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到天帝耳里,想必会雷霆震怒,狠狠罚凤族之人吧?”
“这对你有什么好?”
“没有好。不过别人越是悲惨,我就越是开心。”那人随手扯落发髻,任一黑发披散来,目光怨毒之,咬牙,“只因我娘亲份低微,那些人轻视我欺辱我,甚至将我当玩一样的送人,也是时候让他们尝尝报应的滋味了。”
碧灵听到此,才知这人跟凤族有着仇大恨,故意要栽赃陷害,但是……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行事太过正经,凡事一板一不知变通,不小心碍着了别人的路,所以有人叫我除掉你。”
“谁?”
那人嫣然一笑,并不直接回答,只遥遥的望向天际,低语:“如今的天界波澜暗涌,天帝的宝座……早该换人坐坐了,不是吗?”
“原来如此。”
碧灵心念电转,瞬间明了一切。
天界那些皇争权夺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素来支持正统,也难怪会被人视为钉。
思及此,不觉冷笑一声,:“你这一石二鸟的计策虽然不错,可惜要取我命,却没这样容易。”
说着,手上忽然使劲,一把的匕首,猛地掷了去。
那人始料未及,被匕首刺了肩膀,惨叫声。但他不敢久留,面容扭曲的捂住伤,转就走。
碧灵当然没有那个力气去追。
其实他早在受伤的那一刻,就已觉得剧烈的痛楚传遍全,手脚一的僵起来。而此时更是全无力,满是血的倒在地上,缓缓闭上了睛。
普通的兵本不可能将他伤成这样。
那把乌黑的匕首……一定有古怪!
但碧灵却无暇细思这些,比起自己的命来,他更在意脑海那模糊不清的面容。
琉玉。
他将这两个字默念一遍,不知为什么,心竟是一阵酸楚。
上的疼痛越来越明显。
恍惚间,似有人轻轻抱住了他,伸手抚摸他的脸颊,那指尖冰凉冰凉的,微微发颤。
他的心便也跟着颤抖起来,仿佛回到了某个迷离的梦境,梦桃盛放,锦衣少年立在树,笑盈盈的冲他招手。
他一直一直的朝他走过去。
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远,无论如何都无法接近,最后少年的影逐渐消失,铺天盖地的黑暗压了来。
琉玉!
碧灵又叫一声,闷得厉害,可怕的痛楚在横重直撞,耳边吵吵嚷嚷的,似乎有好几个人在说话。
“救他!”其一个声音清脆悦耳,十分动听。
“那一刀正,破了他的护仙气,而且刀上又抹了剧毒,本无药可解,恐怕……回天乏术了。”另一个声音温如玉,但偏偏另他觉得讨厌。
“怎么可能?你不是神医吗?”
“连神仙都这副半死不活的样了,我一个小小的大夫,能济什么事?”
“可是……”
“叶青,你就试着救他一救嘛。”
“好好好。唔,听说,你从前偷了蛇妖的朱果?”
“是。”
“那果若好好炼制,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你藏去哪里了?”
“早就被我吃了。”
一阵静默。
片刻后,冰凉的手指再次拂过碧灵的脸颊,耳边响起低低的笑声。
那声音温柔如,似着无尽的意,直透到人的心底去,很轻很轻的说:“……我明白该怎么了。”
第二十二章
不要!
碧灵并不明白他要什么,却觉呼一窒,直觉地在心底大叫起来。
但他因为了剧毒的关系,早已僵,本无法开说话。而且在阵阵疼痛的侵袭,越来越重的黑暗朝他压了过来,很快就令他失去了意识。
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周围的嘈杂声都已消失不见。
碧灵睁一看,发现自己好端端的躺在床上,光透过窗照来,有些刺目。他的手脚早已恢复如常,除了隐约作痛之外,其他并无大碍。
不,不对。
碧灵皱了皱眉,抬手住前的伤,觉得那地方很不对劲——原本时刻缠绕心间的空虚,突然消失无踪了,仿佛有什么东西填补了心的空缺。
是因为梦的那个少年吗?
在漫又迷离的梦境,他寻回了一段被遗忘的记忆。
他被某只猫妖骗得团团转。
他握过那家伙的手,他亲吻过那家伙的,他甚至说……要一直一直的保护他。
可他后来忘记一切,毫不犹豫地将那个人推了开去。而那只该死的猫妖却还傻傻的跑来,在他受伤的时候守在边,大叫着求叶青救他。
碧灵心一动,蓦地站起来,随便整理一衣裳,大步走房去。
他还记得琉玉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只笨猫究竟明白了什么?
他打算怎么救他?
用他的血?他的?还是……他的丹?
啧!
琉玉若真敢这么来,他绝对不会轻饶!
碧灵咬了咬牙,压的钝痛,指尖光芒闪烁,随手在半空画了个圈。
面前的空间顿时撕裂开来,现一黑的隙。
碧灵抬脚跨了去,嘴里默念琉玉的名字,一瞬,已然在落霞山的山上了。
彼时光明媚,张兆玄与叶青正坐在门喝茶,被他这场方式吓了一。
张兆玄惊叫声,第一个动作就是扑过去护住了叶青,然后回过神来,嘿嘿笑:“好久不见,你的伤已经痊愈了?哎呀,我家叶青果然厉害,真不愧神医之名。”
碧灵并不理会他的寒暄,只冷着脸上前几步,开就问:“人在哪里?”
“啊?什么人?”
碧灵不耐烦的拧了拧眉,一字一顿的说:“那只该死的猫妖!”
“啊,这个……他……”张兆玄呆了一,表突然变得有些古怪,转看了看叶青,吞吞吐吐的说不话来。
碧灵便握了拳,心的焦躁更胜从前,又问一遍:“他在哪里?”
张兆玄转了转睛,还是犹豫着没有答话。
正僵持间,耳边突然传来“喵”的一声猫叫。
碧灵心狂起来,立刻循声望去,只见一只眸碧绿的黑猫蹦蹦的从屋里窜来,态度亲昵的往张兆玄脚边蹭去。
碧灵疾手快,上就弯腰扯住了它后颈的,一把将它捉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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