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完饭，陈叔也来把其他东西收拾拿走，他像是才想起
午找过姜云简画画的事
，问：“画呢？”
姜云简将放在一个角落的画拿过来，递给燕清羽。
他画的是记忆
顾漫芸最常用的颜料的模样，没用以往最常使用的画法，而是很写实地把颜料给画了
来。
这也是燕清羽记忆，妈妈最常用的颜料。
燕清羽伸手落在画布之上，轻轻拂过画布纹路。
姜云简始终注意着燕清羽的状态，就怕他忽然间又绪不稳。
几分钟后，燕清羽状态很稳定地放了那幅画。
姜云简迟疑着问：“是……不喜
这样的画法吗？”
燕清羽摇
，抬
看向姜云简：“我还想要一幅画。”
姜云简：“画什么？”
燕清羽：“画架。”
姜云简指尖动了动：“好。”
燕清羽没再说话。
姜云简又问：“我可以问问原因吗？”
燕清羽没回答。
姜云简不
迫，回到画画的事上：“今天有
晚了，病房光线不好，我明天再给你画。”
燕清羽终于应声：“嗯。”
陈叔正好在这时把装了药的保温杯拿
来，姜云简接过来，先确认了温度合适，才转而递给燕清羽。
姜云简：“喝药吧。喝完药好好休息，今晚程洋给你守夜，有需要就喊程洋。”
燕清羽乖乖接过保温杯，喝完药就直接躺休息了。
姜云简确认他完全
睡，才把程洋叫来，自己也先去休息一番，养足
神。
到了第二天，姜云简基本是和前一天一模一样的行程。
早上把燕清羽叫起来吃早餐，早餐后看他继续睡觉，午再喊起来。
午则是他现在病房里画画，画完了再去康复训练室行支撑架的磨合训练，再到晚饭时间来找燕清羽。
除了住院第一天燕清羽有过绪波动，之后的几天他都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绪。
他每天都只坐在病床上，要么睡觉，要么看姜云简画画，再要么就是把纪录片的声音当bg听来打发时间。
这很像他上一次发烧时大门不二门不迈的状态，但话比那时候少得多，连谢华良的话都不怎么回，只对姜云简会多反应。
这不是一个好兆，但姜云简又怕刺激他绪，也只能先保持这个状态再看看。
四天后，得益于姜云简亲力亲为的喂饭和照顾，燕清羽手心的伤愈合得还不错，表面上的神状态也好了许多。
不意外的话，这两天就可以院回家休养了。
谢华良得诊断，在燕清羽惯例的午喝药时间，和姜云简去了病房门
。
谢华良把一份档案递给了姜云简：“这几天调查来的东西，都在这了。”
姜云简接过来，没拆。
这段时间谢华良陆陆续续给他发过有关程云起的消息，包括但不限于，程云起这些年仗着和燕清羽的关系，数次找燕清羽帮忙改比赛曲谱，甚至是直接拿了燕清羽的曲谱来用。
但凡是程云起名次
的比赛，曲谱风格都带了燕清羽个人习惯的影
。
也有燕清羽的粉丝辨认风格的相似，但程云起的说法是他们从小一起学的钢琴，相似很正常，燕清羽似乎也因为两人的关系而默认了这个说法。
后来就渐渐没有人再
据这提质疑。
再后来，程云起已经胆大到直接拿燕清羽的曲谱来用了，而且在那一次比赛里他还拿了第二名。
原本也要参赛的燕清羽是完全临场发挥，现场原创新曲谱，保持了比赛第一名。
但后来两人也没有闹掰，这就是谢华良打探不到的，只有燕清羽和程云起自己知
的
容了。
总之，谢华良是看来了，以前的燕清羽是真的非常单纯，被程云起玩
于
掌之间，这要继续发展去，钢琴的职业生涯必定是会被程云起给毁掉的。
——或者说，很有可能已经经历过一次摧毁，所以导致了如今燕清羽对钢琴的厌恶。
只是到目前，谢华良没找到任何针对燕清羽的负面评价，也不清楚程云起到底是用的什么方式“摧毁”他的
。
姜云简将备份用的档案袋收起来，问谢华良：“你还需要多久，能让程云起
败名裂？”
谢华良：“这两天吧。他之前那
得可太嚣张了，曝光他就是分分钟的事。只是他除了程家以外，好像还有个靠山，所以我准备直接一击致命。”
姜云简不在意谢华良准备用什么方式，抓住另一个重：“还有靠山？”
谢华良：“嗯。最近他很频繁地去联系了一个叫‘信’的人，之前那幅假画就是那个人给他的，但是
是谁还真没查来，可能得你自己
了。”
姜云简蹙眉
思，他记忆并没有一个名字带“信”的人，是世家圈，并且和燕清羽有关联的。
如果是谢华良的人脉都查不来的人，会不会也和至今没有线索的，那场让燕清羽
格突变的车祸有关？
姜云简姑且放这个疑虑：“嗯。我会让姜白那边去查，你只
程云起的事。”
谢华良比了个“ok”的手势，估摸着没事了，先行离开。
姜云简
纵
椅回到病房，径直对上了燕清羽看过来的视线。
这是决定好午要他画什么了。
姜云简纵椅到病床边，问：“想好等会要我画什么了吗？”
燕清羽：“妈妈。”
姜云简愣了愣。
这几天燕清羽连着要他画了颜料、画架、画笔、椅，甚至是整个画室，他都是
照记忆顾漫芸所习惯、所常用的来画，写实地记录他回忆的片段。
今天是燕清羽第一次要求他画人
，画的还是燕清羽的妈妈。
姜云简不知燕清羽要这些画的用意是什么, 但在燕清羽说这次要求的同时，他的脑海里也现了一幅完整的画面。
姜云简想了想, 回答：“可以。不过这次可能久一，明天画完给你，可以吗？”
燕清羽同意了，低接着喝药。
姜云简把画架摆来，在这两天收拾来的专门小角落，斟酌着开始落笔。
今天他穿的衣服比较宽松，随着抬手的动作
小截手腕, 淤青痕迹若隐若现。
四天前现的淤青不仅没有消散, 似乎还更严重了些。
但没过多久, 姜云简就把袖重新整理了一遍，彻底遮挡住手上的痕迹。
燕清羽收回了视线，拿起放在他手边的遥控
，百无聊赖地开始给电视换台。
——这是这几天里，燕清羽神状态的最大步。
虽然换了台他也不一定
兴趣看，但至少愿意自己选想听的bg了。
燕清羽挑了半天，还是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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