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说，‘殿
，你应该回家’~然后他伸手
碎公主的
——”
……不对，勇者为什么要碎公主的？我停来了，这歌词实在有
离谱，应该是我记错了。但我想了一会儿，想不起它原本是什么样
的，于是决定
过这一段，从新的“啦啦啦啦”开始。
回声和往常一样挂在我的
。因为天冷，我把它贴肤藏
衣服里。它是世界上唯一知
我计划的同伴，如果这次冒险能够成功，我们将来还会一起去很多地方。一想到这里，我立刻把它也加
歌词：“啦啦啦啦
壳碎了~里面的声音在说话——”
我的
突然顿住了，剩的半句歌词挂在嘴边，像树枝上的冰棱。脚步也跟着停，我愣愣地睁大
睛，愣愣地张着嘴，大团白气从我
冒
。我不知现在该
什么，但似乎在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走到了一个从没来过的地方。
前是一大片结冰的
面，一大片，从这一一直到那一。天空是白
的，冰面也是白的，它们在遥远的天际粘合。整个世界洁白、平整，像一整张
净的白纸。
我没见过大海，听说大海是世界上最大最宽广的，那也许我前的就是海吧。
回过神来之后，我转朝周围望去。这里没有树木，也没有房，连路边零零落落的小石小木桩都没有，连我一路走来的脚印都没有。我回想寻找镇的钟楼，可钟楼不见了，它和原本无
不在的山林一起被白雪吞没。我使劲瞪大睛，却捕捉不到任何熟悉的
廓，仿佛全世界只剩了天空和冰面。
我从包里拿地图来看。纸上只画了镇周边的地形，但看得来，整个城镇是被一条河环绕的。河分
又汇合，在镇外形成一条更宽阔的大河。我把地图上没画完的线条在脑
继续延伸，又延伸……也许，我已经到了那条包围镇的大河边上？
所以我已经靠近“边界”了？
只要越过这条河，就能走到“外面”去了？
连我自己都意外的是，当“远方”真的到来的时候，我的脚步竟然变沉了。
河面
我想，我已经到了伊
说的“太远”的地方。
我摸了摸的回声。隔着手
和棉衣，它的震动变得微弱，几乎无法
知。这一瞬间，我差想扭回镇去。可四周都是茫茫白雪，全世界像被闷一个雪罐里。我找不到小镇的钟楼，也找不到来时的方向。
刚刚的激动飞快从心褪了，我的
也开始发冷。我用力呼
，试着让
绪平静来，恐惧却见
针地渗，从心底，从骨。我想，要是我在这里迷路了怎么办？伊会发现我骗她了吗？她会来找我吗？她怎么知我来了这里……不，不能这么想，我使劲掐自己的大
，试着让疼痛分散注意力，不去想这些可怕的事。我又想起走到现在还没吃饭，于是从包里摸一个冻
的面包，龇牙咧嘴地啃一块来。它一都不好吃，地割嘴，像嚼玻璃渣，还好我现在还不饿——
对，我还不饿。
我反应过来了：我还不饿，说明其实我并没有走多久，早饭都还在肚里——所以这里离镇也不是太远。
对嘛，创造士回到
殿，都要走上整整一天，我才走了这么一会儿，怎么可能就到“远方”了？可能这周围正好是一片荒地，积雪的山崖巧妙地挡住了镇和钟楼，所以我才什么也看不到。
意识到这件事之后，我稍微安心来，连嘴里冰块似的面包也似乎变得柔
了一些，但还是难以咽。我又把它放回包里，等我找到可以休息的地方，生起火来烤一烤，应该能让它恢复原本的味。
我迈开步，朝结冰的河面走去。走了没两步，我又回去看——天空并没有雪，可我刚刚留的脚印已经消失在雪地里了。也许我应该个标记，以免回来时找不到方向。于是我再次把面包拿来，掰成几个比较大的碎块，把它们在雪里。浪费
是要被伊骂的，所以等我回来的时候，我会把它们捡起来吃掉，就不浪费了。
面包没有消失。我走好几步远了，回还能看到雪地上那几个金黄的小团。于是我放心地继续往前走。世界非常安静，耳边只有我自己“嚓嚓”的脚步声，又走了一会儿，脚步声也逐渐变轻，很快听不见了。察觉到的时候，地面也变得
，光
，我低一看，脚踩着的已经不是雪地，而是光洁的冰面。我已经走到河上来了。
这是我第一次在冰上走路。伊给我讲过北地的故事。她说那里的小河常年结冰，但冰面的依然是活的，有很多小鱼藏在里面，它们不怕冷。我蹲来凑近去看，可这冰面太厚了，
本看不到半条鱼影，连都看不到。不过，也许我们这里的小鱼怕冷，早就游去了其他地方。
我看了一会儿，站起来要继续走。直起腰的时候，重心突然一偏，脚底一，我“咚”一
坐倒在地。还好，棉衣棉
非常厚实，摔得不痛，旁边也没人看见，不算丢脸。我
着站起来，才走了一步，左脚又一打，我顿时“吱溜”一朝前扑倒。这一次，我的鼻结结实实地磕在冰面上，几乎冒金星，要不是旁边没人，我都要哭来了。
取了这两次教训，我从包里拿带来的雨伞，把它当作拐杖撑在冰面上，一挪着往前走。但脚还是很，我绷
了浑的肌
，十个脚趾抓住鞋面，走得慢极了，依旧东倒西歪，像只扑腾的鹌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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