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之歌 - 第4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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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圣战结束的四十年后,成千上万的住民扶着赛尔斯的灵枢,从央之城的教廷前往西里斯,沙克、西里斯王室所有的成员前来送行,那是一场史上至为隆重的葬礼。

    他们在叹息山的南麓停,龙族接了这一灵枢,四只飞龙降落,吊起他的棺木,展开翅膀,越过了叹息之山,飞往冰雪茫茫的北境。

    灵枢被安放在了群星墓园的心,但赛尔斯的灵魂始终没有回归圣光,残存的最后心愿,化作微弱星光般的,在墓园闪闪发亮。

    那只骷髅就像无法睡的人,渐渐站起,并在墓园徘徊不去,它常常仰望大的冰霜之城,以及天空瀑布般的银河,与飘的极光,无数记忆闪烁着掠过又消失,足有一千年的时间,他所守护的大地早已沧海桑田,那个念却始终让他留在人间。

    直到某一天,就连这个孤独的灵魂已经近乎忘记自己是谁了的时候。

    地底的黑火焰覆盖了北方大地,冰霜之城开始震动摇,灵魂忽然想起了陌生的过往,它朝自己所守护之飞去,但以他的力量无法对抗大的黑暗,冰川崩毁,山峦移位——黑暗的城堡缓慢升起。

    “伊格洛纳斯——”

    骷髅脱,呼唤着,它甚至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喊这个名字。

    但它没有得到回答,在那静谧的注视之,一切犹如默剧般展开,狂风呼啸,冰雪大作,亡灵军团开始聚集,它回到了自己的白骨躯,捡拾了一把锈剑,奔向冰霜之城,却被石像鬼抓上了半空,再扔向地面,骨骼七零八落。

    它的骨沿着斜坡,落了墓园前的地底裂,但它依旧能从裂看见天空的光芒——那光芒正在被聚集的乌云所淹没。

    是的,一切已经结束了,记忆正在影界悄然离开,它们从霍的灵魂散发去,化作闪烁的光,朝着四面八方飘散。

    霍了脚步,与乔伊斯怔怔看着这一幕。

    然而取而代之的,却是旋转不休的另一段记忆,它开始朝着霍的颅骨聚集,发定,温柔而圣洁的光辉!

    新的记忆,时间悄然度过,不知又是多少年过去,岁月在万凝固的北境,早已失去了意义。

    直到又一只骷髅来到了它的面前,那只小骷髅盯着它的颅骨看。

    “你是圣殿军的人吗?”

    它把它的颅骨抱在怀里,四张望,跑向群星墓园。

    “你叫什么名字?”

    “还记得生前是谁吗?”

    “怎么来到这里的?”

    “会说什么地方的语言吗?”

    “我可以给你起一个名字吗?”

    “当然,我的朋友。”

    霍再一次获得了躯,乔伊斯协助他找到七零八落的骨骼,他忘了几乎所有的事,却对自己的骨骼有着执着的记忆。

    他知了乔伊斯为营救他的人而来——人?他时常疑惑,但就在他再一次寻找乔伊斯时,他却已经走了,通过界位之术回了家。

    他依旧站在城堡,回忆着诸多往事,那些往事显得十分朦胧而陌生,仿佛属于另一个人,他不知自己是否仍需承担这诸多使命,伊格洛纳斯已经死去太久了,他们的故事早已结束。

    而真正的记忆,只在乔伊斯抱起他骨的那一瞬间才开始。

    他加了亡灵大军的阵营,思考着这一切的经过,很快,乔伊斯又回来了,霍开始追寻他,他说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仿佛乔伊斯是他之所以存在的唯一证明者。他不知他会存在多久,也许在某一个瞬间,就将被北境战争机踏为碎片。

    他知乔伊斯是人,于是他也想成为人。

    直到拉斯法贝尔之战结束那天,他站在帕拉尔苏斯实验室的大锅前,安静地站着。

    他的骨骼上沾染了乔伊斯的血,而他是他曾经在人世间的后代,他的血将以乔伊斯的鲜血为指引,再次重铸。

    在那冰雪终年的大王座,面朝早已逝去的时光,那骷髅望向北境茫茫的死亡世界。

    “再见了,伊格洛纳斯。”骷髅说。

    他走了帕拉尔苏斯的锅里,往事随着血的重铸显得尤为真实,他逐渐记起了自己曾经的人生,但那已经是属于另一个人的记忆了。

    新的生命,随着他获得“霍”这个名字而开始。

    他再一次穿过传送门,前往大陆心,他经过了天灾肆的黄金之城,本想前往沙克,却在罗德斯堡再一次碰见了乔伊斯。

    他远远地看着乔伊斯与罗杰,不敢贸然上前搭话,只是带着微笑注视着他的影。

    他追随他们,来到了香格里拉自由港,在那里见到了烈曾经的族人们,他拥有烈的一只手臂,施展了千年前的武学,并带领他们在香格里拉安家。

    他常常会在索因人群居的港朝外望,从这片地上能看见之歌酒吧的二楼,夜后,那个房间会亮着灯。

    那盏灯犹如一个早已被双方遗忘的约定,哪怕岁月变迁,彼此已不再赴约,它依旧亮着。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小骷髅搂着大骷髅的颈椎,低声

    “那不重要。”大骷髅回说。

    “两位。”赛尔斯说:“我们到了。”

    在他们的面前是一只天立地的影,它的存在已吞噬了影界的光,令光微弱的光芒。

    影正在新的个,犹如星般散向整个影界的四周。

    它已注意到了三只亡灵的接近,并警惕地看着乔伊斯的圣光,发愤怒的嘶吼,乔伊斯退后少许,霍:“上吧!”

    影幻化四肢,轰一声撑在地面,张开咆哮的,朝着三人扑来,乔伊斯一再退后,释放圣光。

    圣光顿时与影的光明符文产生了共振!光明符文仿佛受到了同源的力量,再一次增了乔伊斯的圣光。

    一光破开黑暗,向影的双,霍与赛尔斯两骨骸顿时变得圣洁无比,闪烁着光,霍召唤圣光战甲,朝着影扑去!

    乔伊斯开始引导那圣光,光冲向天空,犹如烟火般绽放,继而化作千万圣洁星,坠向大地,赛尔斯与霍则冲向影,各持盾剑,不断斩开影躯。

    黑的火焰几次缠绕向赛尔斯与霍躯,却都被圣光所行驱散。

    “光的使徒!”影咆哮

    乔伊斯与影对视:“死亡将平息你的所有不甘!”

    整个影界,所有兽的骨骸开始颤抖,并散发黑气,纷纷站起。

    “你是谁?”乔伊斯喃喃:“我知了,你是那个沉睡在黄金之城地底的存在。”

    “你早已战败。”乔伊斯双手聚拢圣光,此刻他圣光导质如同一面透镜,霎时展现状态,展开了背后的羽翼升空,悬浮于天际,璀璨光芒照耀,影界如有圣歌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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