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又走来,手拿着那条带血的。他把放一个木盆里,在缸里舀了些,蹲来想将盆端起。
可刚一蹲来,就牵连到了伤,痛的他又站了起来。
“你去歇着吧,我来帮你洗。”白英走上前去,端过木盆,“放心吧,我会尽快洗好,不会让伯父伯母看到的。”
“这……”虽然谢林也没有别的办法,但让白英给自己洗,总觉得有些不妥。
现在已经很晚了,白英就算再喜晚睡,这会儿也困了。不等谢林再说什么,她就将木盆放,蹲来抓起谢林的洗了起来。
冬天的冰冷刺骨,白英的手刚一放,就觉得自己的手指都快给冻掉了。这觉在红杏的记忆里却是再熟悉不过了,就在前几天,红杏还在为地主家洗衣服呢。
“那个……我来烧。”谢林知冷,哪里舍得让白英用冷洗衣服?
“不用了……”白英摇摇,“就一条而已,我没事儿的,家里柴本来就不够用,不能浪费。”
“柴不够用,过几天我好些了就去砍,”谢林走到缸前取,“你是帮我在洗衣服,我为你烧些,怎么能叫浪费?”
白英看谢林已经在锅里放好了,也就不再推辞。知谢林脚不便,她走到灶台前,燃了木柴。
“好了,我来烧,你去休息吧。”白英说,忽然又想起一事,“对了,你这么晚回来,吃饭了没?”
提起“吃饭”二字,谢林的肚就很合时宜地“咕咕”叫了两声,这他也不用再回答了。
白英听到,忍不住莞尔:“那正好,我给你个饼,也不浪费了这些木柴。”
谢林颇为尴尬,只好。
白英跟谢兰一起过饭,对这厨房的一切都已经相当熟悉了。她很麻利地从墙上取篦,在上面放上玉米饼和咸菜,盖上了锅盖。
谢林想过来帮忙,让白英给推开了,严肃地命令他在旁边的脚凳上坐,不许动。他只好听话地坐在那里,看着白英烧。
自从白英来到谢家,谢林和她并没有说过几句话。他一是担心白英误会自己救她的目的不纯,有心理负担;二是古代男女大防的思想很重,他一个年轻男,也不好和一个姑娘太过亲密。
反倒是谢兰与白英的接更多一些,跟白英之间的关系已经跟妹一样亲了。
此时二人半夜独,气氛便有些说不的微妙。
白英也察觉到这让她有些脸红的气氛,不知该跟谢林说些什么,只是一直往炉膛里填木柴。
谢林觉得自己平时也算是健谈的,但与一个姑娘单独相,而且是在半夜,他还是一回,沉默了半天,才开打破这略有些尴尬的气氛:“你……住得还习惯吗?”
“嗯……”白英,“大家对我都特别好。”
“那就好……”谢林说完这一句,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倒是白英找到了话题,问:“你今天是在哪儿打的猎?”
提起打猎,谢林想起自己被野猪拱了的糗事,就有些不好意思,“在后面的山上,我们叫它小钟山,山上有不少野生的动,村里的年轻人有胆大的就会去打猎。猎到大家伙,能卖不少钱呢!”
“所以你去猎野猪了?”白英觉得一野猪不会平白无故地去袭击谢林,八成是谢林想去抓它,才会惹怒了它。
“是啊,”谢林,“我跟爹堵了它一天,这才把它杀死。只是没想到它没有死透,临死前还冲上来拱我。不过还是被我们杀死了,等逢集拉到集市上卖,能卖好几两银呢!”
提到银,谢林一副守财的兴样,似乎被野猪拱的人本就不是他。
白英听他这样说,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兴的,反而有些心疼。为了区区几两银,谢林就要冒着生命危险上山打猎,可见他的生活真的很不容易。
说话间,烧开了,玉米饼和咸菜也乎了。白英拿一个碗,把玉米饼拿来放碗里,将咸菜和玉米饼端给谢林,又用另一只碗装了些开给他。
谢林接过这些,吃了起来。
白英将剩的开舀到木盆里,开始洗衣服。古代没有洗衣粉、洗衣之类的东西,洗衣服大都用天然的皂角。好在红杏记忆里有皂角的使用方法,白英找到皂角,熟练地洗起了衣服。
要洗的也就一条,白英很快就洗好了,将搭在院里系的绳上。完这些,谢林刚好也吃完了饭,简单收拾了一碗筷,白英熄灭油灯,跟谢林了厨房,各自回屋。
实在是又累又困,白英摸上床,沉沉睡去。
次日白英醒得早,刚一醒来,就听到孟氏在训斥谢林:“你个臭小,半夜里去喝酒,看看一条让你成什么样了?破了这么大一个,你都不知心疼!”
谢林陪着笑:“我知错啦,娘!”
“你看你这走路一瘸一拐的像什么样,咱不摔死你!”这是谢闰生的声音。
“可不能摔死我,我还得给你们二老养老呢!”谢林嘻嘻笑。
白英起穿好衣服,看谢兰已经在厨房里忙了,她就厨房帮谢兰饭。
“,你怎么不多睡会儿?是我娘把你吵醒了吧?”谢兰。
“没,我自己醒的。”白英微笑。
“也不知我哥昨天喝了多少酒,居然摔泥里了,扭了脚,还把给挂破了,”谢兰摇着,一副“我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丢人的哥哥”的表。
白英知这是谢林的谎话,自不会揭穿他。
谢林走起路来虽然仍有些瘸,但行动并不受限制。吃过了早饭,谢林又要门,被谢闰生狠狠地骂:“臭小,你还不记,又要去喝酒?”
“不是,我就去爹家看看……”
“不许去!这几天在家好好待着,那儿都不许去!”谢闰生怒。
谢林不敢违抗父亲的意思,只好求助地看着白英。他知父母对白英的印象极好,想让她帮着求。
白英明白谢林是去看那野猪,她还从未见过野猪,也想开开界,便向谢闰生:“伯父,我跟他一起去吧,我还没有去拜访过郭伯父呢!放心,我一定不让谢林哥喝酒!”
谢林这时也就二十岁,比白英前世的年纪要小。但比起今年只有十九岁的红杏,也算是个“哥哥”了。白英在谢闰生面前,也不好直接叫他的名字。
谢闰生听白英这样说,脸上顿时了笑容,“好,白姑娘懂事儿,我信得过你。你们早去早回!”
谢林背过,冲白英吐了吐,白英的一句话,可比他这个亲生儿要用的多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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