完他往谢晋的肩看了一。
一瞬间谢晋心五味杂陈,最后归结一句话:果然无人护我。
如此想着,他:“王爷,你那些侍卫怎么还没来?”
“他们自己也难以脱,就别指望着有人救你们了,王爷,要不您自个了断,也省得连累别人。”一个黑衣人大笑着。
“梦!”北昭眸顿时狠厉起来,手里的剑飞的更快了,转瞬间便杀了三个人。
谢晋痛极之已力竭,上再次挨了一刀,彻底倒在地上站不起来了。上痛极,没有一不难受的,而黑衣刺客就在前,刀刃几乎又要掠到他上。
一瞬间死亡的恐惧将他笼罩,上辈死的凄惨,难这辈也要死的如此窝?
剧烈的恐惧之后便是极度的愤怒。
“你们要杀的人是六王爷,为何总是追着我不放?混!”谢晋往地上吐了血沫,恶狠狠的骂。
第10章 第10章
说完,他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蓦地站了起来,但终究还是没办法继续打斗,很快便被人一脚踹倒在了地上。
谢晋意识往北昭那边看了一,北昭似乎是在想办法往他这边靠近,但奈何一个人势单力薄,心有余而力不足。
“看来我今日,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他缓缓闭上睛,准备迎接死亡。
很奇怪,他觉得遗憾的事竟然不是没有复仇,而是他这两辈还未曾真的有个家。
家人,温,那是什么东西?上一世拼命渴望,拼命追逐,拼命迷惑自己,但最终碰到的只有冷冰冰的一摊脏。
死了罢,复仇有什么意思?说来说去都是哄自己的,这一世谢韩并未过伤害他的事,最多算是不负责任,他又报的哪门仇?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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