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机长，欢迎登机 - 第93章

    “是，我早应该想到的。《蝙蝠侠》电影里面战机的原型就是它吧。”飞机很快到达2000米的度，云翊通过无线电再次与空沟通后，在电脑里设定好航线，开启了自动巡航模式。“城市上空私人飞行限制还是太多了。有机会带你去野外，特别是欧洲的郊外。闭着睛飞几百公里见不到一个人，那才叫飞行。”“我已经开始期待了。”贺时屿转看向外面。这架飞机的驾驶舱是320度全透明玻璃设计，视野极其开阔。从他们的视角看去，整个香港岛近在咫尺，好像手可及。夜幕降临，此时的陆地上一片灯火璀璨。穿梭的街、如织的车、炫目的霓虹、林立的楼清晰可见，无数灯光织在一起，组成一片片光溢彩的光带。从空俯瞰，整个城市仿佛都被包裹在一片动的光芒之。光芒的边缘，是星星的灯火勾勒弯弯曲曲的海岸线，远蜿蜒的山脉在夜若隐若现。贺时屿忍不住叹：“这个角度看去，好。”“这个度，你基本上每天都能经过好几次吧，只是城市不同而已。”“不一样，开客机每次经过这个度，不是起飞就是降落，正是要执行一大堆繁琐程序的时候，哪有心思欣赏景。”贺时屿瞄了一左驾的人，“今天又不用我飞，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不能错过。”云翊笑：“好好，原来我给你当私人司机来了。”“仅此一次。”贺时屿立刻说，“我决定了，这次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找个时间考执照。次我来飞。”云翊不了，“你嘛剥夺我的乐趣？”“an说了，你的……”“闭嘴。他好不容易这几天不跟着我了，你别让我觉他魂不散啊。”“不是，”贺时屿别有意地一笑，“不仅是这个原因。”“那是什么？”贺时屿看他一，凑过去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怎么能让老婆开飞机呢。我老婆可是造飞机的，开飞机这力活，当然得让我来。要不，要老公什么？”云翊一秒没犹豫，答得十分快：“当然是我啊，你还想什么。”对于这个人张就来的话贺时屿实在是毫无抵抗力。他叹了气，假装很失落的样，“我在你心里，大概就只有这作用了。”

    云翊噗嗤笑来，他斜睨着贺时屿，“什么叫这作用，你不会以为这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到的事吧？”云翊瞄了一右手边的人，见他还是一脸颓丧，一时不太确定是真是假。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妥协，“好好好，给你开给你开。算我命苦，走了个an又来个你，我看你俩合适，都争着给人当爹，你俩一起过算了。”贺时屿听云翊碎碎念觉得很有趣，突然来了八卦的兴致，问：“an条件这么好，怎么一直单？”“是啊。你要给他介绍？”“可惜我边都是直的，没有适合他的。”不对，好像还真有一个……算了，那个太，明澜这么正直估计镇不住他。贺时屿想了想，还是打消了念。他们的飞机在低空盘旋了一圈，然后转了个弯，向南边飞去。后的灯火和喧嚣越来越远，他们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和有节奏的海浪声。他们的后是灯火辉煌的城市夜景。这座亚洲最繁华的都市在夜之后，魅力只增不减，星光熠熠，有如白昼。他们的前方是一望无际的南海。夜里的大海邃又神秘，海浪起伏着，好像沉睡的兽低沉的呼。相似的飞行验在贺时屿的职业生涯已经有过成百上千次，他对此本是再熟悉不过。可是此刻，他看着前的茫茫大海和的璀璨星河，边是心的人平缓的呼声，他觉得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了。这觉，让他心既血沸腾，又无比宁静。“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其实特别钟夜间飞行。”他低声说，“万米空之上，耳边一片寂静，只有引擎轻微的轰鸣。你被无边的黑夜包裹着，会觉自己像一艘船，在大海上飘摇着。”云翊笑了，“我懂，我也喜。远离尘世喧嚣，和云彩星辰作伴，很纯粹，很自由。会觉得自己一会儿变得很大，世间万都微不足，一会儿又变得很小，不过浩瀚宇宙里的一粒尘埃。”云翊顿了顿，“不过，你想飘去哪里？”“以前一直觉得，我好像在一直朝着某个目的地狂奔，大概就是所谓的归宿吧。但我自己也说不清，那个归宿到底在哪里、到底是什么样的。”贺时屿转看着云翊的侧脸，“不过现在，我好像有看清了它的样。”云翊笑了一，没说话。飞机轻巧地转了个弯，又朝着城市的方向飞去。云翊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灯火璀璨的维多利亚港越来越近，在夜闪烁着迷人的光。波光粼粼的海面倒映着港周围的灯光，像是铺展着一条动的光带。大街小巷上挤满了等待跨年的人们，他们脸上洋溢着乐和喜悦。倒计时的钟声已经响起，大屏幕上的数字开始动，每一秒都扣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