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时给新娘挡酒的新郎官。”
韩熙林面无表,装作没听见。韩父则挟起刚刚抢到的最后一只火翅,得瑟地说:“那是,他要敢不护着小可,我就削他。”
邓一博转了转珠,想要说话,又生生忍住:当初要是爸妈他们有韩老爹这觉悟,老哥现在也不至于得作风大变,还时不时拿自己气。
那碗鱼汤并没能拯救韩熙林。半个多小时后,宾客们都走得差不多了,他却觉得脑袋越发昏沉,睡意也越来越。
送走最后一拨朋友,萧可转过来,见韩熙林睛半睁半闭,睫的影落在窝上,看上去像是黑圈,显得格外无打采。不禁自责:“都怪我,要是一开始说清楚就好了,韩董也就不会喝醉。”
韩父正同几位老朋友商量着午要去办件事,闻言赶说:“小可,你别多想,他平时自己也会喝酒。随便找个地方让他睡一觉,等醒来神自然就好了。”
萧可当然不可能真把韩熙林随便一丢了事。想了想,趁他意识还有几分清醒,便半扶半扛搀着他,向自己专用的休息室走去。
平时都是韩熙林送萧可去休息,但今天却换了过来。彼此靠得那么近,衣相贴,带起细碎的声。觉到萧可的温,又嗅到他上的淡淡皂香,比所有的设想加起来更加真实,也更加温。
这让本就醉朦胧的韩熙林愈发神思恍惚,心油然生一冲动。沉淀多日的话语迫不及待想挣脱顾忌,说给那个让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听。
注意到边人陡然急促的呼,萧可还以为他醉得愈发厉害,连忙又加快了步。
了房间,反手带上门,把韩熙林扶到沙发躺,盖好薄毯。萧可刚要去倒,却被他捉住了手腕。
“萧可……”醉得厉害,韩熙林声音不像平时那么清朗,多了几分低沉惑人的沙哑。
听他用这样的声线叫住自己,萧可莫名心快了一拍,“嗯?”
韩熙林的手得惊人,睛也不知何时睁开,定定看着他,“萧可,我喜你。”
大概是平时被韩父、徐导那帮老年年夸多了,又兼在微博上看过迷妹们的无数告白,萧可条件反地把喜解读成了欣赏亲近的意思,便用哄粥粥的气说:“知了,我也喜你。”
说罢,还顺手为他掖了掖毯。
得到萧可的回应,韩熙林无声地笑了起来。他向来敛,以往即使笑,也是淡淡的。今天却笑得格外开怀,睛都弯了起来,神说不的温柔满足。
因他这一笑,萧可突然惊觉,韩熙林所谓的喜,也许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意思。
意识到这,萧可立即想起上次在山寨时,有一天韩熙林忽然过来,问他想要女朋友还是男朋友。
虽然不排斥同相,但他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找一位男当伴侣,更没想到韩熙林竟对有意。
——也许是自己误解了?毕竟以前他从没表示过什么,或许是醉后胡话也不一定。
但韩熙林接来的举动,却将萧可的几分侥幸击得粉碎。
他抬起萧可的手腕送到边,随即有轻如落羽的亲吻落在手心,沿着掌纹不断游移,“不只是喜,应该说,我你,萧可。”
没有酒醉者会用如此、如此温柔的语气来胡言语。从神到言语,从动作到表,韩熙林的心意,再明白不过。
萧可彻底懵了。
他在剧组的最后一场戏是炸军火,师技术很好,轰隆几声,偌大的仓库模型便成了碎片,残板破木飞了满天。
现在的他,脑却比那日漫天飞舞的碎片还要零。
对于韩熙林的告白,他并没有反,但也说不上开心。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他刚刚还觉得韩熙林没有那个意思,但彻底确定之后,仔细回想,却不免疑惑:对方果然无意吗?
韩熙林对谁都言简意赅,但却只对自己格外温柔耐心。被人泼脏时,他比自己还着急,不但主动帮忙,事后更是加倍关怀。
许多事当时不觉得,但回细想,却是大有意。无论是关键时刻还是日常生活,韩熙林待他都不像是普通朋友,更像是在呵护伴侣、关心人。偏偏他先为主,习以为常,居然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那么,现在,他要接受吗?该给韩熙林怎样的答覆?
想到答案二字,萧可顿时从沉思惊醒过来。
觉到韩熙林的亲吻依旧在手心连不去,他意识慌慌张张地一把开。
但韩熙林却攥得很,萧可这番动作不但没能如愿回手,反倒将他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觉到那力度,韩熙林带着笑意,从善如地撑起,却在最后反手一拉。
猝不及防,萧可猛地一便扑了他怀里。
两人比刚才搀扶之时更加接近。觉到韩熙林温的呼随着隐约的心声扑在自己脸上,萧可的耳朵顿时因尴尬染上一抹淡红,想要推开他站起来,“你等一等。”
平时非常尊重他意见的韩熙林,这一次却没有理会。
就着近乎拥抱的姿势,他慢慢侧过脸庞,直到与萧可平视。然后,微薄的嘴越贴越近,带着不容拒绝的势,待得到一个亲吻。
双的距离不断缩短,萧可脑一片空白。
但同时,有一个念模模糊糊在他心底升起:他的意识没能是与否的决定,但他的反应却已给了答案。也许,他对韩熙林也——
一念未已,韩熙林却在彼此呼无限接近、只剩毫厘之差时,没有预兆地停止了动作。
过了片刻,他仍旧一动不动。
萧可意识推他了一把,韩熙林顿时随着动作顺从地倒回沙发。脑袋在柔的扶沿上扑一声闷响,但他的睛还是闭得很,甚至还主动侧了侧,找了一个舒适的弧度。
……居然睡着了。
萧可发自心地松了一气,之前没有想透的念,也因这小小的意外,暂时——或者说刻意抛到了一边。
沙发,平复了片刻心。虽然知刚才并没真正发生什么,但他还是心虚地把衣服拉了又拉,磨蹭了许久,才离开休息室。
不知不觉耽误了好一会儿。这时,前厅已经打扫得净净,人也基本都走空了,只剩丁海立一个人。
见萧可来,他问:“小萧老师,韩先生醉得厉害吗?有没有呕吐,有的话我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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