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后,亡夫他又活了 - 第1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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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说不准……”

    喻君酌闻言心不由咯噔一

    他此前便听祁丰说过,南境有毒虫,山时要小心些。他们自来了南境后,上也都随带着驱虫的香。但这几日雨连绵,香都受了,驱虫的效果便降低了不少。

    “他到底怎么说的?”喻君酌又问。

    “咬人的虫被我死了,看不清尸。南绍那个大夫说,这毒虫分公母,若是被公虫咬了比较棘手,若是被母虫咬了,放放血祛毒,过几日慢慢就好了。”

    “比较棘手是多棘手?”

    “很棘手。”周远洄说。

    若是换了从前,他多半要瞒着喻君酌,但今日他却十分坦然。

    “也许是天意吧,我命里劫数多,一个接一个……”周远洄苦笑,好不容易和喻君酌坦诚相待,没想到又会遇到这

    喻君酌攥着他的手,半晌没说话来。

    但周远洄能觉到,少年的手很凉,凉得令他心疼。

    路通了,众人很快便继续启程。

    到了前的城有医馆,或许胜算更大一些。

    车上。

    喻君酌靠在周远洄怀里,一言不发。

    “若是舅舅打算回淮郡,你还是跟着他一起吧,淮郡比京城气候更好,你怕冷……”

    “周远洄。”喻君酌开,难得唤了他的名字。

    周远洄垂眸看向怀人,眸光温柔。

    “其实我也有件事一直没有朝你说过,不是有意瞒着你,只是不知该怎么说,怕你不信,也怕你忌讳。”喻君酌攥着周远洄的手,拇指在男人虎的伤疤上来回挲着,又:“你要是想听,到了京城我就告诉你。你若是不想听,我也不回京城了……”

    周远洄心,无奈叹了气。

    喻君酌仰,凑到他边轻轻吻了一,双眸泛着红。

    “你在想什么?”喻君酌问他。

    “不敢说,说来怕你生气。”

    喻君酌盯着他,不声。

    周远洄只能妥协,开:“方才我在想,若是装可怜求你在车里同我亲近,不知你会不会同意?但是又觉得这样太混了……”

    喻君酌:……

    这人怎么到了这时候,脑里还在想这事?

    

    周远洄这念只是一闪而过, 倒不是真的想什么。

    毕竟他平日里面对喻君酌时,脑袋里时不时就会想这件事,方才恍神时又想了一, 也是人之常。但他知喻君酌不喜车里,更何况的状况实在不适合。

    可他没想到的是, 喻君酌沉默了许久,竟是

    “好。”喻君酌看着他,说:“你若是想, 我便答应。”

    “我并非……你不必如此。”周远洄无奈一笑。

    他的王妃, 一颗心真的很, 生气时很好哄,不生气时就更好哄了。可喻君酌越是如此,周远洄越觉得自己不能太犯浑,舍不得太欺负人。

    “前夜在驿馆里, 你说想要的时候,我其实本来打算依你的。但你只问了一句, 就没再问, 我不好意思说。”喻君酌将脑袋埋在周远洄颈窝,“你从前不是很迫我吗?”

    “我怕你不兴。”

    “我若是不兴, 我会让你知的。”

    周远洄心猛地一,后悔前夜自己没能再混。他看着喻君酌, 心意泛滥, 几乎要漫来了。

    喻君酌平日里总是矜持害羞, 甚少会同他讨论这话题。大分时候他也拿不准对方的心思, 有时候恶劣地想把人哭,有时候又舍不得,生怕真让人伤了心。

    “你等一。”喻君酌稍稍退开他, 取过了放在车里的包袱,在里翻找了一会儿。但包袱里显然并没有他要找的东西,“那个……你放在哪儿了?”

    周远洄知他问的是装着香膏的瓷罐,便:“在后的箱里。”

    “不用那个行不行?”喻君酌问。

    “当然不行,你会受伤的。”

    “那,让他们停车,我去箱里找。”

    喻君酌说得很认真,今日是真打算依着他的心意,叫他兴。周远洄心一片柔,将人揽在怀里,开:“你知不知,你越是这样,我越觉得自己太坏了。”

    周远洄覆住少年的,很珍惜地轻吻着,不带任何别的意味。他的吻向来是恣意势的,经常稍不注意就会磕到喻君酌的,有时候还会把人疼。

    但这一次,他吻得认真又温柔,倒是叫喻君酌有些不习惯了。

    良久,两人的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喻君酌颊边染着红,一双睛亮得动人心魄。

    “有个地方,我一直想带你去,没顾得上。”周远洄垂眸看着他,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哪儿?”喻君酌问。

    “京郊,我在那里有一别苑,很漂亮。我记得你喜,先前还嫌王府里的园太单调了,那里了很多,一直有人打着。回京以后,正好是开的好时候……”

    “那到了京城,你带我去看看。”

    “离京之前,我已经让人将房契改在了你的名。”

    喻君酌一怔,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说房契的事

    “还有你舅舅住的那,和另外几,只可惜淮王府是先帝赐的,不能一并给你……”

    “我不喜听你说这样的话。”喻君酌沉脸来,眸光也变得有些暗淡。

    周远洄这番话就跟代遗言似的,令他很不兴。

    “好,不说了。”

    周远洄很快转移了话题,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将人揽在怀里。车一路颠簸,将这一方小小的空间暂时隔绝开来,令人安心又放松。

    见喻君酌绪有些低落,周远洄心不忍。

    “我好像都没朝你说过幼时的事,你想听吗?”他问。

    “嗯。”喻君酌,表很认真。

    “我幼时习武其实是我父皇的,我当时一都不想习武,也不是很读书。但我太邪,他怕教书的先生约束不了我,着我去习武。”周远洄语气有些无奈,“皇兄大我几岁,自幼便沉稳,简直跟我父皇一模一样。”

    喻君酌和皇帝只见过几次面,并不算很了解对方。但这两兄弟相比,差异确实很大,周远洄仿佛天生就是个武人,英武果决,气势人。而皇帝则心思沉,一看就是运筹帷幄之人。

    “其实我也不打仗,战场上见过太多生死,心都快木了。但有些事总得有人去,皇兄要坐在大殿之上,我就只能替他去拼杀。”

    喻君酌安静听着,手指在周远洄虎轻轻挲。

    “去岁从南绍潜回京城后,皇兄曾问过我,若是东洲战事结束,有何打算?”周远洄某盈着一笑意,“我说若是战事结束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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