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这连旁边的林烁都愣住了。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贺焱心一阵狂喜。
自从过年来这边蹭了几天,这半年来他一有空就会过来看林厚,有时候是和林烁一块来,有时候是自己一个人过来。林厚有时候不怎么理会他,有时候又会和他说起林烁小时候的事。
听了一次之后,他跑得更勤了。
任何关于林烁的事他都兴趣。
贺焱没想到林厚不仅没反对,还张就问“什么时候”。林厚不好,恐怕是想早些看到林烁定来。
贺焱当然恨不得明天就结婚,可是他不能自己一个人决定。
贺焱兴兴地说:“这个得看林烁的意思。如果您同意我们的事,那我们回去后会好好商量!”他的手在桌悄悄抓住了林烁的手掌,让林烁受到他的喜——他的手掌都兴奋得有些发颤。
林烁微微怔了怔,轻轻回握了贺焱的手。
贺焱兴奋完了,积极地把碗端去厨房洗。李老痞瞧见贺焱熟门熟路的架势,心里颇有些意外。他打趣般说:“贤惠的啊。”
林烁:“……”
贺焱耳朵尖,听到了也不生气,兴致地对李老痞说:“这算什么,我还会饭,熬粥炖汤炒菜什么的都不成问题。现在饭团和叠叠也让我给它们洗澡了,什么我都能!”
李老痞乐了:“说你胖你还上了!”
贺焱说:“那当然,我得尽量展现我得优!”被夸贤惠就被夸贤惠,好歹是个加分项啊!
李老痞被逗得直笑。他睨着林烁:“这娃儿你去哪儿找来的,有意思,真有意思。”
林烁也笑了起来,只是边笑边看向林厚。
林厚也在看着林烁。虽然前只剩模糊的黑影,林厚还是看得很仔细,仿佛想从黑暗里看清林烁的表。
林厚殷殷说:“觉对了就结,别拖着。”
林烁望了望林厚,又望了望厨房里那时不时往外面看的贺焱。静默了一会儿,他才开说:“好。”
第85章 敲定
回去的时候是林烁开的车。
林烁怕贺焱把车开上天去了。
到了家里,饭团和叠叠迎接他们的回归。一个茸茸,一个梆梆,结果是又绵又会的饭团大获全胜,赢得了林烁的怀抱,空余叠叠挠地板。
贺焱早习惯自己无人问津的苦,和叠叠一块跟在林烁后面屋。
两人一猫一耍了好一会儿,贺焱才拉着林烁去洗澡。贺焱有兴奋,抱着林烁上床,手和嘴都规矩到让人吃惊。他地看着林烁:“林烁,我刚才听到你说‘好’。”
林烁望着他:“什么‘好’?”
贺焱双手撑在林烁颈侧,结结地问:“就是,就是——就是我们结婚好不好?”
见贺焱张得有发抖,林烁有些沉默。他望着贺焱灼的睛:“你想好了?”
贺焱愣了愣。他说:“我当然想好了,只要和我结婚的是你,那我随时都可以!”贺焱还是没忍住,用力抱住林烁,“只要你答应,我什么时候都可以的!”
林烁微微一顿,他语气有着罕有的认真:“你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贺焱说不来。他说不林烁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他有时候觉得林烁很孤独,有时候觉得林烁很厉害,有时候又觉得、觉得林烁需要他——或者需要一个别的什么人给他一个拥抱。
“我不知,”贺焱老老实实地对林烁说,“说实话,你的事有很多都是我无法真正理解,你会的东西也有很多是我一辈都学不会的。可是,我还是不想和你分开——我想和你在一起,即使我不懂、不理解、不明白,但我愿意支持你去任何你想的事。”
林烁静静地听着。
贺焱张地说:“你相信我的话吗?”
林烁说:“老实说,我不太相信。”
贺焱:“……”
林烁把贺焱的手从自己上扒拉去,轻轻握住贺焱的手掌:“我这个人,其实不太容易相信人。我不太容易难过,也不太容易开心。很多时候我脸上都带着面,对别人笑、对别人好,往往都藏着自己的私心。”
贺焱忍不住收手掌,重重地回握林烁的手。
林烁睛微微合上,又缓缓睁开,侧过让贺焱躺到边。两个人四目相对,都能看见对方里的自己。
林烁说:“这大概就是你特别讨厌的虚伪。”
贺焱微微僵。
他没办法否认林烁的话。以前他就是因为发现林烁脸上着假面,折腾林烁,想要林烁将它摘掉。
可是,知多了以后,心疼慢慢代替了愤懑。
林烁也不想这样。
如果可以,谁不想开开心心当个被父母捧在掌心的宝贝,谁不想兴兴当个无忧少年。
谁想早早失去父亲,谁想有母亲却认不得,谁想背负着不能对任何人说、不能和任何人商量的痛苦和仇恨。
不上面,林烁还能怎么?
难要林烁天天哭给别人看,要林烁天天把血海仇挂在嘴边?
听林厚说,林烁小时候得很,什么事都敢,什么话都敢说。在他丢失的那段记忆里,林烁也还只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少年。
虽然依然耀,虽然依然诱人,但脸上还没有那刻意雕琢来的笑意、还没有那冷静平和到掀不起丝毫波澜的神。
是曾经遭受过的苦楚将林烁打磨成现在这样。
林烁有很多想挣脱却挣不脱的桎梏,有很多必须要到却很难到的事。
林烁没有被压垮。
他并不想上面,只是他必须学会笑对一切。如果他忙着自怨自艾、忙着痛斥世不公,那他想的事永远都不到。
贺焱挪动脑袋,用额贴着林烁的额。
他没有说什么“你怎么样我都喜”,那话太过苍白——尤其是他曾经因为厌恶这张“面”而狠狠践踏、伤害过林烁。
贺焱说:“那林烁你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贺焱的气息近在咫尺,让林烁有些不适应。他安静地看着贺焱,不知该怎么评价才比较委婉。
贺焱说:“我知,你是觉得我直接、蛮横、没脑。”
林烁不知该不该反驳。
贺焱说:“我确实直接、蛮横、没脑,但我有时候会有些连自己都害怕的想法。比如有一段时间,我一门心思想继承贺家。不是为了地位,不是为了权势,而是因为只要继承了贺家,我就可以轻轻松松地把你绑在边,让你哪都去不了。”贺焱注视着林烁,“我骨里有可怕的疯狂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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