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回tou望 - 第115章

    【蝉：可怜jpg】

    赵逐川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他说有以后，那就肯定有。

    怕纪颂失望，赵逐川揣着多问了一句：新的一年了，有没有什么愿望？

    【蝉：有！我想！】

    纪颂发过来一张图。

    一台看起来90新的手持视频拍摄神。

    【蝉：我想和你拍vlog。可以吗？】

    【1101：哪儿来的？】

    【蝉：李老师借我的！存卡是我自己买的。】

    【1101：多大的？】

    【蝉：2tb的！】

    赵逐川失笑，压低嗓音发了条语音：“买这么大的？”

    一般人像生活类vlog选个1080p就足够，要想填满2tb，那得拍好几千条。

    “是啊！”纪颂回，“因为想拍很多很多，和你。”

    齐圆从台完烟回屋，靳霄和赵添青还在厨房整理外卖盒。

    今晚的临时夜宵都是靳霄打包来的，全装在外卖盒了，赵添青很固执地要拿来摆盘，说今天是好日，得拍个合影留念。

    “圆，先别关门。我去透透气。”赵逐川心隐约有了答案，却不愿意多问，转朝台外走去。

    “熏着你了？”齐圆赶在风又站了会儿散去味，盖上披肩，等赵逐川侧而过，嘀咕，“小川，你是不是不喜靳霄？”

    “没有的事。”赵逐川扶住门框，“他很好。”

    京北夜的寒风得他清醒一些了，远半边城市的天空被跨年夜的闹灯光照亮，他仰起，结了，挑天际某个闪烁的星星，盯着它放空，对准手机，沉嗓问，“想和我拍是为什么？”

    纪颂直，从来不拐弯抹角，对不良诱惑一向勇于接受，不会无谓的抵抗，赵逐川原以为他会讲“因为喜你”，可纪颂没常理牌。

    “你知吗，这世界上最早的视频记录来自于1888年，仅仅2秒钟而已，”纪颂嗓音清澈，在这个容易犯困的，透着很淡的倦意，“距今已经137年了，都还有人看呢……”

    真正背了800遍的文艺常识终于派上用场，纪颂听起来很开心，“照片不能动，文字没有声音，只有视频能够还原每个瞬间。你看那些电影，才120分钟，就讲完一个人的一生，那样太短了。我们就拍无数个120分钟装卡里，等着以后，看一整晚，一整天，一季，一……”

    纪颂音量变小，没说最后的“一百年”。

    冷风拍在拿手机的手背上，赵逐川也不冷，仍还认得他原先望着的那颗星。

    他了脖颈，放向城古老的街景望去，又看见某路灯微闪，忽然觉是那颗星落了地。

    赵逐川完全能懂纪颂所想表达的意思。

    他捂手机，那是现在肌肤所及之唯一的源。

    “一百年。”赵逐川低声。

    他张嘴呼一气，在冬夜零的温度里，像吐一团云雾飘远，他看云雾向上而去散在空，突然有些期待今年纪颂来京北后的第一场雪。

    前几天昌平和怀柔已经现了小雪天气，过不了多久，市区又会是一副白雪景象，赵逐川不想说什么在京北等你这样的话，他只想要回到纪颂边去，和他一起走过来时路。

    作者有话说：

    【反早恋观察团[让我康康]】

    金：你俩快去京北考试吧快去快去！！！！！！！

    颂：要先过初试才行[爆哭]……

    小赵：你还怕过不了吗？

    颂：我只是在你面前装装而已[茶]

    小寒

    一月初, 元旦收假后几天，赵逐川由司机接送回了趟领资料，顺便给赵添青又打去电话, 提了要回集星准备校考的事。

    “校考考在京北啊, 离家里就半个多小时路程, 你还要往返一千多公里外跑？”赵添青不觉扬音量。

    她担心儿来回折返太累, 齐圆也上阵劝说，但赵逐川表示自己所有的科目筹备都是在集星行的，初试使用足够熟悉又专业的场景会让他更放松一。

    如果在京北录制, 还得专门联系艺考学校准备场地, 弊大于利。

    坐飞机没那么麻烦, 也就几个小时的事。

    “沪戏我也报了, ”赵逐川选择先斩后奏，“上海我也会去。”

    赵添青一惊：“三校你都报了？”

    “对, ”赵逐川很镇静，“多留希望，总好过孤注一掷。”

    “但是如果……”赵添青言又止。

    赵逐川知她想说什么。

    想说如果有学校没让他过, 没拿到合格证, 或者排名很靠后, 光着“星二代”的光环边过线，媒会怎么报？网上会掀起什么舆论风波？

    毕竟菜是原罪, 不能用实力说话就只能躺平任嘲。

    会有讥讽他的，把爆儿算爆大雷的, 踩他的，甚至连带着踩赵添青的，说她当时年纪轻轻未婚生——路会变得不平坦。

    这些，赵逐川都有想过, 可他更想换一次确定的未来。

    他想要去对得起这几个月的汗、泪，他也想要站在山巅能够被所有人看见。

    他为妈妈隐了这么多年。

    有没有可能，妈妈也可以对他放手一次？

    赵添青坐在沙发上，叹气，沉思了许久。

    她想起赵逐川每次在异地回复的“我很好”；

    想起打电话时儿经常练声到沙哑的嗓；

    想起齐圆说“小川上全是伤”，心如遭刀绞。

    她突然就不想在目前的要关去纠结那些前途、风评，什么谁给谁铺好的路……

    她赵添青的儿很，她应该信任他。

    现当她应该当一个通达理的母亲，全力支持孩的选择，哪怕这是一场豪赌。

    “那，七天时间够吗？”她问。

    “够了，”赵逐川还未等通话结束就开始订票，“录完我立回。”

    赵添青说：“我叫你圆跟着你？这几天至关重要，你的衣住行、什么时候看文化课的书，都得安排好。要不然你就不住宿舍，去住酒店，行吗？”

    “妈，我自己去，”赵逐川买好自己的票，“说好了，就七天。”

    ……

    “就七天啊？”

    况野往嘴里糖，“你别说，这玩意儿真解馋。”

    “差不多，京影和沪戏初试占一天，央戏初试占一天，”赵逐川再确认了遍招考时间表，“考完我就要回去。”

    纪颂知现在线上考试特别麻烦，表演生要录制单机位，录三个科目，每科目要录3-4次。

    况野瞪大了：“复试再回来？”

    赵逐川：“能过复试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