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只有我和莫亚
两个活人的星球上，我们当然得学会自己找乐
。
包括但不限于骑我带来的双人自行车，不过这次是莫亚在后面哼哧哼哧骑，我坐在前面，盖着毯，
地
风。可惜我享受了没多久，他就心里不平衡，耍赖不
了。
小星球上的草原四季常绿，哪怕是在冬天，
绿的草也细细密密地铺满了山脊。我和莫亚闲着没事了就会爬上漫
的草坡，坐在山
又
去，比赛谁得更远。期间几只野兔钻
来，探探脑地打量我们。
年满八十七岁的新年，小星球了一场雪，我和莫亚在他妈妈的棺材前支起架，煮火锅吃。
沸腾的
油咕噜咕噜冒泡，辣椒、
椒和八角之类的
料在红
的汤底翻
不停。煮去的
片逐一飘到汤面，香气霸
地四溢，我想起第一次来这儿——那个时候了场暴雨，我们在飞船里也是吃的火锅。那个时候，莫亚尚未完全接受他的母亲，他浑浑噩噩，还会为变成候鸟的快乐王哭泣。
莫亚的母亲所写的：「都将经历三次受难：
浪、
与死亡。」那么，莫亚至今究竟经历了多少难了呢？
我搅拌着锅底，询问莫亚这个问题，他正平静地撕开卷的包装。
“没有先后顺序，它们同时发生，”莫亚说，他不甚在意，“如果把这三样东西比作受难，那我一直在受难，从来没有停止过。”
他说的也有一定理。他学着生活是最近才发生的事，在其余生命里，他在浪着寻找死亡，又在死亡里不断消遣、戏
、鄙夷、怀疑、憧憬着。
我充满同地将浮起来的夹
他的碗，“包括现在？”
鲜红的片将他的
也
得泛红。他边喝酸
，边回答我，“唯独不包括现在。”
我们片时，两只狐狸忽然从斜前方的
木丛窜来。
两个小家伙都不怕人，跑到我们
边，绕着锅转悠，棕红的大尾
摇来摇去。
我把盒里剩的鲜
扔给它们，它俩
到半空抢
，乐得嘎嘎笑。吃完了，两只狐狸还很上地蹭过来，用脑袋蹭了蹭我。
莫亚的待遇比我要好，他贡献了半盒卷，被狐狸特许能够摸肚
以外的
。
“好
和，”莫亚
叹，他手上抚摸的动作不停，怀里的狐狸都被他摸得眯起
睛，“想带它回去，睡觉把脚垫在它的肚面取。”
我吃着豆芽，对他厚颜无耻的要求无比震惊，“人家吃了
儿你的卷，你就要用它的肚脚？”
还好他怀里的狐狸听不懂人话，还在仰着，舒服地享受顺，否则肯定要咬他几
。
“有什么不可以的。”莫亚试探
地摸向狐狸的肚。
狐狸当即蹬了莫亚一脚，警觉地到一旁，黄的睛盯着莫亚，相当有底线。我边的另外一只狐狸也了过去，俩狐狸碰了碰鼻，结伴溜走。
脚狐狸没了，莫亚不甘心地撇了撇嘴，“取失败。”
我忽地被逗乐了。
但我不是乐莫亚，我是乐前几天姚乐菜拿来的漫画新作。里面有个离谱的节：主角beta很没常识地以为alpha把自己的唧唧
来，是为了取。因此，当肚
的东西变大，主角beta认为是不够和导致。
在激来临的前一刻，alpha已经变成保温杯了，主角beta大惊失，说了和莫亚相似的话，‘难取失败了吗！’回忆到这儿，我撑着额，忍不住笑了声。
莫亚疑惑低问我笑什么？等我和他解释完，他也跟着笑。
我们俩的笑声在黑夜
此起彼伏，哈字接二连三地掷在地上。
我笑完了，揩去角笑来的泪，还是不忘在莫亚面前给小菜挽尊，“但是也很正常吧。就算知很多知识，第一次真正发生，还是会产生很好笑的想法。”
铁锅生的火渐渐熄灭了，红汤也只剩了几片煮烂的土豆和
掉的青笋。我和莫亚都吃得饱饱的躺在草地上，我
着肚消，他在啃苹果。
我们谈到第一次发生。老实说，这个话题，是对他和我，都过于久远了。
我努力回想。以前我没觉，但现在仔细回想当初还是个愣青的我，怎么同意敞开
的……我发觉，我年轻时还真是颇
莽莽的勇气。
我那会儿压
没有的那
。我大大咧咧地躺在床上，想的全都是我和柏砚这么
的
了，为兄弟两肋
刀算什么！让兄弟
一刀又算什么！
“我当时觉得肚
了一个别人的
官——很新奇，”我说，“没想到自己还能这个玩意儿，有
活了十几年，突然挖掘的新用法的惊讶吧。”
我偏望向莫亚，莫亚咔嚓咔嚓地嚼着苹果，暗红的果显得他的手更白了。
这个问题对有超忆症的莫亚而言很简单，他淡淡地重复少年时代第一次的觉，“我想到自己的是婴儿的产，还以此为乐，就对到恶心。我看见自己
的样——我觉得自己很原始，很丑陋，像野兽一样。”
听上去是一生理和心理的分离，在兴奋愉悦的同一时刻又嫌恶自己的丑态。
过去的莫亚总是这样，他总会对一些引起他自我厌恶的事上瘾。譬如
、酗酒、各放浪形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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