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抢先一步,随手挥灭了桌上的蜡烛。
屋里一片漆黑。
张兆玄仍不死心,摸索着抚上他的面孔。
叶青浑一震,忽然低去,狠狠吻住了他的。
缠绵缱绻。
但叶青的薄却是冰冰凉凉的,冷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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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各怀心思,几乎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自然一大早就了门,直直朝那落霞山走去。
行到山脚的时候,正逢旭日东升、漫天云霞,整座山都笼在一片霞光之,甚是动人。
张兆玄只觉一熟悉涌上心,上就找对了上山的路,一步步往上走去。叶青则始终面沉如,握着手那把纸伞,寸步不离的跟在他后。
传说的段神医就住在山腰,因为时常有人来求医的关系,大清早就闹得很。张兆玄却并不去找他问话,反而另走一条极偏僻的小径,翻山越岭一番后,最终在密林寻到了一间木屋。
这屋简陋得很,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看起来摇摇坠、破旧不堪。
但张兆玄一就认,这是他从前住过的地方。
记忆仍旧模糊不清,怀的仙书却隐隐发,张兆玄缓步上前,刚伸手推开房门,就被叶青一把抱住了。
“叶公?”
叶青先前一直是板着张脸的,此时却微笑起来,视线朝那木屋一瞥,又慢慢转回来,直勾勾的盯着张兆玄看,柔声:“你闻闻看,我上的香味还在不在?”
他语气这样轻柔,仿佛能蛊惑人心一般。
张兆玄心得厉害,果然转拥他的腰,凑到颈边去嗅了嗅。
甜甜的桂香气越来越淡。
反而是似有若无的血腥味直冲上来。
是因为将剩的鬼粉给了猫妖的缘故么?当真如琉玉所言,光是这腥甜的血味就令他胃翻搅,几乎站立不住。
但张兆玄一气后,仍是轻笑声,:“好香。”
说话间,睛微微眯起,一副意迷的模样。
叶青这才放松来,笑颜温和的碰了碰张兆玄的额,握着他的手推开房门,:“去吧。”
古旧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屋豁然开朗。
里的摆设简单得很,除了桌和床之外,几乎再无他。但奇怪的是,分明隔了数百年之久,这屋却净净的,完全没有沾染灰尘。
“为什么……?”张兆玄四里张望一圈,心甚是疑惑。
叶青知他心思,不由得哼哼两声,:“当然是有人时常来打扫的关系。”
“啊,”张兆玄这才恍然大悟,脸上竟红了一红,,“神医的徒徒孙?”
叶青不理他。
张兆玄见他闹别扭,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又笑起来。
无论现在是是恨,至少从前……叶青确实是过他的。
想着,视线继续在房打转,不经意间,瞥见门边的墙上钉着枚小小的钉。张兆玄一看就觉得熟,脱:“这地方原是挂着什么东西的吧?”
一边说,一边朝叶青望过去。
叶青怔了怔,直觉地将手纸伞藏至后,接着又醒悟到自己是不打自招,表僵的甩了甩袖,走到桌边坐了。
张兆玄急忙跟过去,动作亲昵的抱住他,哑声问:“叶公,在这山上等了一辈的神医就是你,对不对?”
第 22 章
第二十二章
温的气息拂过耳边。
叶青抬了望向张兆玄,乌黑的眸里雾气迷离,难得些迷茫之,然后垂眸,微笑。“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很重要吗?”
“当然!如果是的话……”
“你就会喜我?”叶青扯一抹笑容来,角眉梢,带几分嘲讽之,“你所谓的喜,原来便是为了这个吗?”
张兆玄连忙摇。“无论如何,我心只有你一人。”
叶青笑笑,手指抚上他的脸颊,眉间透妖冶风,低声呢喃:“过了今夜之后,你可未必还会这么想。”
“……”张兆玄心一,直觉猜到他指的是鬼粉一事。
而叶青亦察觉到自己的失言,猛地站起来,有些烦躁的在屋来回走动,眉心黑线若隐若现,上煞气重得吓人。
是叶青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了?
还是鬼粉的效力越来越弱?
张兆玄偏了盯住叶青看,即使到了此时此刻,也依旧觉得前之人容颜若画、俊无双,是他此生挚。
虽然,那人或许恨他骨。
虽然,那人要挖他的心来吃了。
虽然,那人连药的手段也使得来。
但喜就是喜,有什么办法?
饶是迟钝如张兆玄,也瞧得叶青近来大变,恐怕成之期,就在这几日了。他并不害怕叶青的手掌刺穿膛,但是却怕极了随之而来的分离。
心痛不已。
怎么办呢?他竟这样这样的……舍不得。
舍不得闭上睛,再见不着那俊秀容颜;舍不得留叶青一人在这万丈红尘,继续寂寞笑容;舍不得……
奈何相隔数百年,早已错过了那个从前。
张兆玄闭了闭睛,暗暗叹一气,:“叶公,你跟我说说从前的事吧。”
叶青蓦地停脚步,转直视他,神闪烁不定。
张兆玄有些不好意思的低来,又说:“我当真什么也不记得了。”
“忘了就忘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叶青声音冰冷,分明了怒意,“从我舍弃凡人的份坠妖时起,就已经跟过去再无瓜葛了。你知不知我现在是什么?是妖怪。你又知不知妖怪是什么?心狠手辣、冷酷无,为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说话间,一步步朝张兆玄过去,眸沉沉暗暗的,俊秀面孔逐渐扭曲,半边脸都被黑气浸染。
张兆玄吓得不轻,却仍旧去握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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