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害你。”
尾声
西洲新帝平叛
，第一封贺表是大宸送来的，景飏王亲当信使，既是祝贺，也是为查看本国公主是否有损伤。
此战勤王的燕氏将军府连胜几阶，晋封的旨意已
，如今燕氏的家主该恭敬地称一句燕亲王。
但可惜并未举行仪式，燕羽衣在杀了严渡之后便病危陷
昏迷，皇帝将其置于
治疗，自此再无人得见燕亲王一面，外界
言纷纷，传燕羽衣早已战死，只是如今的西洲仍尚
动
，代表西洲的战神不该在此刻发丧，恐引得边疆蠢蠢
动。
半月后燕亲王府封闭大门，燕氏族人散尽，更坐实了这个传闻。有人脉的想要在朝
窥探一二，但得来的是不约而同的讳莫如
。
西凉很少与洲楚如此团结，而两者
合似乎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困难。
折
集有关的世家被拉
，方府首当其冲。
“方培谨如今关在刑
大牢，想去看看吗。”
燕亲王府祠堂。
燕羽衣披着萧骋的氅衣，怀是写有燕寄
姓名的牌位，而供桌之上已经没有燕氏的令牌，唯二的那两块，一块写着方怡晴，另外那个名叫郁南星。
好朋友的名字摆在一起，好像即便或者没办法共同生活，但死后还是有机会的。
燕羽衣还想把燕寄的这块摆上去，但被萧骋面
铁青地拒绝了。
“为什么不能摆。”
燕羽衣惋惜
：“燕寄这个名字多好听，母亲很会起名字的。”
“等我死的时候，我们一块摆在这。”萧骋毫不留地
走牌位，放
事先准备好的匣
，并扯来两块蒲团，随手脱外袍，垫在燕羽衣
边的那块。
在燕羽衣灼灼的目光，他扶着燕羽衣缓缓一跪。
“别看我。”男人无奈。
燕羽衣佯装不知，无辜：“不看你看谁。”
萧骋平时
本没这么耐心，念着对方伤势未愈，他扭
对方怡晴说：“母亲，这就是你要为我定亲的姑娘。”
燕羽衣言又止，面对
辈的牌位，他竟然失去了与萧骋
嘴的能力。
“我没有，是萧骋欺负我。”
“母亲他骂我。”燕羽衣也学萧骋，转而对郁南星说。
萧骋：“……”
西洲祭奠的习俗很简单，追溯至百年前甚至没有这
传统，都是与大宸学来的。
而对着牌位说话，在从前的燕羽衣看来是十分幼稚的行为，毕竟人死灯灭，死就是死了，魂魄消散于天地间，
化作泥土碾为尘，清白而来，清白而去。
但现在他忽然明白了这方式所谓为何，既然心灵的寄托能够极大地宽
思念，那么为何不照着去
呢。
“方培谨死刑板上钉钉，如果这月不见，月陛便会将这批官员统一行刑。”燕羽衣还是觉得这件事得跟萧骋说清楚。
萧骋拒绝了：“方家于我而言并无
，想来方培谨也不愿在落魄的时候于我见面。”
“你呢。”男人捻起三线香，放在灵案前的烛台前
燃。
细细的青烟漾而起，随着风摇摆，最终又消散。
“与我回大宸，还是去狸州。”
狸州商会是萧骋私产，去哪里也很好，或者说只要远离京城，似乎天涯海角都是绝佳选择。
萧骋见燕羽衣没回答，以为他是犹豫：“皇帝封你为亲王，破了西洲武将禁止成为王爷的规矩，便是有意想将你留在西洲继续辅佐。”
“其实现在这般局势，严渡的死亡将燕氏所有的罪责揽在他上，也将你的声望一步抬
，以后便无人再质疑将军府的权威。”
燕羽衣闻言摇，也学着萧骋奉香的程，摆
着手的线香：“理世家从燕氏开刀，罚也是赏，赏也是罚，只要府门
闭几日，朝臣便会品察
另外一层意思。”
“严渡造反还是会迁怒将军府，但碍于救驾面，为了皇帝自己的名声，封亲王却不给予权力，里面都有。”
老实说，燕羽衣还真的担心澹台成玖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着他的要求他留。
他已经与萧骋约定好，此事结束便与他去大宸居。
行兵作战多年，还从未真正领略过大宸的风光。
燕羽衣单手扶着膝盖艰难起，萧骋立揽住他的腰借力给他。
“今日我们来不就是与母亲告别么。”燕羽衣抬，冲萧骋勾
：“虽然我很不喜
大宸，更不喜大宸人。”
但既然是养育萧骋的土地，燕羽衣愿意学着去接受。
立夏，燕亲王规规矩矩走程，将请辞书信
于吏。
夏至，燕亲王府彻底腾空。
燕羽衣与萧骋一路边走边玩，脚程太慢，待到大都已经又是个冬天了。
除夕降至，大宸的京城大都免去宵禁，允许百姓庆祝新年，坊市繁华沸腾，人人洋溢着除岁迎新的喜悦。
今年景飏王也终于愿意在大都立府，真正在京城挂了号。皇帝亲自为景飏王设计
院，着工匠
心修建，但就是工期太，年还得在里的那个小院里过。
萧韫虽知晓萧骋有过娃娃亲，但并不晓得此人是燕羽衣。萧骋为了缓解皇兄对燕羽衣的敌意，将燕羽衣便是燕寄之事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听得萧韫懒得讲话，松
允许他把人带回大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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