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乐又好气又好笑,开了夏镜生的对话框,开始输:你什么时候拍的呀!
才刚要发送,突然惊觉不妙。
这家伙路太多,自己差就计了!
赶删掉文字退界面后,唐乐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脑海的两个小人旷日持久的战争终于分了胜负。
他决定,如果今天夏镜生主动来找他,那他就不折腾了。
至少,要给他一个机会,两个人坐好好聊一聊。他想问问夏镜生,到底为什么会不愿意坦白,每一个匪夷所思的举动时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也许听完就不气了。
毕竟这个人无论什么说什么,再奇奇怪怪莫名其妙让人哭笑不得,他好像都还是会觉得喜的。
结果夏镜生自己弃权了。
这个让唐乐叹“居然也会熬夜”的人大概是因为睡眠不足彻底透支,一直到当天午才给他发来了一条早安的消息。接着又诉苦说,因为展的事被教授喊去谈话了,真是惨兮兮。
他说的不清不楚,明显是故意想勾`引唐乐去问。
唐乐差就没忍住,但很快又想到了曲线救国的路。苏萌肯定认识许多参与活动的人,应该会有消息才对。
一问之,果然如此。
学校被他们这一波作搞得措手不及,十分痛。虽然面对压力和逐渐扩大的舆论不得不严肃理,但另一方面对这样的活动本必然不满。
不知牵人抓不到典型,于是他们脆在每个参与的系里找个几个学生代表过去谈话,试图动之以晓之以理问名单,有供的意思。
唐乐听完,难免忧心忡忡。他觉得夏镜生是肯定不会卖任何人的,哪怕他唯一知的名单只有宋佑。而夏镜生本人连那个活动群都没加过,能被叫去说明颇受重,估计也不会有大碍。
他担心的是苏萌。
她应该算是牵人之一了,万一被哪个混供来,那可怎么办。
苏萌本人倒是比他心大许多:“无所谓啦,我才大一,就算背个分还有三年时间够我撤销呢。但这件事,我可是能一辈的。”
唐乐敬她是个女豪杰,但依旧没法安心,终于还是忍不住给夏镜生发了消息。
“我很担心苏萌,你去了以后能不能帮忙探一风?”
夏镜生很快回了个电话。
“你可算理我了,”他的声音明显在笑,“快说句话我听听。”
“……我认真和你说事呢!”唐乐皱眉。
“我也在认真和你说事啊,”夏镜生说,“距离上次听到你的声音已经过去将近二十个小时了,我想得都痛了。”
“……”
“好啦,现在听过了,”夏镜生继续说,“放心吧,我会留意的。明天午的火车,我们几在哪儿见面?”
唐乐提心吊胆了一个午,最后所有担心的事都没发生。
被叫去的学生不少,院领导像开会一样给大家念了会儿经讲了一通大理后意识到那么多人并不方便个别同学打小报告,于是又安排辅导老师私谈话。
结果学生们还都合,不少老师却有了意见。
夏镜生给唐乐发消息说,有个有资历的老教授当面对副院表达不满,絮絮叨叨说了将近二十多分钟,先是反对学校对学生的个打压,接着调自己的学生都是好娃,之后又教育院领导要懂得哪里有压迫哪里就会有反抗的理。年纪大了人难免啰嗦,他说起话来唠唠叨叨不断重复,听得人都犯。
其他老师也有不少帮腔的。
毕竟谁都不想惹事,万一被供的学生是自家的,多少也有监不力的连带责任。有些学生年轻气盛心一横觉得大不了来个分我不怕,但老师担忧的可就多了。担心岗位考评,担心职称考评,担心薪奖金,谁乐意帮学校整这些。其实艺术作品多少能从风格推断作者,有些人早就认了自己的学生,正暗自着急,见有前辈声,赶跟着附和。
最终这一闹剧不了了之。
唐乐在听后松了气。
但这之后,他所期待的事也没发生。
夏镜生被放来以后本没来找他,只是发了几条消息,叮嘱他别忘记准备好行李,那边天气预报有可能雨包里记得放伞,雨还会降温最好带条围巾,明天还要奔波今天晚上早睡觉好好休息。
唐乐一条都没回。
他有不兴。说了那么多,一副很关心的样。可他们昨天才第一次吵了架,自己还在闹别扭,离得那么近却连过来见他一面都懒,这哪像是在乎的样啊。
回忆一,好像以前也几乎都是自己主动过去找他的。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难怪得不到重视,太惨了。
唐乐郁闷不已,夏镜生似乎浑然不觉,依旧时不时会给他发个消息。一直到晚上,他又发来了一条和昨天夜容差不多的语音。
“乖哈,别老是瞎想好不好?”
发完没多久补了条文字。
——真的,你想的永远都不在上,害人害己
唐乐生气。
这个人,怎么又嘲讽上了呢?看来是本没打算跟他和好了!
第二天在约定的地见到夏镜生后,唐乐才发现好像真的错怪他了。
“……这什么啊?”他指着夏镜生提在手上一个方方正正的盒问。
“酒啊,”夏镜生说,“这个不不喝酒的人都能试试,每天一小杯对好。”
“你带这个吗?”唐乐十分茫然。
“我总不能空着手去你家吧,”夏镜生笑,“这是给叔叔的,我包里还有条围巾,给阿姨的。等了车再去买果就齐全了。”
唐乐懵了一会儿,问:“你昨天去买的?”
“还买了吃的,”夏镜生对着他晃了晃手里的另一个袋,“可以路上吃,你看看有没有喜的先拿着。”
“没必要呀……”唐乐心十分复杂,“你人去就行了,讲究这些什么。”
夏镜生看了看他,叹了气:“那么大个孩了,还傻乎乎的。”
“……”
“走吧,”夏镜生一副懒得和他解释的模样,“手里东西少的人去打车。”
唐乐有后悔当初买的票是分开的了。
本来一个多小时时间两个人坐在一起,以他对夏镜生的抵抗力就算再怎么憋着估计也被哄顺了。
他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有骑虎难。
想给夏镜生一个好好解释的机会,但这两天来偏偏天时地利人和始终哪个都不占。这样去,他们要怎么顺理成章的和好呢?他心里着急,但夏镜生看起来却是一副十分悠闲的模样。唐乐开始后悔那天因为一时的担忧问他会不会想分手了。暴了自己的底线后这家伙彻底有恃无恐,老神在在,认错态度一也不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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