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哼一声：“好吧，我承认，我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听到的。但
规律是什么，我也不知
。”
林寻没有
绪起伏，将那刚刚涌起的惊讶压了
去，继续这个话题：“其实我刚才走神了，想的不是这个世界的凶手，而是……”
“是什么？”“她”迫不及待地问。
林寻说：“我问你，你去过多少世界，夺舍过多少人，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你的
神追求是什么，总有个目的吧？”
“她”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琢磨这个？我也不知我在追求什么，平静的生活我觉得不够刺激，刺激的生活我又觉得太闹腾，我一直在寻找，不知要试过多少次才能找到真正契合的世界。”
林寻：“这样说来，你与其说是在寻找，不如说是试错。成功的概率太低了，可能你要试个几万次才能找到最接近正确答案的。”
“她”说：“也许吧。”
林寻又问：“那么你去了这么多世界，有没有一
像是在
梦，不够真实的
觉？”
“她”说：“如果这是梦，也太
真了。”
林寻：“也许当科技发展到一定阶段，梦就是这样真呢。其实在现代社会也有很多类似的讨论，有人说也许我们都在梦里。哦，你看过《黑客帝国》吗？”
两人正在讨论，楼的方裕离开了，没多久方裕发来微信，提醒林寻别忘了到时间去电影院。
“她”这时问：“一次又一次的被方裕杀死，难你也觉得不真实吗？”
林寻回答：“我不知怎么形容这觉，从一开始我认定我不属于这里，我终将离开。这就像是我拿着行李到一个很
的国家旅行，那地方的生活很悠闲，人民享受的待遇很
，治安也很好，整天无忧无虑，但就因为我知我不属于那里，所以不会萌生在那里定居的冲动，也不会试图去
那个陌生的国家，我只想回到自己的地方，那样才有脚踏实地的觉。”
“她”没有立刻回答，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问林寻：“那么在上一个世界你也是一样的觉吗？”
林寻被“她”问得一愣，仔细回忆了一说：“当时每天都忙着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神分裂，哪里想得这么
？现在想想，只觉得那个世界距离很遥远，好像只是上辈
的一个梦。”
“她”继续问：“那么要是这个世界结束了，我把你送回到上一个世界，你还能回到过去吗？”
“……”林寻发现自己竟然回答不上来，这假设就像是离乡几十年再回答故乡一样，景
依旧，人面全非。
林寻反问：“你真会送我回去？”
“她”笑了声：“不会，只是随便问问。”
虽然“她”不会，林寻却因为这样的假设而想到未来。
等这个世界结束之后她将何去何从？她会成为这个世界的林寻，和“她”共用着一个
，永远地生活在这里吗？直到某一天她们之间决
胜负，比较弱的那个被比较
的
收掉，就这样为一？
如果她不留，那么一站她要去哪里？
林寻意识甩了甩
，不希望现在就被这个问题困住。
严格来讲，她要
心的东西还
多，不仅要
清楚时空穿越的其他法则，找寻其他同伴、帮手，还要搞明白“她”的份——她们现在的合作只是暂时的，因为有共同的敌人。
哦还有，“她”的力量时时弱，似乎发现“她”的存在以来，就一直是“她”来主导去留，“她”的力量来自哪里，“她”是什么时候
她的的，她如何才能将“她”驱逐去？
正想到这，“她”的声音钻了来：“嘿，你又在动歪脑
了！现在就想除掉我未免太早了吧。”
奇怪“她”刚才不是听不到她的思想了吗，怎么现在又能听到了？
林寻不再回应“她”，迳自从衣柜
翻找一
便于行动的衣服，又从
屉拿一把剪刀，来到浴室的镜面前站定。
“她”问：“你要
什么？”
林寻没有理会，直接将发齐着耳剪断，手又果断又利落：“我可不想再被人揪住发抹脖。”
“她”叫：“你不会就这样门吧，你不要形象了？”
“形象重要还是命重要？我在这里已经待够了。”说话间，林寻将鸭
帽扣在上，拿起背包和手机就要门，手机却在这时响起。
开一看，是许亦为的信息：“楼。”
林寻快速来到窗边往外一看。
树
凉
立着一人影，穿着一的休闲装，表很淡，
帘掀起，隔着一段距离和林寻的目光对上。
林寻没有多想，转就往楼跑。
直到一
气冲到许亦为面前几步远的地方，林寻一刹住脚，睁大了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的许亦为，他和她记忆的模样有些差距，比之前看上去更成熟，也更冷漠，人也瘦了些，看她的神带着一审视和研究，好像在拆分她的成分一样。
“舅舅。”林寻好不容易才吐两个字。
许亦为抬起右手，手上拎着个袋，里面装着力药。
林寻轻声说了句“谢谢”，便低，在这一刻终于受到一丝落地且熟悉的觉，将那若有似无的虚无冲淡了。
许亦为将手
袋，看着林寻
的鸭帽，又看了看帽边缘
来的狗啃一样的发尾。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不知过了多久，许亦为看了腕上的表，说：“我该走了。”
林寻这才看向他，试图分辨他表的潜台词，说：“你要注意，你都瘦了。”
许亦为轻轻眨了睛，似有惊讶，像是在回忆曾经的自己，随即他，
角跟着弯了弯：“再见。”
林寻：“再见。”
……
林寻回忆着前几次的死亡经历，在目送许亦为离开之后很快就收拾心神，一时也没有注意到“她”为什么会突然沉默，好像从许亦为现在楼的那一刻开始，“她”就藏了起来。
瞅着和方裕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林寻
本无暇想其他，快速从手机里搜到附近就有一家杂货店，先跑到店里买了一件一直以为自己不会用到的东西——防毒面。
方裕比林寻早一步到影院，看到林寻便笑容，还给她看了看手里的票，说：“走吧。”
随即方裕注意到林寻的发，脸上的笑容先是凝固，遂逐渐消失，眉也跟着皱了起来，忍了忍才问：“怎么把发剪成这样？”
林寻率先往里面走：“不好看吗？”
方裕跟在后面，没吭声。
林寻回看了他一，他虽然没有语言上的表示，神和表却说明一切：就像是一个丽的洋娃娃，致的波浪发被人剪秃了一样，拥有洋娃娃的人到很生气。
播放恐怖片的影厅在最里面，恐怖片一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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