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后,亡夫他又活了 - 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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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话音一落, 忽然意识到周远洄方才称呼祁掌柜时用的称呼是“舅舅”。自他们舅甥俩相认以来,周远洄一直称呼祁掌柜,从未跟着喻君酌喊过舅舅。

    今日他竟然……

    “王爷不放心你,把王府的护卫调来了大半,我想着家里多个人也闹嘛。”祁掌柜因着周远洄这一声“舅舅”,不得不来打圆场。

    喻君酌并没多说什么,只埋给自己和周榕夹菜。

    周榕一边吃饭,一边给自家父王使,似乎对周远洄的表现不太满意。周远洄也不说话,拿布巾净了手,剥了小半碗虾,放到了喻君酌面前。

    喻君酌不愿在舅舅、舅母还有周榕面前使,便把虾分给了周榕一半,剩的一半自己吃了。周远洄看着他吃完,才收回视线。

    这夜,周远洄住在了喻君酌隔

    喻君酌则搂着周榕睡在了原来的房间。

    半夜,周远洄估摸着人睡着了,才偷偷翻窗去。

    喻君酌本来睡得就不踏实,迷迷糊糊觉有人在背后抱住了自己。因为那温和动作他很熟悉,所以并未挣扎,还顺势拱到了对方怀里。

    不对。

    喻君酌窝在周远洄边,忽然清醒了过来。

    怪不得昨晚他就梦到抱着周远洄睡觉,原来不是梦,这家伙偷偷钻到了他的被窝里。

    喻君酌想到自己昨晚那么主动,有些气闷,便佯装没醒翻了个,睡到了另一侧。然而这几日京城温度骤降,他睡到另一侧便觉得冷,只能“好汉不吃前亏”地又翻挪了回去。

    周远洄早已从少年呼的变化,听人已经醒了。但他并未言提醒,只佯装不知,顺手将凑过来的人抱了个满怀。

    次日一早。

    喻君酌假装无事发生。

    周远洄也没说什么,只趁着他洗漱时,不住在旁边晃悠,一会儿递布巾,一会儿递,看起来颇为殷勤。

    两人也不说话,视线偶尔汇又错开。

    周榕小滴溜溜转着,拉着喻君酌要他送自己去学堂。

    喻君酌自是没有二话,只能陪着周远洄一起去送周榕。

    “过了年你想什么时候回淮郡?”周远洄试图找话题。

    “没想好。”喻君酌语气冷淡。

    “刚过年路不好走,可以等雪化了再发。”

    “到时候再说吧。”

    周远洄气,似是在措辞。

    半晌后,他终于再次开

    “睛恢复的事,本王并非刻意隐瞒你。”

    “是吗?那你是忘了说?”

    “自然不是,这么重要的事,你又是这么重要的人,怎么可能会忘了呢?”周远洄认真

    喻君酌并未答话,但神却不似方才那般冷了。

    “我若是说了,你别生气。”

    “你说了我才能知生不生气。”

    “我不想骗你,那日原本是要说的,后来……”周远洄避开了喻君酌的视线,用一竭力保持镇定但扔显心虚的语气:“后来想偷看你沐浴,就没说。”

    喻君酌:……

    周远洄这个由太真诚了,搞得喻君酌简直不知该生气还是该觉得可笑。堂堂淮王殿,竟然会为了偷看他沐浴就装瞎?

    传去还不叫人笑掉大牙?

    回到祁掌柜住时,喻君酌面上那表都还十分复杂。周远洄跟在他后,几次想开都忍住了,生怕说来别的话,更让人生气。

    两人一前一后了宅,这才听说祁丰来了。

    喻君酌闻言快步朝厅奔去,尚未走近,祁丰便从门迎了来。

    “君酌,哎呦,表哥想死你了。”祁丰一把抱起喻君酌,直接带着人转了个圈。

    周远洄在一旁看得直皱眉,却不便说什么,只能轻咳了一声。可惜祁丰压不会他,揽着喻君酌便不撒手,那态度比从前更为络。

    “在淮郡时我就想认你,可我爹非要拦着我,可把我憋坏了。”祁丰说:“这么久不见,怎么也不见?好像比从前还轻了呢。”

    他说着又要去抱喻君酌,想颠一颠重量。

    喻君酌不大习惯他这么,笑着把人推开了。

    “外凉,王妃怕冷。”周远洄提醒

    “瞧你手都冰了。”祁丰说着要给喻君酌手。

    周远洄上前到两人间,一边拉着祁丰朝厅走,一边:“此番路途遥远,你一路奔波怪累的吧?有没有洗个澡休息休息?”

    “我哪有心思休息啊。”祁丰失笑。

    众人总算是了屋,周远洄特意等喻君酌坐,选了个相近的位置挨着对方坐。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喻君酌问祁丰。

    “原本是想早些回的,后来我爹给我传讯说找到解药的方了,我就没着急。你是不知,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侯先生,你猜他跑哪儿去了?”

    “他去了哪儿?”喻君酌很捧场。

    “南绍!”祁丰说。

    “你去了南绍找他?”喻君酌震惊。

    “是啊,我想反正来都来了,也不急着回去,就在南绍住了一阵。”祁丰嘿嘿一笑:“我刚才已经跟我爹说过了,侯先生在那边寻了不少药草,说是咱们大渝没有的,回打算多一些回来。”

    祁丰耐心地把自己此行的经历绘声绘说了一遍,还说正琢磨能不能走路,把那些药材运到淮郡,再由淮郡运到京城。

    “那样不会绕远吗?”喻君酌不解。

    “你不知,到了南境路特别难走,全是山。而且那些山里还有瘴气,搞不好就容易人命。但是路不一样,南绍境有一条河直通,沿着那条河运到,再经由商船运到淮郡,要方便多了。”祁丰解释。

    至于淮郡到京城,虽然也不近,但路并不算太难走。

    祁丰说了会儿话,直到快晌午了才去洗澡换了衣裳。

    午时,一家人聚在一起用饭。

    祁丰拿了带回来的一堆东西,他这人外放,想得也周到,不仅给父母都带了礼,还给喻君酌和周榕也带了礼,甚至还有成郡王的。

    “怎么给我这么多?”喻君酌抱着一堆东西有些惊讶。

    “你不是要过生辰了吗?这都是给你的生辰礼。”祁丰说:“从前我在淮郡,也不知还有你这么个弟弟,没陪你过过生辰。今年你也十七了,表哥都给你补上。”

    喻君酌听了这话鼻一酸,险些当场落泪来。

    “今年你过生辰,咱们都陪着你。”祁夫人

    “嗯。”喻君酌,努力将泪憋回去,不好意思当着众人的面哭。

    这日午后,祁掌柜又念叨,说等腊月初六这日,在家里摆上席,定要让喻君酌过一个闹闹的生辰。

    他说这话时,周远洄去学堂接周榕了,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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