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能把我踹开吧?”
林烁不说话。
贺焱说:“如果你没有这打算,那一定不是因为我们这几年的相吧?这几年我们的关系虽然在不断改善,但是我从来没为你过什么——”
林烁心一,目光落在贺焱脸上。贺焱始终注视着他,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一起,久久无法再开。
过了许久,贺焱才接着说:“那么,你为什么会容忍我这么久——我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他对林烁过的那些事,连他自己都想回去打自己一顿,林烁能忍来难真的是因为那一纸合约?贺焱盯着林烁的睛,“我觉得你是喜我的,就像我喜你一样。”
林烁觉得自己已经被贺焱灼的目光吞噬。
贺焱说:“你喜我,肯定不是因为我这几年的事——但是在这几年之前我的记忆里本没有你。”
林烁的心突突直。
他知贺焱不蠢,从来都不蠢。贺焱要是真那么蠢,柳永昌怎么瞧得上他。
贺焱只是缺乏引导、缺乏好老师,如果给他足够的指导、足够的时间,他可以比很多人都要优秀。
尤其是当他拥有了自知之明后。
一个人一旦有了自知之明,他审视起发生过的和正在发生的一切时,就会有比别人更为清晰、更为理智的判断。
贺焱的话让林烁觉到他已经离真相非常近。
近得再也没有人能把那一切掩藏好。
林烁喊:“贺焱——”
贺焱打断:“我想来想去,想到了一件事。我十二三岁那年生过一次大病,病好之后以前很多事都记不太清楚了。刚开始时我曾经试图去回想一,结果一想就疼,慢慢地也就不再执着了——因为我隐隐约约记得在那之前的日难熬的,比如我病倒之前刚刚失去了一只养了小半个月的小猫。”他望着林烁,“所以我想,那些事不记得就不记得吧,反正也不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十二三岁的人,能有什么重要的、不能忘的事?”
林烁说:“对。”
贺焱把拳得咯吱响。他说:“可是那里面有你对不对?林烁,那里面有你吧?那些被我忘记的‘不重要’的东西里面有你对吧?”
林烁沉默来。
贺焱顿时明白过来。
他猜对了,他果然猜对了。
贺焱眶微微泛红:“……我能知吗?”
林烁怔怔地望着贺焱。
贺焱说:“关于我们的过去,我可以知吗?”
林烁突然觉得命运实在很荒诞。那明明是属于他们共有的过去,贺焱那一半却生生被人离了。以前他一直觉得被遗忘的人独自记着那一切有些痛苦,可对上贺焱红红的眶,他发现遗忘了那一切的人也并没有好过到哪里去。
尤其是在记忆影影绰绰、若隐若现,却始终看不清、摸不着的时候。
林烁说:“可以。”
林烁抓起贺焱的手,和他走了门。林烁要了贺焱的钥匙,坐到驾驶座上。
贺焱手心透了。
这些天一直困扰着他的迷雾,似乎终于要从他前散开。
贺焱把车开到了南区。
南区和乐翻天电影院所在的北区相隔很远,和贺家所在的东区——或者说东郊也相隔很远,两个负气走的少年所能走到的最远的地方,几乎就是这儿了——所以他们碰到了一块。
林烁在一条老街上停了车。街很安静,六月光明媚,两边的绿荫洒一地凉。空气飘着淡淡的香,也不知是从哪儿飘来的,但一路走去始终萦绕在鼻端。
贺焱觉自己的心越越快。
有很多东西在他脑海里不断冲撞,仿佛即将突破竖起多年的障来到他前。贺焱说:“我好像来过这里。”
林烁并不说话。
林烁领着贺焱往前走。
南区的建筑受奥多影响很大,都是些西式的建筑。贺焱觉自己正一步步地跨越时空,来到他们最初相遇的那一刻。
很快地,林烁停脚步。
贺焱沿着林烁的视线看去。
他看见了一间西式的商铺,向外的大橱窗里摆着琳琅满目的货。有个老人正拿着毯轻轻扫着货架,光从屋外照去,照得他上的白发银光闪闪。
贺焱心里那熟悉越来越烈。
林烁缓缓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在我们站着这个地方。我在吃馄饨,你呢,在旁边看着我吃馄饨,看起来好像很饿的样。”他想了想,又补充,“当时你还冷得发抖,像个瘪了气的小球。”
贺焱听着林烁娓娓地将两个人相遇的况一一来。
林烁说完了,领着贺焱往里走,走了商铺。
那满银丝的老听到脚步声,转看向林烁和贺焱。
没等林烁介绍,贺焱已经脱而:“白爷爷!”
白老仔细地打量了林烁和贺焱几,开说:“你们两个混小,总算肯回来看看我这老儿了?”
林烁终于从贺焱那声“白爷爷”里回神。他说:“您现在还好吗?”
白老说:“我能有什么不好?不愁吃也不愁穿,儿孙又有息。虽然他们都不在边,不过邻里都是老熟人了,相互之间每天都关照着,日过得比谁都舒服。”他打量着林烁和贺焱,见他们气度不凡,顿时笑了起来,“你们现在也过得很好。我知你们都是会息的,当初你们一个机灵、一个实诚,小小年纪就能把整家店打理得很好。”
林烁说:“您放心,我们现在过得好极了。”他笑眯眯地炫耀,“您猜我现在月薪几位数?”
白老说:“不猜!”他没好气地骂,“真当我老了,什么都不晓得?嘿,告诉你,我脑袋还好使得很!你以为我不知你现在在什么?我知你就是现在很火的火哥!几千万都能随随便便捐去了,还来我这里让我猜你月薪多少,当我老糊涂吗?”
林烁摸摸鼻:“是我不对。”他接过白老手里的毯,“来,罚我帮你清理货架。”
白老也不和他客气:“还有三个架没扫完。”
林烁问:“有新货要上吗?”他推了推贺焱,“让他去。”
白老说:“也好,我正好有几箱新货得上。”说完他还真领着贺焱往里走,打开一扇门,走里面的休息间兼小仓库。
贺焱觉像是推开了一扇通往过去的门。
休息间不大,间放着一张床,周围都垒满了货。贺焱前仿佛现了许多尘封的记忆,这地方的空气不好,门关久了就会憋得慌,所以睡觉的时候往往不能把门窗关死。
可是门窗如果不关死,风又会从里来,冷得人直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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