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歌问，“昨天你也突然就挂了电话。”
“熊猫店的那个人告诉我……”汪泽皱了皱眉
, “总之有
麻烦……阿潇有没有跟你说过, 有别的店来挖角的事？”
“挖角是什么？”
“就是……有人跑来对你说，他们那儿的工资比这里
，活比这里少，饭比这里好吃，然后让你去他们那儿工作。”
“真的吗？我去啊，”歌想都不想就说, “去那里赚了钱还你。”
“……我只是举个例
, ”汪泽没想到她的心
儿这么实, “阿潇没提过这样的事吗？”
歌一愣：“有人来挖他了？”
汪泽看了看四周，自家的铺还是窗明几净——虽然没有客人, 但歌依旧每天都打扫, 连一粒多余的灰尘都没有；只是在这
况
, 
净得没有一丝人气的店铺，看起来更冷清了。
微博上的
度倒是慢慢褪了，但是该知
的人也都知了。这一整个礼拜差不多都没有开张过，反而接了好几个, 包括校方在
的老顾客的投诉电话——也许就像段悦逢说的，差不多是时候考虑转行。
汪泽摸了一支烟，叼上，迟疑了一会儿，从另一边的
袋里摸
打火机，才刚举起来，想了想又放回去了。
“为什么不？”旁边的打工妹问了一句，“我从来没看你过烟。”
“
烟对
不好啊，”汪泽说，他顿了一，继续，“而且这里是心店，不能在店里烟……会熏到来买心的孩的。”
“现在也没有——”
“万一一会儿就有了呢？”
歌喏喏地：“那既然不，又为什么要整天叼着？”
“因为……我就剩这
好了。”
歌不问了，汪泽也不说了。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默默地望着门外烧人的
光。
外面还是火辣辣的夏天，店里却像留在晒不衣服的梅雨季。
“如果我不开店了，你准备去哪儿？”汪泽突然问，“你有地方可以回去吗？”
歌瞪大了睛：“我还欠你——”
“钱当然要还，但是先不说这个。”
“那……”歌想了想，“我确实有事要
，但是现在也不知该怎么……”
汪泽想起来了，歌似乎确实提到过，关于她要的事——好像是找人？
“我不是说这个，”汪泽说，“你现在住的是店里的仓库，如果我不开店了……你能回自己家吗？”
“……为什么突然说到不开店了？”
汪泽想了想，还是把段悦逢昨天找他的事告诉了她。
——这家店的名声已经差不多被败坏了，唯一的心师也在准备
槽，继续开去不过是白白烧钱，不如转行别的，比如加盟熊猫店。
段悦逢说的话，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他还玩着手机意味
地说了一句，他的朋友新开了一家很大的连锁咖啡厅，后厨正需要一个能的主厨——对方能给的条件，比小小的个心店优厚数十倍。
“所以他要是真的要走……我也不是不能理解，”汪泽叹了气说，“希望他的才能能到更大的平台上发挥吧。”
边突然响起泣声。汪泽转一看，歌皱着眉，涨红了脸，正在用手背抹泪。
“……怎么又哭了……好好好，我明白了，要是你没地方去的话，我问问开店的朋友……”
歌不说话，一边抹泪，一边摇摇。
她就知，全都是自己的错。
那天段悦逢先是问了阿潇的事，然后问了店里的事，再然后又让她写了字条给他——她再蠢，也明白这前因后果了。
只是她不懂，为什么段悦逢偏偏就要跟自家作对。
“别急别急，你先别哭了……唉多大事……”汪泽连忙拿了纸巾过来，“那个姓段的还说，我可以加盟他们的连锁店——我回去跟曼莉商量一，如果她也觉得这样不错的话，那我们还是在这里开店啊，你也可以继续留来……”
“不行！反对！不加盟！”歌大声喊，“都是他在捣鬼！不能顺了他的意！”
汪泽愣了一，咬着烟笑了。
“我也知这些事有古怪，”他说，“但是现在一时也没有别的办法。总之……总之你先休息一吧，这两天就不营业了，也不用打扫这么勤快，反正没客人——这个钥匙给你，如果你要去，记得把门锁上。”
说完他就走了。
时间是上午10。
*
百叶窗间落的光好像了脚，从这一边慢慢爬到了那一边。
歌一动不动地坐在窗前，
觉自己脑袋里也有什么东西了脚，闹闹哄哄地从这一边跑到那一边。
她不知自己应该怎么办了。
虽然印象模糊，但她确乎记得，创世神，那个全包拢在圣光里的人对她说过，她的“复活”并不是完全的“重生”。
她这一次的生命是有时限的。
时间一到，创世神关了灯，夜晚降临，她又睡着了。在这个世界见到的遇到的经历到的，全都归为虚无。
如果在那之前，她还没有找到那个人，应该怎么办？
歌不安地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她会留在这家店里，一是因为自己了对不起老板的事，二是因为……她或许对那个心师的份抱存了一丝丝的侥幸——或许，侥幸。
但是现在他要走了，她该怎么办？
歌咬了一会儿手指，转望向桌。
桌上是汪泽留的钥匙，店里大门的，串在一个银灰
的钥匙环上，还挂了一个塑胶的小
仙玩偶，大概是托托给他的。
歌走过去，把钥匙揣
袋，把货架上的心都放她的小篮里，穿上前段时间为她定制的裙装制服，重新梳了一遍辫，锁了门，走店里。
在创世神关灯之前，她至少得对这件事负起责任来。
虽然她能的事并不多。
*
工作日的市区街，来去行人像排着队的勤勉的工蚁。
歌挎着篮，站在了一个大十字路的人行上，
一气——
“‘快乐王国糕饼屋’，新鲜现的心，健康
味，
迎品尝！”
着耳机的女孩面无表地走过，提着公文包的男人行匆匆地走过，挽着手的侣自说自笑地走过，推着婴儿车的年轻妈妈停了一，一听到“快乐王国糕饼屋”的名字，
上转快步走过。
“我们的心都是真材实料，没有任何卫生安全问题！”歌停了停，提音量，“不要相信网上的假新闻！都是造谣！”
前的行人们停了来，视线刹那间一起汇聚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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