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后,亡夫他又活了 - 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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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远洄的耐力超乎他的想象, 一开始他还能勉持,后来手都抬不起来了。为了让他省一些力气, 周远洄将人抱起来坐在了自己上, 这样他就不用把胳膊抬起来。

    但还是无济于事。

    喻君酌的手太小, 力又太差。

    后来, 是男人主动覆着少年的手背帮忙,才勉结束。

    “哭了?”周远洄呼尚未平复,声音带着沙哑。

    “没有。”喻君酌否认, 但说话时重的鼻音卖了他。

    他不想承认,并且觉得一个大男人因为这况哭实在有些丢人。可他控制不住自己,有那么一阵他是实在不知该怎么办了,不知什么时候能结束,不知周远洄究竟还要多久,也不知自己的心为什么得那么快。

    彼时他耳边不断传来周远洄的低,令他一颗心也跟着鼓噪,像是要从来似的。那时,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很久以前京城的那些传闻,传闻说淮王殿是妖,会吃人。

    喻君酌不知为什么,但当时他真的觉周远洄好像要吃了自己,尽对方并没有什么。喻君酌猜想,被野兽抓住的兔可能就是那受,逃脱不得,恐惧不安,又茫然。

    “还说没哭?”男人指腹过喻君酌脸颊,帮他抹掉泪迹。

    喻君酌偏避过,整个人透着无措,不知该如何反应。他抬手了一,那里因为躲闪不急被溅上了东西。

    周远洄取了布巾来帮他净,温声:“为什么哭,觉得本王在欺负你吗?”

    “我,我手都快断了,你还不让我休息。”喻君酌埋怨

    “怪我。”周远洄

    “我要睡觉了。”喻君酌去洗了手和脸,委委屈屈地回了室的床上。

    周远洄指尖轻轻挲着掌心,仿佛那里还残留着对方手背上柔微凉的。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仅仅是这样喻君酌也会哭。

    幸亏他智尚存,没真想什么,否则自家王妃这骨还真未必能承受得住。

    喻君酌应该是真的累了,没多会儿窝在榻上睡着了。他的呼很浅,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大分时候绪都不烈。只有某些特定的时候例外,呼会变得急促,会带着委屈的哭腔求饶,让人听了心,却又难以抑制得想让他哭得更厉害。

    周远洄在外间的塌上坐了一会儿,一边等待上的余韵彻底散去,一边回忆方才的细节。他有遗憾屋里没有灯,否则他就能看到少年溅上东西时那一幕……

    天亮时,周远洄已经不见踪影。

    喻君酌睡惺忪地爬起来,洗漱时才发觉腕骨被周远洄攥了一块淤伤。

    他原本已经将事抛到了脑后,此刻看到手腕上的痕迹,不受控制地想起了昨夜那一幕。周远洄那家伙简直太吓人了,无论是个还是耐力都很众,喻君酌没来由生了几分气闷。

    原本是很公平的一件事,对方帮他一次,他再还回去。可事后想起来,喻君酌却觉得自己吃亏了。他当时从医馆到将军府就结束了,但周远洄用的时辰能在这条路上跑好几个来回。

    而且……还到了自己脸上!

    喻君酌搓了搓脸,直到把都搓红了才作罢。

    早饭的时候,刘家特意过来了一趟。

    “王爷一早便了府,说是不能陪王妃一起用饭了。”

    “那正好,有榕儿陪我就行了。”喻君酌这会儿并不是很想见到周远洄。

    “王爷说,王妃若是还想看人舞,只去偏院便是。”

    “啊?”喻君酌一怔。

    刘家又解释:“昨夜谭将军已经把那几个少年都审了一遍,确认没什么问题。王爷说王妃既然喜看人舞,就让他们给王妃。”

    “算了吧,我不想去。”喻君酌说。

    “王妃若是不想过去,将人传过来也行。”

    喻君酌昨日也就是看个闹,经历过昨晚的事后,哪还有别的心思,于是拒绝:“不用了。”他的手腕现在拿筷还有些发抖呢。

    “王爷还说,这些人往后他是不会多看一的,王妃若是想留着就养在偏院给王妃舞,否则任由王妃置便是。”刘家又

    “置?”

    “留着或是送回去都成。”

    “那还是送回去吧。”喻君酌说。

    都是年纪轻轻的少年,总不能在他们府里养一辈吧?

    刘家得了吩咐退了,还差人特意去告诉了周远洄一声。

    “真送走了?”周远洄看起来对这结果很满意。

    “王爷今天气不错,是不是和王妃解释清楚了?”谭砚问他。

    “本王何时气差过?”

    “呵呵。”谭砚,昨晚是谁拉着他发疯,差把他揍死?

    两人结伴去了驿馆,刚一门就见东洲的一个朝臣带着五皇迎了上来。这五皇名叫上官靖,看着也不过是十二三岁的模样,见着周远洄态度十分恭谨。

    “淮王殿,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那东洲的朝臣问。

    “先说什么事儿,我们家王爷忙着呢。”谭砚

    上官靖不会说大渝话,说的是东洲话,说罢他边的朝臣朝周远洄翻译了一番。周远洄听了对方的话一挑眉,总算是为昨天的事找到了罪魁祸首。

    “那六个人是你们送的?”周远洄冷声问。

    “是,听闻淮王殿少年,我们五殿特意挑选了六个少年赠予淮王殿。”那朝臣赔着笑:“和谈结束后,五殿就要留在大渝了,届时要仰仗淮王殿照拂。”

    这五皇看着年纪不大,模样也懵懂,估计自幼被大没什么沉心思,所以这不太可能是自他的手笔,多半是边人的馊主意。

    周远洄冷冷瞥了那朝臣一,问:“你家殿多大了?”

    “回淮王殿,五殿今年十二周岁。”对方

    “哦,十二岁应该没有经过人事,难怪这么胡来。”周远洄说罢转便走。

    “淮王殿,淮王殿!”那朝臣和上官靖追着周远洄走了几步,被谭砚给拦了。

    “你们五殿办事太过鲁莽了,整个大渝朝谁不知我们家王爷和王妃甚笃,两人成婚至今如胶似漆,夫唱妻随,羡煞旁人。你们突然送了六个少年过去,害得我们王妃伤心不已,王爷昨晚哄了一宿才将人哄好。”谭砚摇了摇:“幸亏五殿年纪小,不然这笔账我们王爷可不会轻饶了去。”

    谭砚说罢匆匆跟上了自家王爷。

    “王爷,我这么说还成吧?”谭砚邀功。

    “昨日的揍没白挨。”看得他对谭砚这番说辞很是满意。

    谭砚摸了摸肩膀,心自家王爷的账不咋算,反正他这笔账都记在东洲那小上了。

    “淮王这是何意?”上官靖用东洲话问边的朝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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