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
“我们从小就认识。你比我大五岁,是个靠得住的哥哥,我一直想要跟你一起玩。”
“为什么在我的印象里,你总是在哭?”
“哈,因为你不愿意跟我一起玩啊。”
“我对你不好?”
“不,你对我很好。我六岁那年,在山里迷了路,后来狂风暴雨,我以为自己快要死了。是你救了我,阿梓。”
“我好像有一丁印象……那,你说喜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从小就喜你,可是,我好伤心,你竟然把我给忘了。”
“小时候的事谁记得清楚啊……”
“没关系的,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的,我相信。”
“是么……”
……
断断续续的对话,就像是一场梦。
叶梓觉自己了一个漫的梦境。
时而唯且缓慢,时而破碎快速,像是在前瞬间过的可怖镜。冰冷厚重的墙化之后,黑暗被光明占据。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奔跑在斑驳的树影之。那里有着潺潺声,阵阵蝉鸣,翩翩起舞的蝴蝶,以及绚烂的朵……光是那般温,似乎一颗珠里,就承载着整个世界。
刚睁开睛,叶梓就看见了近在尺咫的脸。
兔正朝向他侧沉睡着,睫纤,左边的睫轻在白的枕上。淡淡的光从百叶窗的隙泻而,照耀在他的发和脸颊上。他细柔的发梢带着浅淡的金,肤相当白皙,有着淡淡的乌青,嘴微张。
刚看到兔的嘴,叶梓又觉浑发。接吻的似乎还停留在嘴之上,他忍不住抿了抿嘴。
似乎觉到了叶梓的动静,兔微微动了动。
叶梓吓了一,一撑起,他这个动静彻底把兔唤醒了。兔睁开,迷迷糊糊地看向叶梓。这样的神太过纯真、慵懒,像是刚睡醒的小猫。
叶梓的嘴动了动,却还是尴尬得不知该说什么。
兔却笑了,他伸手,轻轻抚摸叶梓的耳侧,然后手掌微微用力,便趁着叶梓垂的刹那,在他的额上留了一个吻:
“阿梓,早安。”
“……早。”
叶梓这么说完,上挣脱开来。
昨晚他竟然衣服都没脱,就跟兔躺在了一起。虽然什么事都没发生,但他还是觉得周不自在。哪怕跟其他朋友吃早餐,哪怕已经坐上了回家的火车,哪怕兔本就没有跟他坐在一个车厢,他依然浑不自在——
他还记得,昨晚兔是如何掌控着他的后脑勺,侧亲吻他的;
他还记得他自己是怎样将兔压在枕上,俯亲吻对方的;
他还记得两个人此起彼伏的息,还记得兔在亲吻间隙沙哑的笑声,还记得兔从他背脊抚摸而上的手掌,那简直令人战栗……
他从未有过那样的觉。
“不要胡思想!”他这样告诉自己。
终于把注意力集在哥们儿的对话之,可是不多时,就会走神,忍不住抬,看兔所在的地方。打牌的时候,好不容易不胡思想了,结果班的一句话,彻底让叶梓心了。
班惊讶地指着叶梓的后颈:“叶!你被人草莓了吗?”
“草莓?”
一群男的上贼兮兮地笑了起来,就连坐在另外一边的女生们也激动了,都在那边说:“什么?叶被谁草莓了?我们要看!”
叶梓上捂住自己的后颈,他想起来了。
昨天夜里,兔是从后面地抱着他睡的。
兔从叶梓的侧耳,顺着他的发迹往后吻,一直停留在他的后颈上。他的、,他反复/舐着那块肤,那觉实在令人浑战栗……
“被蚊咬了而已!”叶梓解释。
“是不是啊……我看明显是草莓吧?是谁的?老实代,桃吗?”
“呀是不是jan啊……昨天他不是告白了吗?”
“那个是玩笑吧……叶叶不要钓我们胃了!”
就在此时,叶梓的手机突然响了。
叶梓看都没看,就接起,“喂”了一声。
温柔、熟悉的声音响起:“阿梓,午要吃什么,我给你买。”
叶梓愣了一,有些涩地说:“不用。”
兔有些担忧,“为什么?没胃?心不好?”
“没。”
旁边的人还在吼叫着,那声音大得兔都能听见。叶梓尴尬得都想挂了,却听兔轻声:“啊,他们正在讨论你后颈上的吻痕么?”
“……”
兔的声音逐渐变低,这样的声音极其。好似他的嘴就贴在叶梓的耳廓,炽的气息搔/着他的脸颊:“直接告诉他们,是我吻的,不就好了么?”
“别胡说八了。”
“怎么突然这么冷淡?明明……”兔的声音突然化作了纯气,然而,每个字、每个音调,都是那般清晰,“昨、晚、那、么、主、动。”
叶梓猛地将手机拿开,扔到边。
旁人问他怎么了,他只摇,而整张脸完全红了,尤其是耳朵,红得像要滴血。
刚刚那一刹那,他竟然产生了幻觉。
好似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兔正从后面怀抱着他,侧亲吻他的后颈,就像昨晚那样,先是轻柔的,然后,猛地上去……
※※※
自从第一次亲吻,叶梓就觉得自己着了。
每次发呆的时候,他都会忍不住想起那个吻;看到接吻的画面,他会上想起兔;甚至就连梦,兔也会现,几乎每个梦里,都或多或少有着兔的影。
有的梦,他醒来以后简直面红耳赤。
梦里的他是那般主动,主动到令人羞耻的地步。梦里的他们用匪夷所思的方法碰着对方,那些,是曾经的他从未想过的、觉得无比肮脏的事。
实际上很多个早晨,当他醒来发现床单被他自己脏了,梦里的对象竟然是那个小他五岁的男人时,他都觉得自己疯掉了——要知,曾经的他是看不起同恋的。他从来都觉得同恋是奇怪的生,女人净又柔,而男人壮又僵,一个大老爷们儿上一个女人是天经地义的,而喜上另一个男人,简直就像公狗对着公狗发一样怪异。
可是,天知他现在就变得越来越怪异,都是兔的错!
他有无视过兔每天发给他的短信,有拒接过兔的电话,有尝试着将兔的号码屏蔽,有故意远离过兔。
事实上,自从叶梓连续一周无视了兔的短信电话,兔亲自到叶梓楼等了他一个午,叶梓也依然无视他之后,暑假剩的一个多月,兔都没有再现,当然,这也就意味着叶梓的心理经历了一个大的变化——
先是罪恶,然后是庆幸,接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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