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择第三条路。
东尽翻了翻副本里自己的行李箱。挑了款黑西装后他没立即换上,而是先拿起行李箱一侧便携的化妆镜,用塑料袋装着镜随手一摔,并从挑了最大最锋利的那块。
随后他就握着碎镜片朝着门廊的落地镜走去。
在他漫不经心地拿着碎片在自己的脸边不断比划时,他自己的信息通过镜、透过绷带,悄然浮现在了他的前。
[东尽:男,成年人类。一个赌疯了的狂徒。]
[他有着一双神迹般的,和一张化到极限的脸。]
[你看他一就知:他很贵,非常非常贵,毫无疑问是他们宇宙最贵的那一个。]
[遇到他,我的建议有且只有一个快跑。]
真实之看人和看是不同的。
东尽越了解的人,注视时所需的消耗越少,得到的信息也越详细。
此刻他注视的是自己,所以本没有半消耗。
东尽没理会前悬浮的、那似是夸赞又似是讽刺的字迹,只是不经意地在贵这个字上稍稍停留了一瞬。
他当然贵。
他要是不贵,20年前本换不来天赋。
他要是不贵,在那一千个午夜里早就死了千百次。
他要是不贵,他们宇宙的宇宙意志更不会在神选倒计时现后,以每天一封的频率斟字酌句地给他写书。
当然,那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书。
只是一些宇宙意志其他宇宙的惯例,给自己的选手们发送的战前鼓励信罢了。
但它在那些信里写了什么呢?
最初那封是这样的:
[你是昼,是夜,是不分昼夜的寂静宇宙。]
第十五封写的则是:
[你是冰,是火。]
[是冰与火铸就的星辰,是金银与钻石都无法堆砌的丽本。]
渐渐的,信里的字数越来越多,容也越来越微妙。
到了第三十封,也就是最后一封时,这微妙终于到达了峰。因为它写的是:
[你于死亡边缘狂野生,]
[于午夜剧场里肆意疯狂。]
[亲的,你是我日夜渴求的珍藏,]
[是无尽纪元独此一份的最终幻想!]
一开始他以为这是宇宙意志忽悠人在神选里为它死战的通用话术。
直到他看见其他收到鼓励信的玩家晒的容信里全是千篇一律的您的天赋令人侧目、您的力量举世罕见、您的智慧难逢敌手之类的客话,偏偏每个收信者都接受良好、甚至有的还引以为豪。
在这样的惨烈对比,要不是清楚宇宙意志没有、只关心宇宙存续,东尽差就将这些为自己量定的信件当成是真书了。
既然不是于原因,那么对方这么的原因已经显而易见因为他值得。
他就是他们宇宙价值最的那一个,价值到宇宙意志愿意为他费尽心机。
真实之说的永远是实话。
他就是贵,非常非常贵,毫无疑问是他们宇宙最贵的那一个。
而在这况,他剩的七天寿命意味着什么呢?
东尽一边想着,一边止住对镜比划的动作,选定了手的角度。
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将镜碎片抵在左边嘴角,然后朝着斜上方快准狠地一划。
在观众们骤然惊住时,他又换了只手,以同样的力在右边嘴角划了个完全对称的伤。
在不断滴落的鲜血,两侧被割裂的嘴角连着被血浸透的于苍白肌肤的映衬,如同了一个妖异而诡艳的猩红微笑。
[啊啊啊!我不允许!!!你在对你那张神赐的脸什么啊!!!]
如果说先前因遮破防的也就三两个观众的话,当东尽真对自己的脸狠手后,就是一堆颜控集开始破大防了。
在东尽走洗手间低洗去血渍时,他的直播度不断飙升,直播间里的弹幕更是铺天盖地。
[我不理解,为什么要自残啊!的不好吗?]
[这是为了度不择手段了?真要走歪门邪,你还不如去保护你那张脸。我很肯定的告诉你,我们颜狗就吃这一!]
就这些还是比较素质的,一些不讲理的已经原地开了。
等到东尽扔开巾再度抬起脸时,这片汹涌至极的弹幕浪才算勉过去。
[先别急着骂,事好像有不对劲]
[他这么是想装成那些异吧?别说,你还别说,这张脸]
在弹幕的各言又止,东尽已经去床边换完了西装三件,然后再度走到了落地镜前。
[打什么赛克,有什么是我们这些尊贵的观众不能看的?不看就不看,但是老婆,求你别再去落地镜前了,我实在怕怕。]
[嘶我不疑惑他的脸是怎么好这么快的,我疑惑的是,为什么他脸上多了两红的印痕后,看起来反而更绝了?!这脸就惊悚程度肯定比不过那些异,可是貌程度绝对完胜!谁看了谁不迷糊?谁信人类能成这样啊?]
东尽看不到直播间里的腥风血雨。
此刻他正对镜挲着自己已经愈合、仅剩两弯月形红痕的角。手上确认完后,他还试探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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