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边就带上了笑意。
“呈上来!”
将基本账簿都放在官差手,傅湉特意提醒了一声,“李事,你看看这几本账簿熟不熟?”
李事莫名抬,等看到县令手里熟悉的账目时,一瞬间面如死灰。
赵老爷觎见他大变的神,脸也跟着一变,目光死死落在县令上。
县令皱着眉快速翻了几页,又将县衙的账房叫来细细看过,公堂上鸦雀无声,只有李事越来越急促的气声。
账房对县令小声耳语几句就退了去。
“李事,你还有何话说?”县令将摊开的账簿扔在他脚,李事抖着手捡起来,看见上面的私印后,脸上的表终于绷不住了,俯趴在地上磕,“我说……我都说……”
三年前,他纳了一房小妾,小妾跟赵掌柜有些拐弯抹角的关系,有了这层关系,两人逐渐熟稔起来。一次喝酒的时候,他抱怨儿以后要走仕途,自己却只是个小小事,为傅家当十几年,就是拿油还要小心再小心,供给一家人开销之后,本没有余钱。
赵掌柜听完给他指了一条明路,还说有赵家大少爷担保,他才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他想了一夜,最后还是决定铤而走险,他跟庄上的一个事有,跟对方暗示了一番之后,两人一拍即合,先是谎报了粮价,主事的闻博礼只是一介书生,虽然名义上是闻家家主,但是这些铺营收都是要公库的,他也不敢明着扣。李事送够了银两之后,他就睁只闭只的盖了章。
米价调,生意自然就艰难起来,仓库堆积的粮,他用低价卖给了赵家,卖得的银他拿六成,剩的四成则给庄的那个事跟其他人分,每年还要给闻博礼上供一份。因为有庄事帮忙,即使米铺的米粮卖不去,他只要送了信,仍然有米粮源源不绝的送过来。
就这么过了三年,都没有过事,他们的胆也更大起来,以前还会用陈米充数,把仓库堆满,现在却连陈米都懒得用,整个仓库都是空的。
而那些账簿,则是他为了自己留的保命符,赵家有势力,赵家大少爷是嫡,他握着这些东西,赵家就必定会保他,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些保命账簿,现在却成了他的命符。
“来人,将赵勉带过来!‘
李事供认不讳,县令于是令将涉案的赵勉一同带过来受审。
”你敢!“赵老爷豁的起,怒目瞪着堂上的县令。
傅湉笑眯眯劝说他,”赵老爷歇歇火,这可是公堂上,妨碍县令办案,可不是聪明人该的事。“
☆、第40章 第 40 章
纵使赵老爷再不愿, 捕快还是将赵勉带了过来。
赵勉三十,比赵老爷看着还要胖些, 肚腩上堆积的几乎挤衣服外。
他跟在捕快后,大摇大摆的走到公堂上, 原本还有些心虚的神在看见堂上的赵老爷后顿时消失不见。
敷衍的行了个礼, “县令大人召我来有何事?”
县令眉微皱,让人将账本递给他看,“这上面是你的私印?”
赵勉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赵家全靠赵老爷撑着,他哪里看得懂账簿, 他随意的瞄了一,就:“是啊, 怎么了?”
边上的赵老爷气的七窍生烟,刚才县令明说了不让他声, 他给赵勉递了几个神,他愣是没看来。现在见赵勉竟然承认了, 气的狠狠的骂了一声“蠢货”。
赵勉莫名其妙, 仗着赵家的势, 他还没怕过谁,不就是一个私印吗, 认了就认了, 赵家还能摆不平不成。
哪知他正得意的时候, 却见堂上的县令脸一沉, 厉声:“来人, 将赵勉三人收监。”
罪证确凿,接来要考虑就是怎么判的问题了。
赵勉不可置信的张大嘴,“你敢抓我?!”
“信不信赵家动动手指就能让你乌纱不保!”
“闭嘴!”赵老爷脸上像打翻了调盘,五颜六的。
傅湉“噗嗤”笑声,乐呵呵看着赵老爷捂着一副快厥过去的样。
县令倒是神都没变一,挥手让捕快将人带去。
李事已经认命的一动不动任由捕快将他带去,赵勉却还嚷嚷个不停,吵着让赵老爷将他保去。
捕快行将人带去后,吵闹的公堂总算安静来。
傅湉上前一步,拱了拱手:“县令大人,既然几人已经认罪,那账簿上被贪污的银两……”
赵老爷听得一,猛地抬看向他。
“赵家既然跟李事买了粮,我也不求他们将粮还回来了,只需照着傅家米铺现在的价格,将间的差价补齐就好。至于李事么……也还是照账目上数额追回赃款即可……”
“年轻人事还是留余地的好。”赵老爷被人扶着,对傅湉恻恻。傅家米铺的价格比市价了一半,照这个价格补差价,简直骑到了赵家上!
傅湉一笑,却并不理睬他,又补了一句,“追回来的赃款,傅家愿意拿五分之一来捐赠善堂。”
县令目光微动,看了傅湉片刻,夸奖:“果然少年英雄,傅家的赃款,本官会派人替你讨回。”
“那就多谢县令大人了。”傅湉笑眯眯的拱手。
县令微微,对一旁的赵老爷:“本官会让账房算好间差价,届时会让人通知赵老爷,还望赵老爷能合官府办案。”
赵老爷:“……”
他气红了脸,但是现在县令明显不买他的账,就算赵家再厉害,也只是民,民不与官斗的理他还是懂的,赵家这些年树敌太多,若是再得罪官府,那以后的境况可想而知。
憋着气答应来,赵老爷被人扶着回去。傅湉一行人则溜溜达达的了公堂。
本来准备事解决了就回四方镇,现在看来,还得多留几天,等赃款追回了再走。
“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蔫坏了?都跟谁学的?”
楚向天走在他旁边,看着得意洋洋的小少爷,挑挑眉问。
“书里学的!”骄傲的扬了扬,傅湉像只打了胜仗的小兽,浑都带着快活的气息。
看的楚向天很想他一把,不过在大街上不太好手,他以手抵轻咳了一声,“接来几天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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