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挣 - 第44章

    陈争沉住气，继续问：“那你说的这个人又是谁？”

    柯书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知了，你们查到曾燕杀了那个第一名是不是？他本没有失踪，他是被曾燕杀了！所以，所以曾燕现在是被灭！但是，但是曾燕不是已经换人了吗？”

    一个人的脑是否已经混，从神就看得来，陈争只得暂且安抚她，而她越发激动，发的怪笑吓退了经过的居民。这时，一对夫妇走了过来，担忧地喊：“书儿，你怎么了这是？”

    来的正是柯书儿的父母，陈争退到一旁，将柯书儿给他们。柯母警惕而责备地看着他，“你是谁，对我们书儿了什么？老柯，快报警！”

    柯父拿着手机，却没有立即拨号，他打量陈争，“你是？”

    陈争自报份，柯母更加着急，抓着柯书儿的手臂，“书儿，你怎么惹到警察了？”

    柯书儿用力挣扎，差被柯母推倒，挣开后她朝小区外跑去，柯母追赶了两步，被陈争拦住。案件相关者的家属不好应付，陈争告诉他们，警方只是在调查一起案时发现柯书儿可能是知者，不必太过担心。

    柯母哭起来，“她那个样，我们能不担心吗？”

    既然已经说到这里，陈争索问：“你们知不知柯书儿上时和一个男学生关系复杂，他叫冯枫。”

    一听到这个名字，柯父柯母的脸都变得难看起来，柯母甚至别开脸，很不愿意提及冯枫的样。

    柯父叹了气，走到绿化林里的亭坐，“我来给你说吧，因为这个冯枫，我们家发生过很多次争吵，家都差散了。”

    柯父回忆，柯书儿在上初之前，一直是个很乖巧向的女孩，家里给她报了舞蹈、绘画、古筝等兴趣班，虽然辛苦，但她也学得像模像样。初她和冯枫成了同学，从初二开始成绩，像同龄女孩一样衷打扮。柯母更加细心，一早就注意到了，和柯父讨论，女儿是不是和不好的人学坏了。柯父却说，女儿懂事，不会学坏的。

    但过了不久，柯书儿就被请家，班主任说她经常逃课，考试一次比一次差，总是和学校那些公认的混混待在一起，还欺负同学。

    柯母气急攻心，回家就把柯书儿打了一顿，柯书儿的神让他们犯怵，那不再是一个乖女儿的神，她看着他们，就像在看仇人。柯父心了，不让柯母教训女儿，只要求柯书儿和混混断。但叛逆期的孩，本不是三言两语能够劝住。

    柯书儿在挨了打之后逃课更加频繁，而柯父柯母工作繁忙，无法时刻约束她，祖父母更是拿她没有办法。她就像坐着一个看不到底的梯，不停向着渊去。

    柯母发现柯书儿居然和冯枫谈起恋，她绝对不能接受，要求柯书儿立即分手，还去找过冯枫的父亲。冯枫是离异家的孩，没有母亲教，冯父整天忙生意，本不过问儿的生活，谈恋？谈呗，别搞“人命”来就是。柯母崩溃了，把柯书儿锁在家，但是手段本没用，柯书儿以死相，他们还能怎样？

    闹来闹去，柯父柯母只得妥协，自我安女儿已经大了，毕业后开始工作的话，渐渐也会成熟起来。后来意外之喜砸了他们——柯书儿毕业后半年，竟然就突然醒悟了，果断和冯枫分手，断得净净，还请求父母托关系给她找个工作，从底层起也可以。

    柯母喜望外，问她为什么和冯枫分手。她说想明白了，以前真傻，和这品行不端的男人在一起能有什么好结果，女人就该靠自己。

    那之后，柯书儿真的再未和以前的混混朋友搅合在一起，她学历不，一开始是在家里安排的行政岗位，后来有了混职场的经验，自己槽到现在的公司，一步步走到了经理的位置，前些年还买了房——虽然有一分资金是家里的。

    说到女儿的成，柯父脸上短暂浮起父亲的自豪，旋即又担忧起来，“书儿到底卷了什么事啊？她怎么，怎么又那么歇斯底里了？”

    陈争提到尹竞、曾燕等人的名字，柯父都说想不起来，柯书儿读书时的朋友，他只对冯枫有印象。

    柯书儿跑小区后不久，北页分局的刑警就跟上了。现在她是重关系者，也是警方必须保护的人员。陈争在确认她无事后回到分局，线索墙上的时间线更加清晰——在柯父这个旁观者，柯书儿的变化也是现在尹竞失踪之后。而现在新的问题是，柯书儿所说的受害者并不是尹竞。

    “还不走？”孔兵站在门，提着在工地上买来的盒饭。

    窗外传来挖土机的“哐哐”声响，在安静的夜里听着很吵，只是陈争刚才沉浸在线索，自动屏蔽了杂音。动工的工地离北页分局不远，由于附近没有居民小区，晚上也会赶工。

    陈争看了看孔兵的盒饭，“你也不没走。”

    孔兵开始吃饭，“我和你一样？”

    他惯来语气不好，陈争起初觉得他和自己有什么过节，针对自己，但合作来，发现他在工作上从来不会耽误事，多也就说话难听，于是屏蔽他这份冲。

    “嗯对，你是队，是指挥塔，我只是外来研究员。”陈争开玩笑，还看了看盒饭里的菜式。

    孔兵脸一黑，“怪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