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航 - 第31章

    大约这家店味确实很正宗，饭客不少。褚煦梁听见隔桌的老夫妻着一听不太懂的闽南话，同老板也熟识，应该是住在这附近的居民。

    江新年了两碗沙茶面还加了削骨和鱼，褚煦梁则加了一份青菜。面刚上桌就看江新年大大地吃起来。他吃得香，让看的人也充满。褚煦梁挑起一筷面送到嘴里，面条劲，汤沙茶味郁，确实很好吃。

    江新年十分钟不到就完了自己那一碗，褚煦梁抬无奈地笑：“你这是哪里训练来的吃饭速度？”对方又不是军转民的飞行员，从没在队待过的人，养成这样的特兵速度实在是稀奇。

    “以前练来的，我那会儿早上起不来家里又没现成早餐吃。每天踩着儿去楼的米粉店二两米粉。五分钟解决完，不然铁定迟到。”江新年喝一，告诉褚煦梁：“你慢慢吃，不着急。”

    褚煦梁虽然吃相斯文但也不拖沓，很快也吃完了自己那碗。两人付过钱，沿着街闲逛。

    秋天黑得早，六多夜市就已经纷纷摊。厦门这个城市其实和澳门有一些相似，地方不大，小吃特别多。褚煦梁已经觉得很饱了，正借散步消，而江新年竟然还可以走一路买一路，没多久就拎了好几个零袋。什么椰饼、凤梨酥、芋泥冻，手里都快拿不。

    褚煦梁贴心地接过袋，这样方便江新年边走边吃。他侧看对方腮帮鼓鼓吃甜的模样，笑着说：“你还真是小朋友味。”

    见褚煦梁还记得他很久以前说过的话，江新年也调侃自己：“小时候我妈得严，不让吃零，大了就报复反弹。”他笑起来的时候角会有两条小小的笑纹，不显老反倒是给俊朗的脸庞增加了一丝少年。

    褚煦梁收回视线，确实重压之必有反弹，是这么个理。小时候缺失的，大了再怎么补偿也依然觉不够。就像他，打小没让父母过心，却在成年之后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挣脱。

    第18章

    两人逛到七半准备回酒店，一是时间不早了晚上还有航班，二是这个夜市就这么大他们已经走过一个来回。

    褚煦梁在手机上打车，旁的江新年突然说：“等我五分钟，上就回来。”他说完就跑了，也没有多解释。

    褚煦梁站在路等，网约车到的时候江新年刚好着气跑回来，扶着车门说：“我们走吧。”

    两人回到酒店，他们的房间分布在同一层的两个不同方向。分别的时候江新年从外里掏一个小盒，脸有些地飞快说：“梁哥，送给你的。”

    他看褚煦梁诧异，又多余地解释：“我就是，那个……”

    “谢谢。”褚煦梁虽然不知那盒里的到底是什么，但他发自心地到开心，连带着脸上了过分迷人的笑容。

    “啊，好的，晚安。”

    江新年发觉自己今晚有不会说话，就跟打结了一样，懊悔地咬了咬。

    可对话已经被他聊死，于是只能机械地转朝自己的房间走，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去看。

    褚煦梁手里握着那个小盒已经走到房门，风衣比制服更衬得他，背影就像是文艺片里的男主角。

    江新年在对方侧准备刷卡开门时收回视线，快步往反方向走去，然后飞快地把自己关房门。

    其实那个礼没什么特别的，也不值钱。是他刚才在夜市上二十七块买的，但不知为什么送去的时候仿佛贵重得令人慌张。

    褚煦梁回到房间，将手里的小盒来回打量。卡通图案的紫包装盒，似乎是女孩或者小朋友用的东西。

    他坐在沙发上小心仔细地拆开，里面躺着一个蓝的狗狗爪，拳大小，浑圆可。

    褚煦梁翻到压在面的说明书才明白，原来这是一个随迷你手宝。充电的，不，可以带上飞机。

    褚煦梁叹一气往后靠沙发，把那个略显幼稚的狗爪握在手心。他曾经劝过自己好多次，不要徒增烦恼，可江新年一次又一次地闯他的世界，以他最难以抵抗的模样。

    夜半。

    好，江新年在睡梦翻了一个，是房间里开气了吗？他一汗，正准备起来检查一空调面板，就见黑暗之床前站了个人影。

    借着夜灯昏黄的光线定睛一看，是穿着制服的褚煦梁。他一手松着领带，另一只修手指缓缓解开自己西装制服的扣。

    “梁哥？”江新年不明白褚煦梁为什么会现在自己的房间。

    “好。”褚煦梁侧叹，一缕碎发落在额前打破了白日致利落的样。

    “得我睡不着。”他说着将制服外脱掉随手扔在地毯上，只穿着里面雪白笔的衬衣单膝跪上了江新年的床。

    “你这里好像凉快一，我们一起睡好吗？”

    江新年可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凉快，相反他浑血都快烧起来了。手肘后撑在床上被褚绪梁这句话惊得不知该什么反应才好。

    “嘀铃铃！”江新年被急促的电话音吵醒，他条件反地伸手快速抓起床柜上的电话听筒。

    “客人您好，这里是前台，您有一个二十三十分的叫醒。”