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锁 -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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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又摆摆手:“算了,过去就过去,人嘛,总要向前看的。”

    晋滁就看向他:“但愿仪贵妃娘娘也能如父王般,向前看。”

    “儿嘛,没了一个,再生一个就是。”镇南王算了算,:“岁数还成,应还能生,想你母妃当年生你时,也没比她小多少岁。”

    说到这,他抚着胡须:“将来会给她选个好驸,年轻力壮的,又英俊又贴心,想必也就能抚平丧之痛了。”

    驸二字,几乎就差直接明他心所向了。

    晋滁没有吃惊,或许早在皇太蹊跷暴毙那日起,他就隐约料到了他父王的滔天野心。

    “王妃跟二弟,尚在京城。”

    镇南王直接挥手:“成大事者,不要拘泥小节。”

    默了会后,晋滁细的眸半阖,:“我懂父王的意思了。”

    镇南王也:“懂就成。那你现在告诉我,你是选择回京孝顺外甥,还是选择在我跟前。”

    堂外,刀枪林立,驿站官戈森森。

    让人毫不怀疑,胆敢擅自踏半步,定会尸骨无存。无论你是贤孙,还是孝

    堂,阒寂无声,有如死地。

    片刻,晋滁推案起,对他父王单膝跪地:“仅凭父王吩咐!”

    镇南王大喝一声好,用力拍拍他的肩:“好儿!”

    “识时务者方是俊杰!”将他扶起,镇南王嘿嘿笑:“待天尽在你我父掌握,你要什么没有?又要哪个女人还要不到?”

    这意有所指的话,到底令晋滁脸微微一变。

    镇南王瞧在里,不破,只未察的抓起案上酒壶倒满了两杯酒,直接将其一杯递他。

    “践行酒。喝完之后,便告诉我,你是选择南,还是北上。”

    晋滁握着酒杯看他。

    “北上便是固守边疆,坐待时机成熟。” 镇南王笑:“南会艰难些,要与两广兵力汇合,夹击夷族于两江。”

    “夷族不是在北?”

    “老说他们在哪,就在哪。说他们往南窜,他们就得往南窜。”

    晋滁直接把酒杯往他父王那一碰,而后一饮而尽。

    “我选南。”

    镇南王亦饮过酒。

    “想好了?”

    “落棋无悔。”

    镇南王面一收:“此后你不是我儿,只是我军一将。去前立军令状,若事有差池,铡刀无!”

    晋滁阖眸应是。

    父二人共摔酒盏,以此为誓。

    驿站前,镇南王遥望远那愈行愈远的南军队,想着晋滁此行没选一个老将,反倒选了些新提上来的新将,不由莫名笑了声。

    吴耳就问:“王爷何故发笑?”

    镇南王叹笑声:“我是在想,这蛟龙岂能养在池里。”

    吴耳想起世阵前整兵的形,仪容凛凛,目光锋利,喝令大军令行禁止,倒有几分大将的威仪,竟完全不似传闻那般纨绔不堪的公哥模样。

    或许真如他们王爷所,金鳞岂非池,一遇风云变化龙罢。

    “去把东方先生请来,让他再写封折去京城问一嘴,这世他去追击夷族去了,那么老哪个来收?”镇南王恨恨:“再放去,可就要发臭了。”

    镇南王上的折,圣上是无法回复了。

    因为五皇的事,圣上受了刺激,风了。

    朝重臣前来养心殿看过圣上之后,无不面发沉。

    如今圣上在床上,别说动一动抬手批复奏章了,就是话都说不清楚。没等糊的说两个字,涎就直往外淌。

    “其他的事皆可放放,立皇太主持大局为先。”

    了殿门,几位一品重臣商量

    哪个都知这档立太的事最为要,可关键是,要立哪个?提起这事,众朝臣心里就忍不住一阵发凉。

    因为,他们都想到了四皇

    如今,皇室大概也就只剩四皇

    继五皇了意外后,他们本商量推举最小的七皇上位,可没等他们将事付诸实施,七皇当天就意外没了。

    而此事的幕后黑手,他们觉得,当属那隐忍蛰伏多年的四皇莫属。

    更令他们发冷的是,没过两日,昔年被贬为庶人的二皇府上,被一批死士趁夜杀了去。

    全府没留一个活,连带那被废的二皇,还有那两个年幼的皇孙。

    最后京兆尹逮着了一个未来得及自尽的死士,用尽了各手段,总算得知了幕后黑手——正是那还被关在冷里的四皇

    何等狠辣的心啊。

    光是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这夺嫡之争,果真是血遍布,惨烈无比。

    冷里,四皇得知了二皇府上的事后,就重新跌回了破旧的木椅,满心疲惫的闭了

    事总算能尘埃落定了。

    从五皇暴毙的那日起,他就猛地意识到,他应是无形了哪个人的棋,误了哪方博弈的棋盘。

    尤其是七皇的死,更让他加重了这个猜测。

    他不想这棋盘的棋,可是,他已无路可选。

    既然朝臣以及外的百姓们,皆以为那些皇的死是他的手笔,那索的彻底些吧,总好过颗废棋。

    反正,他名声早已经是废了。

    朝臣们没了其他选择,即便再不愿,却也只能推他上位。

    他从前愿望,也不过是能平安的去封地当个王爷而已,却没成想,被生生推到这个地步。

    虽不知幕后黑手是谁,也不知会有何目的,可他觉得,放手一搏,指不定还能搏条后路来。

    六月初,四皇被朝臣推立为皇太,并在朝上替圣上监国。

    太监国的第二日,朝臣就将镇南王属上奏的折,递了上去。

    “为父报仇,追夷族而南?”

    太见了,觉得荒唐至极。

    便是这些年他装疯卖傻没有太傅教习学问,却也知,夷族从来据北而聚,逐草而居,何曾有过坐船南的时候?

    “发金令,召回晋滁。”太:“至于放晋王妃及晋二离京扶棺之事,不表,待晋滁回京再议。”

    自永昌十九年六月,至十九年十二月,朝廷共发二十二金令命南追击夷族的晋世回京,却被那晋世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给一一驳了回去。

    太震怒不已。他不止一次问朝臣,那晋世是哪个将,又是谁任的将?

    朝臣们不敢回答。

    照惯例,镇南王去了,为镇南王世的晋滁,接替镇南王的位置,是顺理成章的事。

    当然,前提还是要圣上亲自任命方是。

    没有任命,真说起来,那晋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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