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林重安家的路上，陆圣之脑
里一直在重复着同一句话。
林重安疯了。
租车在林家门
停
。她了车，站在铁门前
一气。门铃
去的瞬间，她确认自己没有
错任何事，她只是在陈述事实。是林重安反应过度。
负责迎宾的人认了她，大门缓缓打开。
陆圣之沿着车
慢慢向前走。那个白澈究竟对林重安了什么？会让她为了一个刚认识的人抛弃她们十几年的
。
如果林重安还不清醒，那她会说清楚：林重安在自甘堕落。是林重安对不起她，不是她对不起林重安。
“……很难原谅我。”
林重安现在拐角。
四目相接的瞬间，陆圣之不自觉地握
拳。林重安的
神毫无波澜，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是来歉的？”
“是。”
林重安俯视着她，“我不相信。”
“重安。”陆圣之咬着牙，挤两个字。林重安怎么敢这样和她讲话？
“但你既然来了，”林重安最后瞥了她一，又看向
家，“我想和她单独谈谈。”
林重安带着她到了琴房。
“我承认我说的话不太合适。”陆圣之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诚恳，“我不应该说那
话。”
林重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我也有同
恋朋友，我知——”
林重安靠在钢琴旁，双手抱
，“所以呢？”
陆圣之愣了一，“我不是恐同。我只是——”
“你只是觉得我不正常。”
陆圣之的脸气得通红，“你为什么要扭曲我的每一句话？”
“这就是你歉的态度？”
“好，我承认我不是来歉的！”既然林重安不吃这一
，陆圣之也懒得再装去，“我在担心你，重安。”
“担心我？”
“你最近很不对劲。从她现开始，你变了。”
林重安的脸
变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从来不会用这态度和我说话。但是现在……”陆圣之几乎是恳求一般，“她对你了什么？”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朋友就没有资格你的事吗？”陆圣之想要抓住林重安的手，“不她对你了什么，我都可以帮你。我们可以——”
林重安猛地后退，撞上了
后的钢琴。琴键发刺耳的声音。
“离我远一
。”
“我不会在这时候离开你。”陆圣之再次伸手，“清醒一，重安。”
林重安毫不留地推开她的手。
陆圣之愣在原地。短暂的失神后，她抬起
，“是她让你这样的对不对？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我去找她。”
“不要。”这次换成林重安试图挽留她。
陆圣之看向林重安的睛。有些
的睛仿佛笼罩着一层薄雾，将一切绪都压抑其。
她不该和林重安成为恋人。
如果没有的话，林重安是她
的妹妹，值得信赖的朋友，而不是轨的女友。
“她知你有女朋友吗？”
林重安闭上，了。
“所以你们两个都知。背着我约会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很刺激？”
“你不会明白的。”
“我什么都明白！”陆圣之听到自己的声音开始颤抖，“她给了你我不能给的东西，对不对？”
“不要再说了。”被困住陆圣之和钢琴之间，林重安低，“我们已经结束了，这和你没有关系。”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我也可以给你。”陆圣之摸上林重安的脸，“我比她更了解你，重安。我认识你更久，我更你。”
她吻了上去。
陆圣之闭着睛，努力不去想她在什么。但嘴
柔
的
让她的胃开始翻涌。她受到林重安在颤抖，但一刻，她意识到自己也在颤抖。
这不对。
五岁的林重安输了比赛后哭着找她；十二岁的林重安靠在她肩膀上睡着；十六岁的林重安在她怀里颤抖。
她在亲吻叫她“
”的林重安。
陆圣之
迫自己继续。恋人就应该接吻，这是再正常不过的。这是她应该的。
但每一个借都让这个吻变得更加恶心。
陆圣之睁开。林重安脸惨白地看着她，
是陌生的厌恶。
“对不起，我……”
回复她的是一记勾拳。
先是脸上传来的灼痛，接着是弥漫在腔的血腥味。陆圣之踉跄着后退两步才勉站稳，“……什么？”
林重安神冰冷，“离我远一。”
一腔歉意全都化作愤怒，陆圣之摸了摸
起来的左脸，“我还以为你是个女人就可以呢。怎么，彻底认定她了？”
林重安没有回应，只是死死盯着她。
“重安，你和她上床的时候，也是这副表吗？”看见林重安有些痛苦的表，陆圣之受到扭曲快意的同时，脑海却不由自主地浮现不堪的画面：林重安的
在另一个女人的怀扭动，间是压抑的
息。那画面让她恶心，却又让她忍不住想象更多。
“告诉我，你和她是怎么的？”她隔着布料在林重安的，觉到那里的柔微微颤抖，“她是怎么摸你的？”
林重安的手再次挥向她。
但这次陆圣之有了防备。她抓住林重安的手腕，用力推向墙
，将她困在墙和自己之间。
林重安偏过，目光落在陆圣之的手腕上，最终放弃了挣扎。
“我不会被你打第二次。”陆圣之的脸离林重安很近，呼
织，“现在知羞耻了？当初轨的时候怎么不觉得羞耻？”
她的另一只手在林重安的肩膀上，“你和她上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林重安用力推开她。
陆圣之被推得后退一步，她的指甲划过林重安的脖颈，留一血线，延伸到侧脸。
血珠慢慢渗来，顺着林重安的脖
落，消失在衣领里。
世界安静了一瞬。
陆圣之看着那痕迹，像是在欣赏画作。血迹沿着
肤的纹理扩散，红，白，慢慢模糊的边界。
她记得林重安摔倒时膝盖上的
伤，记得她磕伤后手肘上的淤青，记得那些她哭着寻求安
的时刻。
而现在，她是那个造成伤的人。
不。
不是这样的。
是林重安推她的。是林重安先动手的。如果林重安不推她，就不会有这伤。
这不是她的错。
陆圣之再次向林重安走近，抬起手，指尖几乎要碰到渗血的伤，“你不想让我也试试看吗？看看到底谁得更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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