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专家。你先别急着问,听听萧可是怎么评的。”
丁海立也生怕这不知来路的年轻人坏了自己的好事,帮腔:“对对,这位先生,小萧老师是大行家,他说有不足,肯定没错——小萧老师,我是您说的菜单的,到底哪里有问题?您快指指。”
萧可问:“你用什么的芡?”
“就平常的方:清油、芝麻酱、生粉……”
“其他步骤都没问题,关键就在芡上。”萧可说,“你看我来一次。”
闻言,丁海立顿时大喜。他也带过几个徒弟,若看不上谁,本不会浪费时间再亲示范。当知萧可这是同意聘用自己了,赶让到一边,连声说:“小萧老师,您快请。”
一旁,尹觉意看到他的态度,不禁皱起了眉。
在他看来,丁海立虽然其貌不扬,但端锅的架势一看就是行家里手。萧可虽说年轻俊,系上围裙往那儿一站固然养,却不免予人架的觉。
但是,偏偏一个行家,却对一个似乎只是徒有其表的人如此恭敬礼让。这是什么理?
疑惑既生,尹觉意决定看个明白。
同时,回想着萧可刚才的那番话,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盘。横看看,都看不覆在材上的芡有什么问题,反而越看越觉得味。
为免多事、一直在留意他举动的邓一博看到他这熟悉的神,心一乐:任他是什么获奖无数的新锐摄影师,也逃不过诱惑。这小表和上了饭桌的韩父简直如一辙,只是相对蓄,没那么直白罢了。
他难得贴地递过双筷,“喜的话你就尝尝吧。”
某方面来说,尹觉意商比邓一博还低,依言接过筷,真的尝了一块。
细品着的鲜滋味,转发现邓一博却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他不由问:“这味比得上级餐厅的手艺,你怎么会没兴趣?”
邓一博撇了撇嘴,“都告诉你萧可的手艺才是最。我就等着他,别的都不要。”
再好能比得上老师傅的?尹觉意有些不以为然,觉得邓一博大概是碍于才这么说。一边观看萧可动作,他一边忍不住又吃了几,越吃越觉得,萧可的准不可能超越老师傅。
料理台前的萧可并未注意到他的怀疑,正自忙碌。
为了满足腹之,韩父挑的材都是级的。海参是足有三十厘米的黑刺参,用汤连夜煨炖泡发;云是最华的上腰封,瘦相宜,红多白少,绝佳;则是特别订制的土,阿姨今天午刚刚宰好。
萧可选了块带的,和另外两样材一起切丁,上佐料锅爆炒。香味随着锅铲翻动渐渐厚郁起来,一开始葱姜之类料的爆香,渐渐了火的咸香、土的清香。
这味乍一闻,貌似和刚才丁海立掌勺时差不多,可稍一分辨,就能发现二者有明显区别。前者只能吊起人的胃,后者却能让人恨不得把把香味儿连着菜肴一起吞肚,半也不要浪费。
不知不觉间,尹觉意已经忘记了起初的不以为然,和邓一博一起,离灶台越来越近,简直就快贴到油烟机侧面去了。
丁海立在旁边也是瞪大了睛,眨都不敢眨一,生怕错过了萧可的任何一个动作。
看翻白,云油透亮,海参也从舒展变得卷曲,上就要到最关键的芡。萧可一手翻搅着锅里的材,另一只手飞快地往碗里加调料。丁海立辨认片刻,忽然一拍大,兴奋地说:“原来不能用生粉,得用藕粉调芡!”
“不错,另外还要加上茯苓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保证材的。”
话音未落,伴着几声芡锅的嗤响,萧可关火锅,对丁海立说:“你尝尝。”
丁海立顾不得说话,也不怕,每样挟了一片放在小勺里,胡了便全送。
海参的弹胶腻,土的鲜香柔,火的咸韧绵油,再上稠适的芡,鲜得让他想将勺底的残都净。他刚才的那盘,刚锅时悄悄尝过一,本来自觉不错,但同萧可这份一比,那就是路边摊与酒楼的区别。
闭上睛咂摸回味片刻,又将萧可将才的所有动作回想了一遍,丁海立说:“小萧老师,我再一份?”
“好啊。”厨房很大,有两个作台,萧可转到另一边,“我这边也要炒几个菜,等完刚好一起吃饭。”
一听萧可还要菜,丁海立又反悔了:“要不我等明天再,现在再学习学习?”
“也行。”
这番对话,邓一博和尹觉意都没听见。两人围着那盘鲜烩三丁,想要尝尝,却因知这是晚饭菜肴,不好意思偷吃。
最终,邓一博还是不敢得罪韩父,没有手,痛苦地捂住睛奔厨房:“黑夜给了我黑的睛,我要用它去看看彩电视。”
话音未落,外面传来吭啷声和呼痛声。目测是邓小公撞在了茶几上,疼得嗷嗷叫。
尹觉意则终是没有忍住,悄悄尝了一。香腻的味在尖久久不散,和刚才的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带来的愉悦由味迅速传递到大脑,不像刚才那样,只是单纯停留在尖。
事实证明,萧可的手艺的确最好,刚才他全想错了。
正为自己的成见暗自羞愧之际,一直盘旋在脑却始终理不清的故事梗概忽然有了灵。尹觉意心顿时涌上一阵狂喜,匆匆到客厅翻包里许久没有动过的纸笔,潦草地记突然爆发的灵。
过得片刻,班归来的韩熙林看到的便是趴在沙发上着膝盖直哼哼的邓一博,以及在茶几上埋奋笔疾书的陌生青年。
最近总有陌生人造访,韩熙林习惯地无视了对方,径自走厨房。刚想像以前那样,借整理围裙,趁机靠近萧可,发现里面还有外人在,只得微愠着暂时收手,问:“这是谁?”
“这位是餐厅新聘的厨师丁海立。”萧可介绍,“老丁,他是我朋友韩董。”
“韩先生好。”丁海立四十好几的人,很有,见这韩董神里带着微微的不耐烦,以为他有要事找萧可商量,便知趣地找了个借避开。
没了电灯泡,韩熙林面多云转晴。刚要说话,萧可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灶火正旺,萧可腾不开手,便说:“韩董,帮我看看是谁打来的。”
听到这要求,韩熙林动作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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