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个怨zhong前夫 - 第323章

    时至今日，在柏砚去世后的三个月，他自己搭建的小网站依旧有人留言。来的基本都是熟客，多是询问柏砚怎么没再推新品，还能不能购买以前的娃娃，以及他怎么这么久没再开店，是不是健康问题了。

    屏幕不断向，一条条关心的留言掠过我的视野，我仔细阅读每一条柏砚没来得及看的话语，尽它们都来自遥远的陌生人，但我由衷地到幸福。替柏砚到的幸福。

    老实说，我本来是想发一则讣告，替柏砚闭店歇业。但当我准备编辑信息时，屏幕上方来自柏砚的最后一条回复信息引了我的注意力。

    那是他去世前的一天，午1406分，他回复了一位顾客，关于今后是否再次上架一个取名为突突的娃娃。柏砚的答复是「以后有机会的话会继续贩卖。谢谢。」

    敲这句话的时候，他是不是已经听到死亡的声音了呢？

    我神地盯着这些方块字，撇捺竖横一笔搭着另一笔，里面似乎凝固着动的生命，这正是柏砚活着的痕迹。

    就这样，我的通告容转了个弯。前面依旧是宣布柏砚的死讯，可后面变成了工作室今后会持续运营去，但不会再推新的娃娃，只会不定期地上架已有的棉坨。

    发了这则通告，我就开始了研究针线活的不归来。

    这真的是一项相当考验耐心的工作。如今几乎没人玩这么麻烦的活计，所以一切都得从旧。从徒手把一捆棉分成一的单线起，便恼人得不行。

    我费了九二虎之力，不过堪堪门里基础的针线方法。这之后，便是考验理解能力。我需要通过不断观察柏砚留给我的娃娃，来分析它们的结构和对应的布料，拆分是一门技术活，找布料同样也是。

    不仅如此，我还得在分门别类的布上研究它们独特的刺绣手法。柏砚是个不折不扣的炫技狂，一块掌大小的布上有上十针脚。我当时只觉得他每个娃娃都得绝，越看细节越多，越看越惊艳。到我来，我只想捂住心缓缓倒。怪柏砚这几年老镜的度数越来越。这门活，的确太费睛了。

    我实在是没手工的天赋，小时候是耐不，比起静静地坐着，我更喜跑、，或者爬到树上观察叶上的七星瓢虫。如今我倒是喜静静地坐着了，但一埋就是数个小时全神贯注地细致活，我的和力都有些吃不消。

    “你还真会给自己找罪受。”莫亚说。

    他嫌弃地看着我翻来覆去地研究手里橙的布娃娃，我正在确定这个娃娃究竟要用到击布料。

    我也不抬，随回了他句，“活着就是找罪受嘛。”

    莫亚挑了挑眉，难得没反驳我。“这话还对……”

    虽然莫亚不止说话难听，还完全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要自己找麻烦，但是他还是和很久以前一般，总是摆一副不屑姿态来帮助我。

    复刻布娃娃的程工序，事实上都是莫亚帮我推的。

    在刚开启这项工作的一周，针的类，线的颜，布的材质，纫的技法，以及合理的制作步骤……我这个毫无经验的手工废被得转向。我又舍不得拆解手里仅有的棉娃娃，这些都是柏砚留给我的礼，独独只有一份。

    终于，我苦哈哈地初学三天后，莫亚看不去了。

    第四天，等我醒来，又要投昏脑胀的研究时，桌上已经放好了被细分剪裁好的布匹、被挑选好的棉线、绘好的图文样式，和一个复刻来的一模一样的棉娃娃。

    莫亚施施然指着每一样东西，告诉我这些该怎么组合起来。

    ‘这么简单的东西，你都能这么久，’他毫不留地评，‘真是白痴。’我动得稀里哗啦的，忍不住泪盈眶地看着他。

    他被我的样麻到了，‘什么表啊你，小玩意儿就把你动到了？’他后退几步，搐着嘴角。‘你的动还真是廉价。’我才不他说的什么廉价不廉价，我一个飞扑，抱住他的大哀嚎，‘莫亚！你是天使吧？你肯定是天使！’莫亚使劲儿想甩开我，‘走开啊姜冻冬！别把鼻涕在我上！’等我大致摸清楚了这个娃娃，我放松来，地呼一气。

    我刚想和莫亚分享喜悦，扭却看见，他正望着趴在地板，双手撑起上半，漫不经心地翻阅着杂志。后，他的双脚相钩，脚背有一没一地拍打着地板，像一条活泼的咸鱼，散漫极了。

    我这么心力憔悴，他凭什么如此悠哉悠哉？我恨恨地决定，要想办法让莫亚也不好过。

    于是，我故作谄媚地凑到莫亚边，掐起嗓呼唤他，“莫亚大人——亲的莫亚大人——”这可是我成顾问练就的绝技，母得很。

    莫亚还没听过我发这声音，他抬看向我，虽然面无表，但我从他缩的瞳孔里看了他的崩溃。

    我还想乘胜追击，却没想到，莫亚当即一个翻、后退，腾跃而起，直地坐了起来，撤退到安全区。

    “你嘛？”他警惕地盯着我，左手都不自觉地横在前，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如临大敌，“你这声音好恶心，跟要追着我喂的妈一样。”

    我也崩溃了，“混账！这是什么形容！老怎么可能是追着你喂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