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实在可恶!”
他剃掉胡之后,相貌仍是普通,一双桃却显得愈发明亮起来,滴溜溜的眨啊眨的,十分勾人。
叶青便那么悠悠的望着他看,隔了许久,方才勾笑:“张先生现在这副模样,看起来比从前年轻许多。”
“哈哈。”张兆玄不好说自己早已一把年纪了,只得笑,“我本领这么,当然驻颜有术。”
顿了顿,眸一转,小心翼翼的问:“叶公找我有什么事?又是为了那只狐妖?”
一边说,一边习惯的去掏那本破书,暗自估摸着今日要使什么法术,一会儿又会被什么玩意追着跑。
但叶青仅是微微一笑,柔声:“跟狐妖没什么关系。只是厨房刚送了两盘心过来,我想张先生应该吃,所以来请你一块喝茶。”
张兆玄听说心这两个字,所有的心神都飘了过去,忙不迭的抓叶青的衣袖,连连:“好好好,我最喝茶吃心了。”
说话间,已扯着叶青往前走去。
叶青皱了皱眉,似乎想甩开那只手,最后却只轻叹着笑了一,任他胡来。
他们两人一路前行,见池塘里的荷开得正好,便脆命人将茶和心端了过来,在池边的凉亭里赏喝茶。
当然,张兆玄即使是吃东西的时候,也不忘发挥他唠叨的功力,滔滔不绝的念:“这桂糕又甜又的,果然好吃得很。今日的天气也很不错,若能去舟游湖就更好了。”
“那就明日去吧。”叶青动手斟茶,慢条斯理的应。
闻言,张兆玄脸上笑容立现,一把就握住了叶青的手,嚷:“叶公你真是有求必应。哪里像我家小云,完全不把我这个当师父的放在里。”
叶青眯了眯睛,不动声的回自己的手,盈盈笑:“云年纪轻轻就有一本事,真是令人羡慕得很。”
“不就是抓抓妖怪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当士,我可不。”
“喔?那张先生怎么会收他为徒的?”
“我当年在山脚捡到了还在襁褓的小云,又不好当他的爹,只好当他师父了。”说着,万分无奈的摇了摇,伸手去捻胡,结果却摸了个空,只好尴尬的停在半空。
叶青瞧得笑起来,:“云是你从小养大的?那可辛苦得很呢。”
“没办法,谁叫我跟他有缘?人与人之间各有缘法,若是缘分极的话,就算再怎么讨厌也甩不掉。”张兆玄说这番话的时候,神难得正经许多,总算有了几分神仙的架势。
叶青却听得愣了愣,慢慢收敛面上笑容,沉声问:“那若是无缘呢?”
“缘分都是命注定的。若是无缘的话,自然会肩而过、对面不识。或者如同世间那些痴男怨女,即使苦苦纠缠,也终究没有结果。”
“命?”叶青将这个字重复一遍,面容依然俊,神却逐渐扭曲起来,凉凉的说,“我命由我不由天,缘分这玩意又算得了什么?如果真心想要某样东西,他有缘无缘,终有一日是会到手的。”
说着,咬了咬牙,修白皙的五指慢慢握成拳。
张兆玄瞧得睛发直,隐约觉得面前之人不太对劲,但尚未声试探,叶青已重新微笑了起来,恢复成那温和可亲的模样,偏:“我不过随便说说而已,张先生不必放在心上。”
“啊,可是……”他刚才那副样,可一也不像随说的。
“对了,不知我跟张先生……”叶青垂眸,晃了晃杯的茶,边笑意浅浅,一字一顿的问,“算是有缘无缘?”
话一,自然就到张兆玄发愣了。
他先是望了望叶青笑的眸,接着又瞧了瞧盘里剩的糕,最后重重,斩钉截铁的应:“当然是有缘的。”
叶青便展颜笑了笑,角微微往上挑着,眸光漾,真正温柔动人。
张兆玄呆了一呆,不知怎地,光是瞧见叶青这抹笑容,他心就怦怦起来,好似吃着了天间最甜的桂糕一般。
第 5 章
第五章
奇怪?
这个应该只是错觉吧?
张兆玄敲了敲自己的额,努力甩去心的怪异想法,但视线却飘来飘去的,怎么也不敢跟叶青对上。
叶青瞧得清清楚楚,却只一手支了,笑的盯住他看。隔了好一会儿,才抬望望天,:“时候不早了,我送张先生回房休息。”
“啊,好。”张兆玄轻应,仍旧有些恍恍惚惚的,目光不住的朝盘剩的糕瞥去。
叶青便又笑笑,顺手捻起两块桂糕来,:“这个也带回去吃吧。”
这句话正合张兆玄的心意,听得他立刻就两放光,忙不迭的伸手接了过来,但与叶青指尖相的那一瞬,心却又狠狠了一。
咦咦?怎么又来了?
前不久才刚被冰剑和火球追过,难冰火夹击之,连他这个神仙也生病了?
当天夜里,张兆玄为这个问题烦恼了小半个时辰,但等到第二天叶青来找他游湖的时候,上就把此事抛在脑后了。
第三天是爬山……
第四天是……
日复一日,云峰折腾来辛苦去,迟迟没有抓着那只狐妖,张兆玄跟叶青却几乎将临安城玩了个遍。
末了,张兆玄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病越来越严重,已经到了一见叶青就喜莫名,见不着则魂不守舍的程度。而云峰也终于察觉到了自家师父的怪异之,勉些功夫来关心了他一。
“师父,你最近都没怎么惹祸来,是不是什么事了?”
“唔,为师只是在想一件事。”
“啊?”云峰怔了怔,脱,“师父你也会认真想事?”
“臭小,找打是不是?”张兆玄瞪大睛,重重在云峰上敲一记,一本正经的说,“小云啊,你有没有觉得……那位叶公有些古怪?”
“怎么?师父怀疑那狐妖附在叶公上?”云峰皱了皱眉,沉,“的确有这个可能。”
张兆玄却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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