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机长，欢迎登机 - 第12章

    可他还来不及细想这变化，那人的一段话，让他愣在原地。“飞行事故的调查不能放过任何一细节，费再多的时间和力也是必要的。如果因此，需要飞行员多付一些代价，甚至忍受一些质疑，你觉得，这很委屈吗？”云翊话锋一转，接着：“话说回来，你如果真的相信你师父，何必急着来为他说？事故那天你俩搭班，互相为对方作证，调查组也听取了你们的证词。但是现在看来，你俩关系这么亲密，我怎么知你不是在包庇他？”说到这，云翊顿了顿，目光犀利地看着贺时屿：“所以今晚，是他让你来的吗？”贺时屿的心沉到了海底。“不是，当然不是！”他急得脸都红了，“我不是在为他说，我只是阐述事实。我说的所有这些，有飞行记录，有客舱录音，有师父加鹭航之后这么多年的安全飞行数据，这些都可以证明我说的是真的！”贺时屿越说越激动，没注意到云翊神里一闪而过的某绪。他最见不得别人质疑他师父，此刻已顾不得其他，几乎不加思考的脱而：“你说我包庇他，你凭什么这么说？所有的这些记录都可以为我的话作证，你大可以去查。如果不看证据就恶意揣测，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关于你的那些传闻也都是真的？！”空气凝固了。云翊微微一怔，挑了挑眉，“哦？什么传闻？”贺时屿说完，大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啊？我……”他好想撤回这句无遮拦的质问。“那个，只是传闻，我也是听别人随便说说……”贺时屿苍白的解释着，声音却越来越没底气，“我没相信啊，就当是谣言了。我知你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你的职业德，以及……”贺时屿卡住了。以及什么呢？我真的完全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说到底，我们才见过几次啊，对他又能了解多少。万一……接来是几秒死寂般的沉默，越来越凝滞的空气让贺时屿到窒息。云翊却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神一沉，熟悉的带着淡淡嘲讽的笑又浮上嘴角。“你怎么知，我不是那样的人？你觉得你很了解我？”贺时屿愣住了。“承蒙厚，你看了我。”云翊没什么表，淡淡的语气里听不任何绪。“不过比起这个，更让我好奇的是，你明明听说了这样的传闻，还要在大晚上一个人跑来我的房间？你是想怎样？是打算来亲自验证传闻的真实吗？”

    云翊边说边前倾，看着贺时屿，黑的眸里浮上一层意味的探究。在这样的目光的注视，贺时屿的脸开始发红了。他也清晰地受到了脸上那不断升的温度。不知怎么的，他脑海里突然就闪现俞夏给他讲的那些真真假假的传言的细节，还有在他笔记本上看到的那几秒辣的画面。他心慌意，吞了唾沫，嗫嚅：“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有担心、希望你不要带着偏见，尽量公平公正……”不传闻是真是假，我都不在乎。我只希望你不要因为那晚我在酒吧外拒绝了你而借机报复我。不过这句话贺时屿没好意思说来。“公平公正？”云翊眸光一闪，“我猜，今晚你会想到来找我，应该也是抱着一丝希望，认为我会答应你什么。对吧？如果我没猜错，你这自信应该有一分来自于那晚酒吧外我对你示好吧？”云翊问得很直白。贺时屿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云翊看着他的睛，毫不隐晦地继续追问，“那么，贺机，我想请问，你在明知我对你有兴趣的况，这么晚跑来我房间，跟我说这些……你这是想要公平公正的样吗？”在云翊明明清冷却又满暗示的目光的注视，贺时屿觉自己大脑打结了。他觉自己脸颊的温度越来越，几乎要发。他避开他的神：“不是，我没有……”“不是吗？那我该怎么理解你的行为？”“我……”贺时屿燥，已经不知自己到底该说什么。“关于那晚的事，其实我想跟你个歉。那晚，我那样拒绝你，可能……伤害了你，不过那不是我本意啊，那时我本不知你是……”大脑已陷混沌的贺时屿隐约觉察到自己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果然，早就在坑边等着的云翊眯了眯，：“哦？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那晚如果你知我是谁，就不会拒绝了？”“……？”贺时屿觉自己大脑很混，无法思考，可是心有某个念忽明忽暗地闪动着，让他无法忽视。也许，这真的是一办法？张开，问的却是另一个问题。“你……真是他们说的那样？”他愣愣地看着云翊。那双好看的睛忽闪着，目光懵懂又清澈。在黯淡的灯光，他脸颊上的红几乎快染到脖，似乎还在向领的影里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