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成长实录 - 分卷阅读479

    么人同住，千万让时常带信回家。你们都在京城，但你是有家，他是客居，你也要多多照看他一些’云云，到了末尾才又问善桐，‘可又得了好消息’，通篇竟未提梧哥。倒是前二老爷气里还问了一句梧哥好，让善桐无事也多关照哥哥们一些。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现在什么事都顺心随意，母亲反而似乎疏忽起来，好些事连场面功夫都不了。善桐一边叹气，一边又令人给孙家送东西，这一回送的是檀哥外祖母那家了。给三个哥哥都有应季新衣送去，同梧哥的还是多添了一双她使人纳的新鞋，说是“因生日近了，家里母亲特地使人带来的”。

    因为明年闱在即，举们自然都专心读书，檀哥、榕哥、梧哥虽然在京，但三人都读得刻苦，总只和善桐见了一面而已。平时善桐有了什么东西，自然也分送些到孙家去，阁老太太本来不在意的，估计是见到善桐想起来了，还和她提过，现在阁老府地方大了，将兄弟几人接来和他们家四少爷九哥一起读书，不过在孙家也住了这样久，三兄弟都无意搬迁。檀哥、榕哥秉方正，更是连座师都懒得奉承结——历来闱主考都是首辅、次辅的事，如今首辅还是焦阁老，次辅也未到杨阁老，还有人挡在前呢。这两家最近，连家门都有人忙着打关系，偏偏杨家人就只埋读书。沁和善桐说起来也是叹息，“我是不懂科举的人，看着都觉得好笑。家里有人应试的大臣，最近看到两位阁老都格外客气了几分呢。”

    又压低了声音，和善桐讲小消息，“听那群朋友们说，今年的价钱都已经来了。六千两，保准了半个月就能知题目。还有包的，价码更些，九千两三甲，绝无问题。”

    科举舞弊，历来是严防死守，却也历来都是屡禁不止的。其实六千两能买一个士回来，又如何有人不心动了？只是一经查，那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前朝甚至还有将重臣腰斩示众的。善桐一吐，也不敢再问了，取了邸报来给沁看，沁看着看着，咦了一声，“夫居然也往上升了一步，事前总未告诉我知。”

    诸燕生一向在北边发展，其实西北说起来真是桂家地盘，他父亲在江南总兵，算是缺了。但对在西北的儿几乎起不到多少照应作用，这些年来一直也就不咸不淡地个五品的实职。这一往上升到四品不说，还去了江南在他父亲手底事，可见私底必定是过工夫的。善桐看了邸报，也为兴，想到诸家不知靠的是哪一边，一直以来仕途虽看似不温不火就班，却也走得顺，便不禁叹，“以如今朝廷局势来说，他们家算是最逍遥的了，升官不至于没份，占据的又是天鱼米之乡，麻烦也还最少。去江南，倒是比我们在京城煎熬要来得舒坦得多。”

    沁却冷笑，“哪有这么好的事，谁家不是浮的鸭？面上无事，私底不知多忙呢。诸家得的这个好，要我来看，和朝廷里连番的暗汹涌，也有一定关系。”

    了五月，朝、的暗涌的确更了许多，善桐听沁回来说起，战况几乎是一天一个局面。连带着后也是多事——只看孙夫人大半个月悄无声息，连偶然打发来请安的婆说起来，都说‘夫人实在辛苦’。竟要换作定国侯来和沁结，维持住两家关系，她便可以揣想得到后里的风云了。只是善桐本人尚无资格份场，只隔远了看看闹，倒是觉得这一阵要清闲了好多。等到五月，林三少夫人和她约的日到了，她便过大护国寺去，同她一烧香拜佛，林三少夫人求自己孩平安，善桐也为大妞妞求平安符。

    两人从前见过几次，虽也认识，但只未好好说话，现在见了面，彼此倒还有些拘谨。终究还是林三少夫人急，假模假式地参拜了一番，便拉着善桐在大护国寺的小园里浏览，又上楼观景——大护国寺因份特殊，虽然也算是挨着紫禁城的城墙儿，但竟能允许在园起个小楼。据林三少夫人介绍，“皇家一有大典，多的是人在这二层小楼里看外的闹，倒是真比在街边远远看着要好些。”

    不过，她这一次过来显然不是为了看闹的，只是才坐，就迫不及待地握住了善桐的手，泪都不用酝酿，就连珠一样来，只哽咽，“好妹妹，你别怨我浅言，我这日几乎是没法过了，你要不帮我主意，我真恨不得带着孩去死算了！”

    241、肮脏

    善桐也难说是吃惊还是不吃惊，京城贵妇日不好过，这她是知的，但闹到了“带着孩去死”这一步的终究也还少见。不过三少夫人此来是为了诉苦，难免也有所夸大，她忙扶住三少夫人款款劝说，“哪有那么大的事，你先放宽心，别再哭了，多损伤孩呢。”

    如此劝了一会，三少夫人也就徐徐收住了泪，握住善桐的手，噎噎地，“我就是心里真不服气，苦得很！我是掏心挖肺对他好，奈何他却是从不领……我、我……”

    说着，便将自己的故事诉说了来。善桐事前也了解过她的，心底多少也有数了。这位三少夫人，其实人是很有福气的，当年说亲的时候，皇上还没有登基，林三少也就是个寻常的公侯庶罢了。因他虽然和当时的太有一定亲戚关系，但毕竟没带着血脉，谁也没想到皇上这样重，他为人又哦放不羁的，他们家就随便给说了一六品小官人家的嫡女，论门第也算是门当对了。可没想到才成了亲没多久，林三少就起来了，看皇上的意思，这一辈都要捧着他、抬举着他。因此三少夫人娘家是一都不气，恐怕还指着三少夫人结好了相公，给娘家多带来一利益呢。要想给她主，那是再别提了。林三少自己也荒唐，姨娘通房一个接一个的往屋里搂，三少夫人好歹才住了他的钱袋，可究竟未能住他的手，前阵不是又搂了一个新姨娘么，他们家光是排的上号的姨娘现在就有十个了，就这还不算姨娘边的通房大丫们——要这样说来，林三少夫人的日也的确是不大好过的。

    “我这还算是运气好了。”三少夫人越说越是生气，“这么多人，简直连避汤都熬不过来，我时常见不到他，也不知他在哪个姨娘屋里歇。就一直担心有谁仗着，私底把汤药给倒了，这要是庶生在前，我们娘俩的日可还怎么过？皇后娘娘倒是向着我的，连皇上都说了几次，他只是不听，还埋怨我把这事告诉到里，累得他在皇上跟前丢了面。”

    两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