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有些发愣。这几天他确实碰见过容元,但没怎么说过话。他不想跟容元说话,也不想听容元那些让他去医院照顾容星,让他赚钱给容星治病的话。但他没想到容元会突然把锁换了。这意味着他不去家了。也可能,是他要没有家了。容初慢吞吞蹲来,拆掉手的小糕。不去的话,没法把小糕放冰箱里,小糕会坏掉,他得把小糕吃完。这是陆竭买的小糕。他不舍得让小糕坏掉。———————— if线相遇6不知过去多久,好不容易把小糕都给吃完,容初肚撑得难受。本就已经吃饱,又了好几个甜腻的糕去,胃不难受才怪。容初只能靠在门边,搜索了一家附近的宾馆。但是宾馆很贵。早知应该跟江竹回家,厚脸蹭住一晚上。但现在再找江竹,江竹肯定会猜到他家里了什么事。明明已经是夏天,但晚上楼里还是会冷,容初把自己蜷缩起来,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最后也没有勇气给容元打电话。他大概能猜到容元会说什么。会骂他,会说他是活该。因为他不听话,不听容元的话,放弃学音乐。容元和何叶都不想要不听话的孩。可是这么多年,他已经努力很听话了。只是这一次不想放弃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已,他又不要容元支付他以后的生活费,他也很久没问容元要钱了。这样也不行吗?又或者容元可能都不会接他的电话。已经支撑了一整天的手机在这个时候自动关了机。不知容元今天还会不会回家。看着漆黑一片的楼和没有一光亮的手机,容初靠在门边,抱着自己的书包,往角落缩了缩。他怕黑,怕一个人待在伸手看不见五指的地方。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时间太晚了,容初困得厉害,居然就这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容初觉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沉重得厉害,他费劲地睁开。原本一片漆黑的楼被手电筒照亮,手电筒也没往他脸上照,并不刺。面前蹲了个人,着帽和罩,看不清脸,正抬起手不知要对他什么。容初意识往后缩了缩。那人动作一顿,声音不容置喙,又有些温柔地喊了他一声: “容初。”很耳熟的声音。容初怀疑自己是在梦,不然怎么会听见陆竭的声音?他歪了歪脑袋,半睁着看了说话的人,又抬看向旁边打着手电的人。见他看过来,许川有些担心地皱起眉, “先把他带到车里再说吧。”原本今天晚上许川跟陆竭有工作,在工作室商议剧本的事,陆竭不知突然什么风,说要去容初家看看,说是容初没回消息,电话也直接关机了。许川单纯觉得陆竭小题大。容初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这么大个人,怎么可能什么事。但陆竭非得来看一,许川没法,只能把人送过来。没想到还真让陆竭说对了。容初居然睡在家门。虽然天气,但这几天晚上还是会刮风,有时候会雨,会降温,只穿着一件薄衣服会冷,更别说睡在漏风的楼里。容初脚边还堆放着几个糕盒,明显是没去家门。
至于是不去,还是忘记带钥匙了,许川也不知。许川只知,容初看起来况不怎么好,脸通红,还在发抖。很明显是发烧了。听见许川的话,容初又往角落里缩了缩,可惜他已经没地方能退了,他愣愣地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着帽罩的人,小心翼翼伸手,伸到一半,又立缩了回去,抓着自己的衣摆,小声问: “……陆竭?”陆竭嗯了声, “是我,我现在要抱你起来,你不能在这里睡觉,会着凉。”陆竭说着朝容初伸手。这回容初没有再躲,只是往前挪了挪,让陆竭更方便把他抱起来。陆竭轻笑了声,直接一只手搭在容初后颈,一只手搭着容初的膝窝,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光是后颈那片肤就。看起来烧得还不轻。容初自己都没察觉自己发烧了,只觉得浑没力气,脑也有些木,转不过弯来,想不通自己是在梦还是真实的,也想不通陆竭为什么会突然现在这里。陆竭说要抱他,他就让人抱了。陆竭的怀里很温,温到让人安心。容初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抱过,这觉很奇怪,但又让他忍不住地想往陆竭怀里钻。他抓着陆竭衣摆,脑袋往陆竭靠了靠,也没再说话,安安静静被抱着。陆竭抱得很稳。容初很瘦,虽然都快成年,已经过了发育期,但容初上基本没什么。陆竭朝许川看了,许川立会意,给他打了手电筒。这小区估计比较老了,楼里都没声控灯,也没电梯。虽然许川对陆竭这大半夜来找人,也不怕被人拍到的行为非常不满,但换成他自己,他也不能无视容初睡在家门这事。更别说陆竭这个心怀不轨的了。许川疼地了眉心。等到了车上,陆竭把人放到了后排,后排位置大,能让容初躺着。只不过刚把人放去,衣服就被抓住了。容初可怜看着他, “陆竭哥哥,你要走了吗?”“不走。”陆竭平时不怎么着调,这时候倒是温柔得很,这语气听得许川瞠目结,就是演电影,陆竭都没演过这气的吧?容初哦了声,把蜷缩起来,给陆竭让了个位置。陆竭挑了挑眉, “这么不舍得我走啊?”容初这会儿脑混沌,陆竭说什么他就回答什么,几乎没犹豫就了,依依不舍地一直盯着陆竭看。看得陆竭心里得很,又心疼,顺着他的意思就在一旁坐了来。这会儿容初终于兴了,脚挪了挪,看着是要爬起来。陆竭还以为他是这么躺着不舒服,想坐起来,没想到没一会儿,容初就给自己换了个方向,把脑袋对着他,又蜷着,躺了。但容初也没敢碰着陆竭,只不过他毕竟是个大男生,摆在那儿,保姆车位置虽然但,但也不够他俩这么挤着,难免会碰到,脑袋一就撞在陆竭上。陆竭跟没注意到一样,跟坐上副驾的许川说了句回家,又打了个电话。不知给谁打的,容初没怎么听清说的什么,他偷偷把脑袋靠在陆竭上,闭上了睛。见状,陆竭也没动,任由他靠着。等容初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午。是装着华丽灯饰的天板,的床单是单调但是摸起来很昂贵的灰,手背上还有打过吊针的痕迹。容初人清醒了很多,昨晚发生的事历历在目。他盯着天板发了会儿呆,才后知后觉地往被里钻。陆竭为什么会突然现在他家门?陆竭这是把他带回家吗?突然底的被都变得更加昂贵起来了。虽然他现在跟陆竭算是朋友,可说到底,他还是陆竭的粉丝。兀自在被里转来转去转一会儿,听见了敲门声,容初才没敢动,只敢扒着被双睛看着门。来的人果然是陆竭。陆竭穿了居家服,看起来比平时随和许多,还端着吃的。见容初醒了,陆竭脚步顿了,勾了勾角, “醒了?”容初不太好意思地往被里缩了缩,又,闻到粥的香味,肚咕噜叫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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