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从 - 第104节

    他不后悔曾经的肆意胡为，只叹时间逝得太快，人总要为曾经的散漫和放付代价。

    所以他再努力也只考了478分，只能上二本院校。

    升学宴上，程炼听见了有人在洗手间发的嘲讽。

    “我说考得有多好呢，办这么隆重，结果二本哈哈。”

    “你不知，很不错了，程总那儿啊，以前就是个混混，能考这个成绩，程总可以烧香了。”

    “可是二本读来有什么意思，还不如送国外去。”

    ……

    等他们聊完了，程炼兜走洗手间，洗手池那的两个人都愣住了，神变得尴尬无比，他们对望一，都不知怎么打圆场好，脆装作什么都没说过，脸有赤白地匆匆走了。

    程炼只从镜里看了他们，打开洗手池的龙，冲洗袖沾到了一油渍。

    这个时候，他注意到厕所里最里面的一间门被推开，程向瑞从里面走来，脸十分不好看，几乎可以说黑得沉沉的。

    程炼跟他对上视线。

    等人走过来，他主动喊了一声“爸”。

    程向瑞往后看了，视线再转回来看程炼，：“他们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见？”

    程炼：“听见了。”

    “……”

    程向瑞沉默了一会，看着他，一次稍微亲昵地喊了他“阿炼。”

    “不然你复读吧？”

    “我让陈校给你安排最好的复读班，你拿你之前的那个努力劲，再复读一年，说不定能考上一本！”

    瞧不上他儿是吧，那就考个一本给他们看看！

    程炼想起江怡说的那些话，淡笑了一声，“不了爸。”

    “二本好。”

    “人贵在知足，我去大学里努力也一样。”

    话落，他看着程向瑞那张仿佛被气到的脸，还安了句：“他们的话你听听得了，别往心里去。”

    “走了。”

    油净了，程炼没再跟程向瑞说什么，还要去招呼客人，今天升学宴来了很多朋友。

    “行…”

    人已经走了，程向瑞盯了盯程炼的背影，有五味杂陈。

    这小，竟然成熟了好多。

    才一年的时间，他真的变了个人。

    江怡人在锦城，正在医院里。

    闫曦甲状了一个良的瘤，需要手术切除，虽然闫曦和江上廉都说问题不大，良瘤很好切除，但是手术都有风险，她就回锦城来了，原本手术定的前一天，但是因为主导医生临时有急事需要请假一天理，就推迟到了今天手术，江怡就没赶上程炼的升学宴。

    刚刚闫曦手术落定，很成功，她忪了气，给程炼拨去电话。

    “怎么样？你那个闫阿姨没事吧？”电话接通，程炼便关心。

    江怡弯着，“手术很顺利。”

    “那就好，听你语气都轻松了很多。”

    “嗯。”江怡。

    “多久回来？”程炼问。

    “过几天吧，反正已经错过你升学宴了，我难得回来一次，想多待一…”江怡说。

    因为闫曦生的小宝宝实在太可了。

    她喜的，绒绒的小，对婴儿这人类幼崽自然也一抵抗力都没有。

    江怡的小宝宝此时就在江怡面前，正躺在婴儿车里睡觉，江上廉在病房里陪着闫曦，闫翊安去外面买东西去了，小宝宝由她来看。

    这个小宝宝是闫曦今年二月份产的，刚刚满半岁，在婴儿车里小小的一团，有胖，还很白。

    她睡着的时候特别像一个小天使。

    眉像江上廉多一些，江怡还觉得有一像她，睛很漂亮。

    “好。”程炼应，江怡确实难得回去。

    她在明城一待，就待了一年，只过年正月的时候短暂回去过两天。

    那时候是闫曦生产。

    “你那个小妹妹呢？”程炼问，他知江怡多了一个可的小妹妹。

    江怡：“现在就在我面前，在睡觉呢。”

    “对了，她叫什么名儿来着？”程炼问，朋友都不去招待了，在这边跟江怡闲聊起来。

    “江昕，日字旁那个昕。”江怡说。

    “昂，没你的名字好听。”

    “……”江怡有无语他，“哪有，我觉得比我的名字好听呀。”

    程炼扯了，“想我吗老婆。”

    语气认真起来。

    江怡回答得有快，“不想…”

    咬了。

    “你撒谎了。”程炼说。

    “没有！”

    “说句想我就这么难啊，行，你不想我，只有我想你行了吧。”程炼声音有沉沉哑哑的。

    江怡脸了，程炼总这样，见面了总想亲她，不见面也会在电话里调，不知是不是他恋谈多了，经验比别人都丰富，婴儿车里的小江昕好像醒了，用力蹬了，咬住自己白白的大拇指。

    江怡看见了，对电话里的人说：“不跟你说了程炼，我妹妹她醒来了，我得把她抱来。”

    “好，晚上再跟我打。”程炼说。

    江怡轻嗯了声。

    电话挂断，江怡准备把手机揣包里，动作忽有僵。

    闫翊安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走来了婴儿车旁，江怡抬，跟他的视线对上，心里莫名有打鼓。

    “你们还在一起？”闫翊安声音冷冷地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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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有寂静，江怡不知怎么回答。

    好半天，她声音很低：“嗯…”

    闫翊安觉自己要碎掉了，什么东西用力往他心脏上击打，不留面。

    疼得要不过气来。

    是婴儿车里妹妹的哼唧声让他找回神并冷静来。

    小江昕不知为什么哭了，先是哼唧了两声，没有人理她扯起嗓门大哭了起来，江怡忙将她从婴儿床里抱来，“昕昕，在，哥哥也在，不哭了好不好？”

    “不哭不哭了宝贝。”江怡轻轻拍了她的小背。

    在，哥哥也在。

    这句话好像是在提醒他……

    闫翊安攥拳。

    小江昕虽然才半岁，但是有认人，她跟江怡没那么熟，如果旁边没其他更熟的人还好，她不会排斥江怡的抱抱，但是这会闫翊安就在旁边，她哭声倒是止了，但是白白胖胖的两只手朝闫翊安那边用力伸，明显是想挣脱江怡让闫翊安抱她。

    江怡没办法，只能把小江昕递给闫翊安。

    小江昕一到闫翊安怀里立就不哭了，咬起自己的手指玩，又变得呆呆萌萌的，似的睛眨眨。

    “她刚睡醒，一会可能会好，一会再把她给你抱。”闫翊安看了江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