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谨礼目光移到她的腹,那里完全看不怀的痕迹,看上去和平时别无二致。
苓原本没什么觉,就是月底三过来玩的时候,发现她胃不好,执意要医师来看看。苓推脱了半天,还是被三安排了。
瘦如山羊般的老叟搭着她的脉,捋着胡须皱了眉,又摸了摸,而后语重心地告诉苓她已有,平时要多注意云云。
也就在徐谨礼回来前两天,苓才知她怀了。她当时也很意外,意外到有些发懵。三的反应比她大得多,拉着女儿一起兴采烈地围着苓打转。
苓回过神后摸了摸肚,咧嘴笑了来。
三第二天就带着林英茂上门,给她送了一堆东西,三拉着她唠了半天怀期间该注意的事,扬言说要当孩妈。
苓笑着说好好好,把三的手放在她肚上告诉宝宝,这个是妈。三笑得前仰后合,兴致一上来,要去给宝宝打个金锁,吓得苓连忙把人拉住说不急,日还着。
那天晚上之后,苓就一直在想这个宝宝的事,兴的时候想起徐谨礼不想要孩又有不安,怕现在怀上会给他添麻烦,便没急着把这事告诉他。
她在等着他反应的那几秒,心里一直咚咚,听见徐谨礼张好半天,问的第一句话是:“难不难受?”
苓心踏实了,摇摇倚靠在他怀里:“不难受。”
“平时胃怎么样?吃得饭吗?会不会想吐?”徐谨礼现在抱着她和捧块壳差不多,连她肚周围都不去碰。
苓回去亲他:“还好,还没到想吐的时候。”
徐谨礼把埋她的脖颈间:“乖乖……我再雇两个人来专门照顾你吧。”
“没事的,不用那么担心,平时多注意就好了。”苓抬手摸着徐谨礼的短发,转去吻他近在咫尺的脸颊。
徐谨礼枕在她肩上摇:“还是得再安排两个人来我才放心。”
这个时候有孩确实在他的计划外,矿场那边才开始运转,他免不了要来回往返吉隆和古晋,在家的时间必然无法那么多。
然而苓现在有,他要是不看着一又不放心。
去吉隆不可能把苓带着,不说路上辗转费力,就算到了吉隆,那里的条件比起他在古晋的住,可以说一天一地。带苓去就是受罪,完全没必要。
但他也不能不去,矿场前期那么多手续要办,要训练合格的保安队和督工,要给工人好好小组编好工作梯队,最重要的是和苏丹还有地方首领见面熟络,打好关系。
这些事要是都给丘宿去办,那后面苏丹和首领们便只认丘宿,不认他徐谨礼,等他们关系熟了铁了,他再想以合作方的份去搞好关系,就始终和那些土酋隔了一层,这就很麻烦。
可每次一去吉隆,他至少得待上一个月。而且就算回来,也只能留十来天,这还是他已经把工作分去不少才有的结果。
他思来想去,盘算着实在不行什么时候去搞匹,尽量多在两地之间来回,隔几天就回来看看,这样似乎来得更周全些。
苓知他矿场那边离不开人,和他倚着说:“现在才怀上,等要生的那天还有很久。矿场那边才开始,您去忙您那的事吧,那边更难办。家里这么多人在,我这边不会什么事的。”
徐谨礼听着摇摇没说话,当晚搂着她睡时脑里已经过了好几办法。
夜半三更,苓熟睡之际,他起起了蜡烛,坐在她边看着她,看了好半天把她的手拉过来,搭在她的脉上。
之前为了给时不时发烧的苓想办法,他特地学过。
脉象利,走势如珠,确实是喜脉的迹象。
徐谨礼之前给苓把脉的时候就发现她的质比旁人要弱上些许,所以在她生病迟迟不好时才格外不放心,怕烧个好歹来。
现在怀了孩,他愈发忧心。
怀期间的妊娠反应是一件负担相当大的事,苓骨这么弱,还不知三个月那会儿该怎么熬。
他就着烛光看着苓的腹,把手轻轻放上去,心里叹息:但愿你能让你母亲省心。
这几日,徐谨礼在苓边几乎是寸步不离,观察她吃饭的胃和闲暇时的表,怕她不舒服的时候不愿意说,熬忍着。
账的事徐谨礼也给她分了去,苓原本要负责的账目活计找了两个人来分替代,她只用负责最终审。
苓一没了活要,成天不是吃就是睡,闲得上要草。好在还有三能陪她解解闷,不过程三和徐谨礼都在时,还是得顾及他的脸。
程双为人大大咧咧的,不太注意细节,带着苓去看戏的那天刚好赶上节日,人多,挤了,了不少时间才回来。
徐谨礼回家之后发现人不在,猜猜她们可能什么时候回来之后,站在门等。
苓还没到门,远远地看见徐谨礼就已经开始张,拉着三的手:“待会儿咱就你教我的那么说是吧?”
程双看她怕赵昱呈怕得和什么似的,手一挥:“放心,有我在,不怕他。他赵昱呈老婆得也太宽了,门看个戏都要。也难为你受得了他,要是老林这样,我和他迟早过不去。”
俩人站在徐谨礼面前时,程双清了清嗓,刚要开,徐谨礼先问:“今天那边演的什么?你们在几楼看的?人挤不挤?”
一把三到嘴边的话给堵了回去:不是,他赵昱呈的睛是安在苓苓上了吗?
三还试图挽尊,苓已经老老实实,坦白从宽:“今天演的《铡案》,二楼看的,不算挤。”
徐谨礼让了让,苓乖乖拉着三门。
三没说话低朝她使了使:你怎么这么听话啊?那咱编排那么多不是白搭了?他能把你吃了啊,你这么怕他?
苓蹙着眉赶眯了眯摇摇:骗不过他的,要是被拆穿就更丢脸了,算了吧。
程三怒其不争地啧了声,但赵昱呈就在她们后,压迫太,她也不得不跟着闭嘴,回去安静喝茶。
徐谨礼等她坐之后,给苓摸了摸脉,发现脉象平稳后说:“以后想看戏提前说一声,我让人给你买一楼的票,坐前面去看,不要和别人一起挤。”
说完之后又看向坐在一边的程双,搞得程双也跟着张起来:“我不在的时候,麻烦你多照顾照顾她。她自小就不太好,所以得多小心。”
“你们去的所有开销我全包。像今天这样要提前买票的事,你们想好要坐哪,我让人买连号。”
程双听到“全包”和“连号”这几个字,看了看一旁的姚苓:大智若愚啊苓苓,果然,听话有听话的理……
晚上只有两个人在的时候,徐谨礼会说得更直接一些:“这事怎么不提前说?怕我不让你去?那些抢位置的个个都跑得那么快,万一撞到你怎么办?或者不小心绊到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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