弊病 - 第111章

    可沈珈叶忍不了了。

    他以前最喜的一姿势就是坐在苏晨上，这样面对面抱着，像被苏晨带着坐过山车，翻过一个又一个刺激的山脉，最后停在悬崖边上，再被狠狠地抛去。

    那一路积蓄着能量，被推至再猛然坠的觉只需会一次就能沉沦。心脏剧烈动到几乎要冲膛，空白的大脑被原始的望填满，从意识到，从到脚趾，每一位，每一寸灵魂都被征服了。

    他太久没有会过那销魂蚀骨的滋味了，的药化作无数蚂蚁，啃噬着血脉骨，消亡着仅余的一意志，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现在只想要苏晨，他想要找回苏晨曾经对他沉炽烈的意，他想要再一次酣畅淋漓地发。哪怕只能有这一次，哪怕他清楚明白，一旦清醒以后可能要面对更加难堪的状况。

    颤抖的手指抓住了苏晨的右手，沈珈叶带着他伸到了自己的仔拉链前面，闭上了睛。

    -

    被发现了

    时至今日，哪怕已经过去了十年，沈珈叶仍然清楚地记得那个像火炉一样闷的夜晚。

    如果不是他一时没忍住答应了苏晨的提议，就不会有后来的事发生。沈珈南和他都不会被毁掉了前程，不会从非常要好变成了兄妹从此离心，而他也不会变成一个空有外表，实际上再也直不了腰杆的男人。

    医生说他的障碍是心理原因造成的，只要能放心结，那方面功能总会慢慢好起来。

    可他于那样一个环境里，每天睁开就要面对沈珈南的冷漠与憎恶，沈闻达的唉声叹气，只有沈月能站在他的角度宽几句。可沈月也是一知半解，以为他只是被妹妹发现了真正的取向，安之余也认为他喜男人是错的，劝他不要执迷去。

    暴雨拍打着窗棱，梦里的画面熟悉又陌生。他被困在那座闭的村寨里，站在家门眺望着四面八方将他围拢的大山，神空而无望。

    一只手从后方伸来，绕过腰际将他揽怀，熟悉的气息拂过耳畔，他垂看着那只在解自己腰带的手，动作娴熟得好像已经过了无数次，可他被握住时，受到的却不是应有的快乐，而是一仿佛沉泥潭，无法呼的痛苦。

    “你这个况拖得越久越麻烦。”医生推了推镜，办公室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味，他背对着刚才躺过的蓝检查床，表麻木得好像都听去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听。

    窗外划过一紫白的电光，医生的声音被响起的雷声掩盖了，奇怪的是他却知医生说了什么。

    “你来我这也看了三次了，要不我帮你转其他医生试试吧。”试试？

    他茫然地想着。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还有继续试的必要吗？

    了一夜的暴雨在天光亮起后陆续停了，世界彻底安静了来，睡梦的人似乎也摆脱了混的梦魇纠缠，缓缓睁开胀的。

    视野里现一张放大的脸，苏晨与他同睡在一张床上，两人各自躺一个枕，但距离很近。

    他的腰上搭着苏晨的手，脖面枕着苏晨的胳膊。

    他一丝不挂，苏晨却穿着睡衣睡。

    昨夜发生的事逐渐回到了脑海，他盯着前人熟睡的眉，手伸去试探了一，果然与昨晚一样，苏晨没有该有的反应，反而是他自己，久违地受到了晨起的活力。

    心弥漫起的绪酸涩又复杂，他不知苏晨为什么也变成这样了。这个人应该不知他们分手的真正原因，可昨晚面对他的质疑，苏晨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回答，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让他无暇再分力去追问答案。

    掀开被了床，沈珈叶走洗手间，关上了门。

    从昨晚回来到现在，他都待在苏晨的房间里，连澡都是在这里洗的。

    桶盖维持着昨晚翻来的样，他记得当时自己坐在上面，里的药力巅峰已经过去了，但还是很，洗个澡都能卷土重来。

    那会儿他拉着苏晨的手想要继续，苏晨没如他所愿，还把他自己的手也给拉开了。在他难受得恳求时，问了一个问题。

    “有没有哪被蒋乔碰过了？”

    这个问题在刚回到家的时候苏晨就问过了，他也回答了，他不知为什么现在又要问一次。

    苏晨了他的嘴，听他说“没有”，指尖再来到他的脖，锁骨，，腰，小腹，直至暗的心。

    每停留一个地方，他就迫不及待地否认，最后停的位置刺激得他受不住了，声音都哽咽起来，满心满装着沉甸甸的委屈。

    苏晨还是不相信他，不相信他对他的从始至终没有变过。

    苏晨盯着他看了许久，久到他已经不抱希望了，却忽然在他面前半跪来，低了。

    淋浴的抚过，白皙的肌肤上有不少或或浅的红痕。沈珈叶看着那些印记，如果不是昨晚的一切都在他清醒的状态发生，他一定会误以为跟苏晨到了最后。

    洗完澡，他过浴巾围在腰间，拿了条巾发，开门看到了床边坐着的人。

    苏晨背对他低着，上已经换了白的v领衣和卡其的休闲，正在打电话，听到动静回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