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太大的顾忌。这些大实话让苏格觉得很刺耳，却又不得不承认。
她妈现在这样，确实需要住院治疗。
“你一直照顾她？”
“有三年了。她之前一直
好的，今天大概你来比较特殊。”
“她不发病的时候一般都
什么？”
“多的，看电视也听音乐，还会织
衣。织的都是小孩
穿的衣，款式也是以前的。”
苏格
绪有
控制不住，不等对方说完就跑
了洗手间。她需要一个空间冷静一
。
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她有些接受不了。
镜里的自己好像一老了好几岁，一儿不像个二十
的小姑娘，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苏格讨厌这样的自己。
生活已经如此，她还要让自己过得更糟吗？
如果再这么去，她是不是也会变得跟周婉婷一样？
苏格一把拧开
龙，洗了把冷脸。再去的时候
神状态好了很多。
医生很快赶了过来，查看了周婉婷的况觉得不是太严重，又跟李默通了电话。李默在那问：“麻烦让苏格听电话。”
医生就把手机递了过来。
苏格跟李默在电话里一商量，都同意立即送周婉婷
院治疗。
医生让护工收拾一私人
品，叫了大型的私家车过来，亲自送周婉婷院。
吃了药的周婉婷绪还不是特别稳定，整个人有神经质。她坐在车里一直往窗外看，不住地问护工：“素素呢，素素怎么不来。她答应带我去见小格的，她为什么跑了？”
护工小声跟苏格解释：“那天虞素素来接她院，说要带她去找你，她就信了。换了其他人她
本不会跟他们走。她总说以前的事儿，说当年就是太轻信自己人，一时大意把你
给亲戚照顾，结果就把你
丢了。她现在很少想信别人，除了少数几个亲近的人。”
苏格听着听着，两只手就搅到了一块儿，
地握在一起。她在忍耐，努力说服自己原谅他们当年的举动，就算是为了宋晖。
可她没成功，恨意就像扎于地里的，枝枝蔓蔓生
开来，怎么可能一就连
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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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婉婷被送医院，接受正规的治疗。
苏格想留来陪她，被医生请了去。
“病人现在绪不稳定，等她好一些你再过来。”
苏格没办法，只能先打车回家。车开到一半的时候她看了看时间，决定先去市一院看秦嵩。
秦嵩的状况一直都是那样。脑
受损严重，虽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谁也说不好。
苏格去的时候碰到了他的主治医生，医生年纪大，教授级别的专家。他跟苏格聊了秦嵩的一些况，又建议她：“你多来陪他说说话，说以前的他熟悉的事，也许会有好转。”
单人病房布置温馨，秦嵩安静地躺在那里，和睡着了没什么分别。
苏格想起小的时候，有一年夏天放暑假，她在家里闲得无聊，就跑去秦嵩家找他玩。
村里的房很多都不落锁，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就这么推门去了。
秦伯那天不在家，秦嵩一个人在卧室里睡觉。天气太
他什么也没盖，就穿了件白背心，面是一条
的大
衩。
苏格一回看秦嵩这么不修边幅的样，整个人都呆了。
她当时太小，心里还想这人是秦嵩吗？他不是大夏天也衬衫穿得好好的吗？
因为惊讶，她站在床前看了很久，一直到秦嵩觉得不对，睁
看她的时候，苏格才反应过来。
她尖叫着骂了一声“臭
氓”，就掩面飞奔了去。一
气跑回家关上房门后，苏格
了半天气才回过神来。
她刚才在
什么呀，这跟氓有什么关系。
那天晚的时候她又碰见了秦嵩，因为尴尬恨不得挖个
把自己埋了。倒是秦嵩一儿不在意，特别认真地叮嘱她：“以后我睡觉你就敲敲门，那样我就醒了。”
苏格多么希望现在也这样，她抬手敲敲门，秦嵩就能睁开睛看她一。
哪怕只看一。
从那天起，苏格每天都往医院跑，天天跟他聊以前的事。从有记忆开始，一桩桩一件件，她都拿小本本记了来，隔天添油加醋讲给秦嵩听。
有些事好笑，苏格讲着讲着自己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笑过后又是难受，绪起伏得厉害。
有一回她在病房里撞见了杜依玲。
虽只远远看过一回，但她还是一就认了来。秦嵩在这个城市里也只认识一位这样厉害的女人吧。
杜依玲看起来很年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但
上的那
练是她这样的学生没有的。
令苏格意外的是，杜依玲并不讨厌她，还主动上前跟她说话。两人聊天的
容一直围绕着秦嵩。
“听说你最近天天来？”
苏格笑笑：“你是不是不喜
我过来？”
“为什么要不喜？”
“如果不是我，秦嵩不会搞成这样。”
“谁知
呢。他那么喜你，会为你任何事。有时候我想这样也好，他躺床上什么也看不到，那哪天你跟李默结婚他就不会知。不知也就不会难过。”
“我跟李默我们不会……”
苏格话音一顿，没再往说。
杜依玲听了她的意思，却没有追问，只
一笑意：“这次的事你不必自责，毕竟谁也料不到。那些人会付代价的。”
“你准备怎么对付他们？”
“这个你不用知。你还小，那些
七八糟的事少听为妙。你就好好念书，有空就来找秦嵩聊天，我也很希望他有一天会醒过来。”
苏格看她表从容，似乎一儿也不担心。
“你对他很有信心？”
“那当然，我选
的男人怎么可能那么弱。你放心，他肯定会醒过来。至于一年还是两年不好说，随便吧。”
“你不难过吗？”
杜依玲拍拍她的肩膀：“傻瓜，难过有用吗？我要真难过，他为你生为你死就够我难过的了。我这人要求不
，他能给我什么我就要什么。他的心不属于我，至少人还是我的，这就够了不是吗？”
“杜小
，你很……洒脱。”
杜依玲听到这个词笑了。苏格说得不错，她这个人就是洒脱。小姑娘不懂有钱人家的尔虞我诈。不是所有的人家都跟李家似的，只有一个众的孩。
杜家嗣众多，有能力的比比皆是，她能脱颖而，能力固然是一方面，心大也是另一方面。
她要整天斤斤计较，活不过三十岁就计较死了。
“行了，我看他今天也就这样了，你怎么样，坐我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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