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锦神淡淡,满不在乎的样,一时间又不好多说,便:“我爷爷生前有位从小学医的好友,他小时候学了医,成年后去了国外修习西医,医术还不错,过几天我带你去拜访他,也许他能有办法。”
“看来我是抱上你的大了。”锦忍不住笑,“谢谢。”
“你就不能正经?”裴宴忍不住皱眉,“年纪轻轻,就这么不惜自己的?”
锦没有说话,低看着裙摆上的绣纹。
裴宴以为自己的话让锦不兴了,在心暗自嘀咕,这女人怎么如此小气?可是见她埋着失落的样,裴宴又一阵气短,连重话都说不来:“我请你吃好吃,去不去?”
“去!”锦抬起,笑眯眯,“上哪儿吃?”
裴宴:“……”
他怀疑自己刚才想多了,这女人上哪里有失落的影?
到了吃饭的地方,锦看着装修豪华的雅间,摸了摸包里的手机。
“想拍就拍,你都说我是金大了,金大不展示一自己的实力,怎么好意思金大。”裴宴把菜单递到锦面前,“看看有什么想吃的。”
“还是你来吧,我也不知他们家什么好吃。”锦拿手机,拍了一张桌上的摆件,见裴宴低看菜单的样,忍不住多看了两。
睫这么,是要用来秋千吗?
裴宴招来守在门的服务员:“这几样都可以来一份,再来一盅女养生汤。”
“请问您需要酒吗?”
“不用。”裴宴把菜单给服务员,见锦正在看自己,有些不自在,“你看我什么?”
“看你好看啊。”锦单手托腮,歪着看裴宴,“人类对,有着本能的欣赏,这不能怪我,只能怪你得太好看。”
裴宴被她这歪理气得无言以对:“好好说话。”
“我说的是实话啊。”锦发现裴宴耳朵尖儿都红了,忍不住笑,“裴先生,你这么容易害羞,以后可怎么办?”
“的害羞,我这是被你气的。”几乎从不说脏话的裴宴,终于被锦得忍不住说脏话了,“我以后找女人过日,绝对不能找你这不正经的。”
“你说得对。”锦赞同地,“裴先生得上很好的女孩。”
“呵。”裴宴冷笑,“别以为说这话,我就能消气。”
锦仍旧是笑,她笑起来的样很好看,睛弯弯的,脸颊旁两个若隐若现的小酒窝。若不是见识过她这张不正经的嘴,任谁都想不到,这张讨喜又漂亮的脸,格是如此讨厌。
“裴先生,您的养生汤到了。”服务员敲门来。
“给她。”裴宴指了指锦坐的方向。
“汤有些,请您小心用。”服务员把汤盅端到锦手边,忍不住多看了锦一。裴先生是店里的常客,为人虽然傲又冷淡,但从未为难过服务员。店里的同事闲暇时,偶尔也会聊些贵客的小习惯,谈到裴先生时,几乎没人说他哪里不好。
“有哪里不对吗?”裴宴锐地发现了服务员动作比平时慢了一些,于是抬看了她一。
“没事。”服务员连忙收回自己的目光,安静退门去。
吃完饭,裴宴准备付账时,服务员告诉他,陈先生已经帮他付过了。
裴宴挑了挑眉角,带着锦走饭店,就看到蹲在旁边的孟涛与陈江。见裴宴来,两人不敢靠过去,了一脸讨好的笑。
锦被这两人的笑得倒一凉气,往裴宴背后躲了躲,辣睛。
“说吧,你们两个有什么事。”裴宴把玩着手里的车钥匙,“再跟去,你们是打算陪我回家?”
“裴先生好。”陈江搓着手,“我们就是看到您在这边吃饭,想要过来打个招呼……”
“直接说正事。”裴宴看着陈江挤来的笑,实在有些看不去,扭见锦居然躲在他背后,伸手把人捞了来,不能他一个人被辣睛,有难要同当。
锦:……
“其实我们是为了这次的环保工程来的。”陈江知裴宴脾气有多怪异,不敢再说废话,“我表弟家准备一个环保工程项目,但是这项工程时限,投大,利低,很难找到合作商。但是我外公的脾气,您可能也有所耳闻,他觉得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不能没人。他老人家还说,这事不能沉,他到死都不能瞑目,我们这些小辈也没办法,只能尽力完成老爷的愿望……”
说到这,陈江有些脸红,其他人都不愿意投资的项目,他跟孟涛跑来找裴宴,这不是明着说人家是冤大嘛。可是面对裴宴,他偏偏还不敢撒谎,因为谎言被拆穿的后果很可怕。
孟家老爷的行事风格裴宴确实听过,这位老爷一生节俭,作风十分正直,最看不惯那些歪门邪的事。陈江这个纨绔弟,活得还能有几分底线,全靠这位老爷盯着。
他没想到老爷竟然还有这样的理想,更难得的是,孟涛与陈江这纨绔弟,能为了家辈的理想,舍脸面跟了他一路。
“明天把项目策划书给我的助理,等我的顾问团审过后,我再给你回复。”裴宴终于愿意用正看陈江,“孟老爷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
听到这话,陈江有些脸红,他知裴宴这话的意思是在说,他外公是个了不起的人,而他却整天吃喝玩乐。他低,小声:“谢谢裴先生。”
“不用这么早就谢我,事成不成,还要等我的顾问团评估。”裴宴转见锦还傻愣愣的站着,忍不住笑了,“行了,都回去,不要再跟着我了。”
他朝锦勾了勾手指:“跟上。”
锦对传统手工艺方面还比较了解,但是什么环保、项目之类的,她本就不知他们在说什么,但是隐隐觉得,这项目可能不赚钱,不然为什么都没有人愿意投资?
坐上车,她见裴宴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散,有些好奇的问:“这个项目,有问题吗?”不然那两个看起来有钱的年轻人,何必在裴宴面前低声气。
“不,这个项目不仅一问题都没有,反而还非常好,利国利民还有利于生态环境。”
“那为什么……”
“因为这事,投资大,回报少,只要是聪明的商人都不会淌这。”
锦心有些震颤:“那为什么那位老爷还要?”
“有些事,总是需要人去的。”裴宴语气平静,“所以这样的人,才值得我们去敬仰。”
有些事,总是需要人去的。
锦怔怔品味着这句话,公益如此,传统手工艺又何尝不是。要想一样东西传承去,总要有人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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