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之歌 - 第497章

    然而金光闪烁的七名圣殿骑士一落地，又恢复了荒岛求生后的模样，骑在龙背上的教皇则发散，一生实在没有比这更狼狈的时刻了。

    亚历克斯总算租到一艘船，他们从岛屿上再次发，前往群岛王国纳斯的首都珍珠城，这是渔民们运送咸鱼与鱼往首都的商船，是日傍晚，乔伊斯与一众骑士坐在货仓的咸鱼桶上，油灯昏黄，大家各自坐着，显然无事可。

    “让锡林讲个故事吧。”乔伊斯提议。

    “你应当记得许多故事。”亚历克斯向锡林说。

    不知为何，自从锡林加后，圣殿骑士们仿佛变得更有生活趣了，也许因为这个大家终于变得完整，也许因为锡林确实多才多艺。

    “我们的冒险旅途，就是最好的故事。”锡林说：“等到一切结束后，我会将这段故事编纂成书。叫『圣战之歌』如何？或是『』？”

    “。”乔伊斯笑：“我喜这个名字。”

    “但我现在实在不想再听自己的故事了。”霍说：“来新的吧。”

    罗杰：“关于海蛇之王，你知多少？”

    锡林说：“我曾听闻海蛇之王与阿胡埃斯的对答，在那之后，它获得神名。”

    “哇！”所有人都来了兴趣，乔伊斯说：“龙族的父神，阿胡埃斯吗？”

    罗杰从随空间储戒取锡林那宝石光芒闪烁的六弦琴，锡林接过，手指轻拨，发悦耳的声响。

    “阿胡埃斯，一切规则之主，加纳里奥，海游的孤魂……”

    锡林的声音低沉，带着慑人的魅力，音乐响起来的瞬间，一切仿佛都变得不一样了。

    锡林开始唱加纳里奥的《十问》，在摇曳的船舱之，吊灯随着波浪的起伏有节奏地摇晃着。

    “生命为何终将消逝……”

    “我的孩……那仅仅是万更迭常新的法则……”

    “世界是否存在永恒……”

    “永恒已成为祭品，换却刹那的愉……”

    乔伊斯倚在亚历克斯怀，聆听着锡林所演唱的《十问》与宝石琴那清脆的声响，渐渐的，他在狭窄的船舱与鱼腥味里睡着了。

    再睁时，乔伊斯发现自己躺在了泽的怀，船舱外传来声音。

    “不行。”罗杰的声音说：“大主教现在不能接见任何人，菲里德大公也不想面。”

    乔伊斯醒了，伸了个懒腰。

    “没有关系。”乔伊斯说：“外是谁？我们已经靠岸了吗？”

    亚历克斯来，说：“罗杰认为你现在不宜见客，不过老师觉得。”

    “啊，亲的乔伊斯！”一个柔和的声音说：“终于见面了！”

    希里安已躬了船舱，乔伊斯说：“等等……这不是我想象的会面场景。”

    希里安：“……”

    乔伊斯：“……”

    希里安简直是乔伊斯见过最的男人，他穿着一袭大主教袍，拥有瀑布般的金发，佩着光溢彩的珍珠耳环，双眸是纳斯人的碧绿，浑散发着华贵又致的气息。

    乔伊斯则坐在鱼桶上，穿污脏的衬衫与，打着赤脚，挽到膝盖，发糟糟的，上全是鱼腥味。

    “这真是历史的一幕。”乔伊斯挠了挠。

    “是……是的。”希里安努力地镇定来，说：“依罗陛为了找你们，派了几乎所有的舰队，但我同意圣殿骑士的看法……现在也许确实不适合会面。”

    乔伊斯：“没……没有关系，该来的总会来，外有多少人？”

    “大约二十万。”希里安说。

    希里安与乔伊斯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却没有任何生疏，毕竟他们已在黄金之的通讯认识了彼此。

    “你可以穿我的袍。”希里安开始解神官袍的肩扣，亚历克斯却制止了他。

    亚历克斯说：“只要伊斯提尔面，我想就足够了。”

    数分钟后，乔伊斯牵着希里安的手，希里安后跟随着他的守护骑士，乔伊斯的后，则跟随着七名圣殿骑士，走船舱。

    炽烈的光十分耀，群岛王国之王，尼德·依罗穿上了七海之主的正装，等待在珍珠城的港区，整个港区挤满了前来一睹乔伊斯风采的二十万民众。

    伊斯提尔展开双翅，后跟随七名骑士，从船上腾空而起，在翱翔盘旋，港顿时响起了海啸般的呐喊。

    就连纳斯国王与大主教希里安，此生亦是第一次看见活着的龙，这是一个相当震撼的讯号，也许意味着龙族的回归，也许意味着旧有的秩序将被再次改写。

    所有人抬，看着伊斯提尔那星辰闪烁的双翅，最后，它优雅地降落在港，收起了翅膀。

    乔伊斯从龙背上跃，事实就像他所想的一般，本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穿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伊斯提尔引了。

    数秒的静默之后，纳斯王尼德才回过神，快步走来，说：“乔伊斯大主教阁！迎您莅临本国！”

    纳斯的王族全场，包括尼德的王后，亲王，太后，王、公主、领地的公爵，纷纷向乔伊斯行礼，乔伊斯当最怕的，就是这等场面，但他今日之份不像往昔，只得亲切与他们微笑，并赐福于纳斯的王族。

    乔伊斯知自己上一定充满了鱼腥味，但众多王族完全没有任何表现，连鼻的动作也不敢有，希里安则亲切地牵着乔伊斯的手，带着他前往王区域。

    纳斯位大海尽的东方，是人类最晚建立的国度，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东方风，群岛王国建立于火山岛与诸多珊瑚礁上，欠缺建筑石材，与土大陆恢弘的教堂，达十余二十米的城堡无法相比。

    纳斯的建筑大分由砖木搭建而成，红漆金瓦的多层结构，外加曲翘的檐与装饰的画，顿时异域油然而生。

    “有像到了异世界的觉。”乔伊斯笑。

    希里安：“不久前我们刚经历了一场海啸，摧毁了许多南方的古迹，否则这几天还能带你到逛逛。”

    希里安就像兄一般温柔亲切，却不显得过度，这让乔伊斯觉得很舒服。

    尼德来到殿建筑群的一侧，说：“请容我再次表示对乔伊斯阁造访的烈迎，您这一路上想必十分劳顿，就不多打扰了，有事请您随时吩咐我。”

    乔伊斯到了这时才有空认真打量尼德，他的面容看上去较为年轻，多与奥丁差不多年纪，却蓄着与年龄毫不相称的大胡。

    希里安以神示意，尼德与他的王族亲戚们见过了“传说的乔伊斯”，还看见了一条龙，今天已经心满意足，便识趣告退了。

    “我觉得你现在需要换衣服了。”希里安说。

    “是的！”乔伊斯说：“谁也不能阻止我现在洗澡的决心。”

    骑士们收起了圣光战甲，纷纷松了一气，希里安召唤来一名守护骑士，说：“这是兰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