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航 - 第81章

    这段持续不过半年的恋就这样匆匆结束，之后褚煦梁单了两年。他不再试图寻找同类，而是专注于飞行工作之。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结识了律师肖宇扬。肖宇扬供职于一家知名的律所，是每天西装革履穿梭于cbd的都市英代表。褚煦梁其实一开始并没有喜上这个人，是在对方连续三个月的猛烈追求才答应试试。

    这一试就试了三年，期间褚煦梁同家里了柜，父亲跟他断绝关系扬言没有这个儿。而肖宇扬却在那年的冬天告诉他自己要结婚了，家里实在得。

    肖宇扬的原话是：“我找了个女同假结婚，什么都不会变。”

    褚煦梁当时浑冰冷，只问他：“假结婚是不领结婚证吗？”

    肖宇扬不说话，而褚煦梁已经知了答案。

    关于经历的回忆，褚煦梁如今讲述得平静，但不代表当时的他就不难过，可以轻而易举地走来。江新年想象着褚煦梁的心境，手臂温柔地收。“你可以相信我。”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说这句话，但再多的保证都不有说服力，江新年知这一。只期望最终时间可以证明，他说的都是真的。

    褚煦梁又细腻，江新年心疼他的过往同时又不免暗暗庆幸，要是他的梁哥之前就遇到良人，岂非就没他的事儿了？以褚煦梁的格绝对不会三心二意，自己就是攻势再猛恐怕都难以撬动墙角。

    江新年想到这里，不禁低去吻褚煦梁的脸，“梁哥，其实我笨的，老是猜不你在想什么。”

    江新年一米八三的个将人圈在怀里，却像个孩一样讨好地去蹭褚煦梁的面颊，“所以次能不能多给一提示。”

    褚煦梁反手握着对方的手腕，心一阵漫过。这次是他误会了对方，他知其实自己这格别扭的，想要什么从来不肯直说。但江新年不怪他，不但主动来找他，还将错都归结到自己上。

    “你不笨，是我太傻了。”褚煦梁说完抬手回吻他。

    既然误会都说开了，心上人主动投怀送抱，江新年那方面的心思又起。但他还惦记着不想和他梁哥之间再有任何的误会，断断续续地着气讲：“梁哥，你还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本是这么一提，江新年自认对他梁哥已经是和盘托，对方应该没有什么想要问的才对，合该顺理成章地一步。

    谁知褚煦梁制住他向的手，沉默片刻一本正经地开：“我确实有一个问题。”

    气氛陡然严肃起来，江新年只好从沙发上坐起，理了理，结果还是徒劳。他清清嗓：“梁哥，你想知什么？我对你没有秘密，绝不隐瞒。”

    褚煦梁低垂着睫，他的睫不像女孩那么密但却十分纤，映在白皙的脸上给人一脆弱的清冷。

    似乎了很大的决心，褚煦梁开：“我想知你家的密码。”

    既然决定要坦诚相待，不再猜来猜去，褚煦梁愿意试着去改变，艰难地把这个他介意了许久的问题问。江新年醉酒那晚背着他输的密码就像一不大不小的刺，虽然现在他们在一起了，可那刺依旧隐秘地扎在心某个角落。

    江新年没想到会是这个问题，尴尬地挠挠发，一副言又止的样。

    “如果不方便……”褚煦梁意识就给对方找台阶，他习惯了不给人添麻烦，也不勉别人，对谁都恪守着礼貌的距离。

    “有什么不方便的。”江新年抢话：“就是，你别笑话我就成。”

    褚煦梁不明白，然后就听江新年报了一串数字。

    熟悉的八位数，那是自己的fn编码，褚煦梁怔怔望着江新年说不话。

    江新年自己不好意思地讲：“之前没告诉你就是觉得这样太痴汉了，而且每次我们都是在你家过夜没去我那，所以我就没说。”

    “你是什么时候设的这个密码？”褚煦梁嗓音有哑，像是被哽了团棉。

    “刚搬来的时候，之前公司宿舍是拿钥匙开的，到这里换成了密码锁，我当时脑里就只有这串数字。”

    每一位飞行员都有自己的档案号，这个编码是终且唯一的。每一段飞行之后他们都必须要登录云执照将自己执行过的航班记录上传，累计飞行时间。搭班的副驾驶在提记录的时候有一栏会要求填写本趟航班的机fn编码，在公司app上就可以查询。

    但每位飞行员每次航班任务的同事都是不固定的，基本上除了自己没人会轻易背别人的fn编码。

    在那段心意没说开的暧昧时期，江新年经常将这串数字在心间咂摸，这段阿拉伯数字的排列对应着他的心上人，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书。因着隐秘的心思，江新年将它设成了密码，就像一无声的告白。

    江新年是在年初搬来的这里，所以在那么早之前自己的心意就得到了回应，褚煦梁一把抱住江新年，力大得撞到了江新年的肩膀。他把埋在对方颈间，哽咽着说：“这是我收到的最的礼。”

    江新年万万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密码被褚煦梁当成了礼，对方全然付的姿态令他受若惊。但听他梁哥的声音觉着有些不对，想要退开一瞧真切却被褚煦梁箍着不肯松开。

    “梁哥你又哭鼻啦？”江新年欠揍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